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核大人:虽叫兄长但两人都是人造神没有血缘关系!远古时代也没有户口本!请放过!
一万年前。
“晨星,琉西非那,掌控生命的权柄,是乐园的王,以生命为重,为乐园长存。”
“日暮,艾伊希斯,掌控死亡的权柄,忠于晨星,辅佐晨星,与晨星一同引领乐园走向繁荣昌盛。”
在8亿信徒的许愿下,乐园和统治乐园的“双子神”就此诞生。
……
“小艾,为他们送行。”
说话的是祂们的妈妈。
年幼的艾伊希斯像是一团毛茸茸的鸸鹋幼崽,拖着身后与体型不相匹配的丰满羽翼,奇怪地望向倒在地上的两具遗体。
自从祂拥有意识开始,祂就开始接触“死亡”,生命终将走向凋零,而祂所要做的就是从中汲取他们生前的知识,从“死亡”中学习。
从外貌上看这是一男一女,他们赤裸着身子,相互交缠在一起,这是在做什么?
但祂没有必要向妈妈提问,祂才是乐园的指导者,当祂怀有疑问时,只要从“死亡”中寻求答案。
于是,祂为他们送行。
双手合十,催动权柄,祂念诵了悼词:“我赐予你们的死亡安息。”
两具遗体化作了点点星尘,被祂揽进掌心,祂从“死亡”中汲取惰性,了解他们的生平,他们的喜好,他们的厌恶,他们的追求……他们的死因。
过量的酒精,剧烈的运动,疯狂的爱意,极度兴奋之中,心脏无法承受,两人都是因为急性心肌梗塞而猝死。
淫靡的画面和直接的观感争先恐后涌入脑海,就算是这样的知识,权柄也需要祂毫无保留地学习。
嫣红渐渐染上小艾的耳根,祂紧紧咬着唇瓣,忍住咋舌的冲动,直到送行结束,才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扯了扯妈妈的衣角。
“小艾,有问题要直接问哦。”妈妈没有责怪祂的失职,她只是弯起眼睛,冲自己展露太阳般的微笑。
小艾扭扭捏捏:“互相喜欢的人都会做那种事吗?”
“嗯。”妈妈点点头。
嫣红唰地一下淹没小艾的脸蛋,祂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兄长。
“那……”小艾咬到了舌头,怎么也问不出来,祂可以和兄长做那种事吗?
妈妈只是摸摸祂的头,嘱咐道:“双方成年并心意相通后才能做哦。”
小艾含糊地嗯了几声,身后羽翼轻抬,似面纱蒙头,遮掩烧红的脸颊。
祂一直保持这副模样,跟在妈妈身后,去见祂的兄长。
祂的兄长,是乐园居民口中的“王”,是乐园的领导者,晨星。
从日出开始,兄长便会坐在神殿主座,举行圣会,倾听信徒们的烦恼,决定乐园中的大小事务,与居民选举出的十二位贤人一同谋划乐园的未来。
“王,这个月的税收……”
见自己到来,盘坐在主座上的兄长眼前一亮,打断了贤人的报告,连忙敞开双臂,招呼自己过来:“小艾,来兄长这边。”
小艾扑腾着翅膀,被兄长灼热的视线看得晕晕乎乎,在空中拐了个弯儿才落进兄长怀里,羽毛满天乱飞,与素雅白净的圣殿显得格格不入。
“为什么脸那么红?”祂困惑地抚上自己的额头,带着轻柔的力道搓揉自己的脸颊,轻笑道,“怎么更红了?”
小艾闷闷地应了声嗯,在贤人们难以言喻的眼神中缓慢爬起,乖巧地背过手站在兄长身侧,履行祂作为辅佐官的职责,不带情绪地提醒道:“兄长,该继续圣会了。”
兄长淡淡地看了祂一眼,再开口时声音已剃去了刚刚的欣喜,只剩王应有的冷漠与严肃:“继续。”
直到日落,圣会才落下帷幕。
一周七天,除了第七天的休息日和特定节日外,兄长都需要参加圣会。
只有这样,祂才能成为妈妈口中的“明君”。
但是到了夜晚,兄长的时间就是自己的。
“小艾,为什么脸红?”
兄长竟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乐园气温适宜,不是因为外界温度,就是因为自身,你只是去送行,没有走远,更不可能剧烈运动,看来今天学到的知识令你感到尴尬,混乱,难以启齿?”
兄长三言两语就点出祂的心思。
“小艾,你不能对我有所隐瞒。”
小艾无奈,祂的本源勇于忠于兄长,只要兄长足够强硬,祂就无法反驳,只好将那两具遗骸上所汲取到的知识尽数交代出来。
兄长一直注视着祂,静静听完后便问:“小艾,你想和兄长做吗?”
