“嘁,这次就原谅你了!”
神神秘秘的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
不破松了一口气,巨大的安心感包围了他。宇髄天元当然不会死追着一个问题逼他给出答案,但珠世和愈史郎的事情终究要想办法解决,况且现在又多出了一个灶门祢豆子。
还是先说正事吧。不破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我认为,鬼舞辻无惨在寻找一种名为青色彼岸花的东西。”
如果他的推论没错,武胜医生前往的地方一定盘踞着某只恶鬼。结合种种推论,他应该去了某个花街,而最近的一个就是吉原花街了!他携带的彼岸花是送给某个游女的礼物,奉鬼舞辻无惨之命寻找青色彼岸花的家伙从武胜医生口中听到了这种花的下落!
所以,在道场中遇害的大多是穿着制服的队员,因为那些鬼本来就想要将灶门一家活着带走!如果不是有桑岛慈悟郎和若松小十郎这两位前柱级在的话,它们已经得逞了!
“青色彼岸花?这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也许......能够让鬼克服太阳的弱点也说不定。”
这下就连宇髄天元也笑不出来了。
*
在战斗结束的一周后,一直精神紧绷的众人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些了。似乎是因为连续有两名上弦被斩杀,其中一个还是上弦之二,最近恶鬼们都陷入了沉寂之中,伤人的报告显著减少。
灶门祢豆子还在沉睡中,以现在的状况来看,她继续睡下去比较好。
在全新的柱合会议开启之前,一个只有三人参与的会面在产屋敷宅邸进行着。
“......您说什么?”
不破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坐在他旁边的悲鸣屿行冥第一时间流下了泪水,不动如山的僧人说道:“这个计划太疯狂了,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我们绝不可能同意!请您务必保重身体,现在的情况还绝没有到这个地步......”
面对情绪激动的两人,产屋敷耀哉温柔地笑了笑。他的笑容总是那么鼓动人心,但现在不破却不希望看到主公大人这样的笑容。
“正如我们得出的结论,鬼舞辻无惨为了得到葵枝夫人与炭治郎一定会竭尽全力。只有他们才知晓的青色彼岸花的下落对于无惨来说是最大的诱惑,这一点足以让它放弃躲藏,亲自出手。”
最大的危机......同时也是,最大的机会!
“尽管现在来看,炭治郎他们的行踪暂时还没有被发现,”产屋敷耀哉缓缓道来,“但上弦之位空缺,鬼舞辻无惨一定会找人填补这些空缺。如果我猜的没错,新任上弦之一一定有一个极为擅长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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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城。
鬼舞辻无惨坐在实验桌前,原本一刻不停沸腾着的试管已经冷却,各色试剂再也无法吸引它的目光。猩红的眼睛盯着书上属于彼岸花的那一页,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案,如同丧钟一般敲打在所有鬼的心头。
没用的家伙们已经被清理干净,求饶时说着“如果不是因为那两个老头”的恶鬼已经变成一滩看不出形状的肉酱。
童磨和半天狗死了,虽然有些可惜了这么好用的棋子,但猗窝座克服了日轮刀的弱点,突破了“界限”。比起童磨的自大和半天狗的怯懦,猗窝座的忠心要更得鬼舞辻无惨的青睐。
频繁更换的下弦已经没必要存在了,上弦的次序被打乱,依照实力重新分配。
“得到了宝贵的血,就要发挥相应的作用。灶门一家知道青色彼岸花的下落,找出来,带到我的面前。”
蛇一样冰冷的竖瞳一一扫过跪在眼前的恶鬼们。
“黑死牟、猗窝座、玉壶、堕姬......以及,”鬼舞辻无惨看向末排的两道身影,“鸣女,和累。”
暌违千年的日光......它不介意再等等。
“希望你们不要那么无能,尽情发挥你们的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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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无惨不会太过焦急。它已经在黑暗中生活了千年,最能明白希望与失望是同等强大的折磨,”产屋敷耀哉面上的疤痕已经侵蚀了大半额头,一只眼睛黯淡无光,“除非真的出现了能够克服阳光的鬼,它不会亲自出现。”
“主公大人!迁移宅邸的事......”
不破的话被悲鸣屿行冥打断,这位前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千里,”产屋敷耀哉看向不破,青年的面上依稀能见少年时的青涩,“你的疑问,现在得到解答了吗?”
不破失语,讷讷无言,抬首望进紫藤花海般的眼眸,最终只是低下了头,深深地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