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缇，我能进来吗？”

米莱尔忙到深夜才赶回来，他敲了敲客房门，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任何动静。

“是睡觉了吗，诺缇？”

门后。

一只贲张成紫红色的硕大触腕正挤入小魅魔的口腔之中，撑满了他的嘴巴，不放过一丝空隙，他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呜声，任凭涎水从嘴角流下，滴落到被阴影占据的地面上。

回答不上来耶撒莱恩的质问后，他双手被扣牢在身后，胸脯紧贴着门板。

阴影已经铺满了客房的每一个角落，形成一个无法逃出的牢笼，隔绝内里的一切声音，哪怕对方推门进来，看到的也是一片虚无。

别……别进来……

诺缇无声地喃呐着，恳求对方千万不要进来。

这片刻的思绪仍是被对方捕捉，最后变作了祂宣泄不满的又一理由，利齿叼住了他的后颈，像是擒住猎物一般狠狠撕咬，疼得他似濒死的天鹅般昂起头颅，泄出一丝泣音。

“呜呜……！”诺缇眼角挂泪，委屈巴巴地看向后面，正对上冰冷不悦的视线，浑身一颤。

“应该是睡着了……晚安，诺缇。”

米莱尔终于走了，诺缇松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口中的触腕，紫红色的末端上满是他的唾液，顺着那些宛若血管的凸起缓缓流淌，看上去亮晶晶的。

“耶撒莱恩，你弄得我好疼。”诺缇小声控诉，他觉得嘴巴肿了一圈，稍微动一下都疼得他嘶嘶吸气。

他发觉对方的神情因为这句控诉微妙地变化，似乎产生了某种兴致。

食欲？诺缇晕乎乎地想。

“亲爱的，你自找的。”祂冷哼一声。

什么意思？

好冰！

他的身躯猛颤了一下，因为那根浸满他唾液的触腕正在下滑，抚过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腹部

“你要做什么？！”

诺缇尖叫起来，下颚却在下一刻被手指钳住，掰向对方，随即被强硬的吻堵住了一切叫喊。

他好久没和耶撒莱恩接吻了。

灵活温热的舌头开始搜刮他的口腔，掠夺他的氧气。

耳边是清晰可闻的一声“啵”。

“呜……？”诺缇睁开眼睛，脸涨得通红，“那里是我的……”

“你……！唔嗯……！进……进不来的……”

祂接下自己幽怨的眼神，说着冠冕堂皇的借口掩饰自己的欲望：“亲爱的，我只是在帮你完成你的特色考核。”

“好奇怪的感觉，又疼又麻……”

“放心吧，亲爱的，我会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祂的触腕开始分泌粘液。

“不要，好奇怪……”诺缇紧绷，他能感觉到一种奇怪的，酥麻的感觉如涨潮般泛了上来，“耶撒莱恩……不要这样，我根本没准备好成年……呜呜……”

他的年龄被肆意玩弄，只是为了让他尽早成为虫王的繁衍工具。

魅魔的身躯已经开花，他的心理年龄还停留在十五岁。

一向温柔体贴的未婚夫指责他莫须有的出轨，露出獠牙，死死钳制住他，想将他剖吃入腹。

种种委屈叠加在一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祂的动作因此放缓。

“亲爱的，不舒服吗？”祂的声音听上去柔和了些。

他惊喘一声，湿漉漉地正对着耶撒莱恩。

“混蛋。”他弱弱地咒骂祂，轻柔下来的动作令他好受了一些。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到来，祂和深渊的气息是一样的，在阿庇斯，祂的水源汇入了大海之中，变得不可感知。

人类的手拥抱上了自己，抚摸着他的后背，诺缇枕在对方肩头，哼哼唧唧了一阵，才止住了眼泪。

他开始道出自己的委屈，说起自己如何摆脱记忆迷宫，对方看清了自己胸口上的“E”和“T”，落下安慰的亲吻。

虽然很羞耻，但比横冲直撞舒服一点……

“退出去。”诺缇动了一下，忽而一僵，“不不不……怎么反倒变大了？”

“等会结才能消下去。”祂吻上自己的嘴角，柔声哄着自己，“亲爱的，再坚持一下？”

诺缇本不想答应的，可祂又给了自己好多吻。

“那你快点……”诺缇不满地催促，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你确定？”祂低低地笑了起来，触腕随之调整角度，动作陡然加速。

诺缇只觉得烟花在脑海中炸开，下意识地……紧了对方的触腕。

祂不禁轻笑，已然尝到了甜头。

“呜呜呜！”

……

诺缇两颊泛起不自然的酡红，像是喝醉酒了一般头晕目眩，空心水瓶的纹路底部漫上来了三十毫升左右的波浪花纹。

“已经浇灌了……可以放过我了吗，耶撒莱恩……”他哭得稀里哗啦，猛抽了一下鼻子，感到那根触腕小了下去，便试图找到支点站立起来。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热，吃下的那些卵缓解了身体的不适，痛苦渐渐被快乐挤到脑子边缘，酥麻的快乐开始传递至四肢百骸。

纤细白皙的腿大岔着，脚掌倒是在几下尝试后踩到了实地，他扶着对方的肩膀缓缓站起，整个过程漫长而艰辛。

耶撒莱恩用点点落吻哄着他，他累极了，像是被过分哺育的花苞。

这时，祂的视线正巧落在了空心水瓶之上：“我才喂了你不到五分之一？”

像是在挑衅祂的能力似的。

指尖按上对方的小腹，魅魔随即浑身一软：“啊……啊啊……别碰那里。”

耶撒莱恩似乎改了主意：“你看，亲爱的，我才喂你吃了那么一点，而我早就承诺过你，我会喂饱你。”

昔日的爱语在此刻变成了残酷的预告，诺缇难以置信地看着不知餍足的自己。

空心水瓶容量大概在150毫升，一次能涨30毫升，起码还要再来四次才能完全填满。

他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

“考核上本来就说不用盈满，别这样……啊！”

“哈……啊啊……别这样……呜……”

……

“不吃了，我不想再吃了……”诺缇不住摇头。

似是为了确认一样，耶撒莱恩将他捞了起来，抱进怀里，祂看了一眼水瓶，很是烦恼：“怎么还没满呢？”

“呜呜……吃不下了……”诺缇哭着求饶。

“吃不下了，吃不下……”他磕磕绊绊地重复，快要找不到自己的身体、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呜呜……啊啊啊……不要，不要同时……！”

“亲爱的，我只是想喂饱你而已。”

“呜呜……肚子好胀……太撑了，太撑了，吃不下了啊！”

他双眼放空，只能在颠簸中摇晃。

本该灌满的水瓶因此出现了小小的空缺。

他听到对方不悦地哼了一声。

他不住道歉：“呜呜……耶撒莱恩，耶兹，亲爱的……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再吃了，放开我吧……”

祂接受了道歉，轻笑：“亲爱的，张嘴。”

“呜？”诺缇茫然地张开嘴。

树汁挂上他的睫毛，沿着他湿哒哒的脸往下滑，他用舌尖接住了一些，味道是股淡淡的甘甜。

“不要浪费。”

祂说着，用手将掉下的树汁喂进他的嘴里。

诺缇喉咙滚动，一口一口地吃着，艰难地吞咽，直到水瓶终于盈满。

空心水瓶满溢的那一刻，过量的快乐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像是软成了一滩水，无力地靠在对方怀中，低声啜泣着。

“我再也不想吃了。”

他似乎也到了极限，两眼一闭，彻底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