小艾未想过兄长如此直接,当即不知所措。
若说喜欢,那祂确实只喜欢兄长,祂不可能不喜欢兄长的。
兄长见祂不答,硬要祂给出答案:“小艾,你不能对我撒谎。”
小艾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想……想的。”
兄长终于展露笑颜:“小艾,兄长也是想的。”
祂被兄长拥进怀里,对方的抚摸忽然变味,吓得祂连忙推搡:“兄长,妈妈说成年后才可以……”
祂们虽然是人造的深渊造物,躯体却是按照信徒意愿而塑造的,只是比一般的人类身体更加健康强壮一些,背后多了一对人类传说中被称为“天使”的羽翼。
祂们才刚刚诞生不久,和妈妈口中的“成年”搭不上边。
兄长在那一刻流露出了遗憾的神情,沉吟一会儿后又补充道:“小艾,你只能属于我。”
小艾依偎在祂怀里,乖巧地点头:“我知道的,兄长。”
成年当晚,祂便献上了自己。
成年后的兄长黑发红瞳,五官与自己相差无几,因为王要威严而时时紧绷,说话少,也不爱笑,比自己的脸更多几分冷酷和阴鸷。
祂解开衣袍,依据从“死亡”中汲取的知识,在兄长眼前准备。
兄长半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欣赏自己。
……
“呜呜……兄长……”
到后面时,祂失去了一会儿意识,回过神来已经满脸泪水,浑身上下都是兄长发狂留下的痕迹,青紫的淤伤横亘肌肤,祂变得又脏又黏,祂记得兄长不喜欢这样的。
可兄长还是让祂匍匐在身上,让祂依偎在胸膛,摸着祂的脑袋,饱含赞美地喟叹:“小艾,很舒服。”
“兄长喜欢就好。”祂有气无力地说,没有休息一会儿,就发现兄长的手掌按上了祂的腰身,将祂托在身上,双腿弯了起来。
“小艾,再来一次。”
兄长如此要求,祂颤着,也坐了下去。
“兄长……兄长……”祂叫着直到虚脱。
祂喜欢兄长的。
兄长也喜欢祂。
祂们心意相通,所以才会做。
晕倒前,祂一直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念叨这事。
醒来后,已是日出前夕。
兄长没有带祂去圣殿浴池清洗,而是找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溪。
溪水不深,正好没过大腿,兄长让祂枕在一块长满青苔的光滑石头上,亲自为祂洁净身体。
“谢谢兄长。”祂哑了嗓子,仍惶恐地感谢兄长的垂怜,视线则掠过那道忙碌的身影,看见了高悬于空中的那轮月亮。
乐园虽然与世隔绝,但没有剥夺居民欣赏天空的权利,祂们双子设下的禁制是一层透明的薄膜,虽然感受到的光线和外界有微妙的不同,但祂还是看见了那轮月亮,正在慢慢滴血。
血月。
是天灾的一种。
血月之下,污秽会倾巢而出,毫不留情地蹂躏地上的一切生灵,掠夺他们所剩不多的惰性。
乐园中的“死亡”是有限的,乐园居民人口常年维持在8万左右,每年约莫有两千人出生,两千人逝世,大多是因为衰老,少数是因为难以忍受也无法根治的疾病。
祂时常需要外出,接触不同的“死亡”,每当看见血月,那些被污秽所玷污的生命的“死亡”就会闯入祂的脑海。
“小艾,你在分心,在想什么?”
兄长的话语令祂回神,不止如此,兄长的手,不知有意无意,掐在了烙满祂掌印的腰侧,传来轻微的痛感。
“兄长,天灾来了。”祂觉察到兄长散发的气息又冷了些,“还好我在乐园。”
兄长看着祂,淡淡应道:“这就是乐园的意义所在。”
祂点点头,正因为见过乐园外的“死亡”,祂才更想履行好自己的职责,辅佐乐园的“生命”走向更好的未来。
兄长为祂清洗到天亮,替他换上用白花新做的袍子后,忽然说道:“小艾,下次出行我要和你一起。”
乐园的禁制是祂们一同设下的,但兄长无需离开,祂也从未离开乐园,祂困惑道:“兄长为什么想去外面?”
“小艾,我不放心你,外面太脏了。”兄长眼底闪过一丝鄙夷,随即将祂揽进怀里,力道重得像要碾碎祂的肋骨,“小艾,你只能属于我。”
祂无法拒绝,毕竟祂一直忠于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