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时期,特殊手段,当权者无能,被逼疯的人也不少。”
顾素衣念了几个名字,他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正存在,人们连皇帝会替自己申诉冤情都要放弃了,你觉得,拥朝还有必要存在?我觉得,神经病就该早点死,新人换旧人,不过就是迟早的事。”
傅容雪道:“趋炎附势的人不少,拉起来有一个牛马那么多,皇帝之所以是皇帝,就是因为他是皇帝才有无尽的人拥蹙,况且姬方可比为姬令难搞啊。”
顾素衣手缠住他的脖子,他实在是觉得腰痛,干脆又坐对方身上去了,到了要干正事的时候,身上这个病,有那个病。他道:“任何强者都有他脆弱的地方,趋炎附势的人是狗,那边胜算大就站哪边。姬方好办啊,一个姚策就能搞得他措手不及。恨者欲其生,恶者欲其死。”
顾素衣在傅容雪耳畔言语,语调甜软:“倘若,你要杀我,你哪里会舍得。但就是有人认为,任何东西都比喜欢的人重要。我不喜欢这样,都是成年人了,有困难可以一起度过,离心乃是大忌。”
傅容雪搭他腰的手力道变重了,他故意道:“你这么笃定?”
顾素衣奇怪,“这需要怀疑吗?你初初想我离开是因为我时常心思不定,又还是个楼国人,但我会跟你离心?我好像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被你气死想跟你分了倒是时常有。”
傅容雪暗骂这是明摆着把他吃死了,都能拿上台面炫耀而且正儿八经讨论。
“……”他嗔怒道:“谁是大小姐?”
顾素衣:“好二哥。”
傅容雪被哄得神清气爽,气儿一下子消了。楼下的姚策被整得狼狈不堪,他道:“我也是为了自保,既然都是为了替父亲出气,你我合作,如何?”
正如顾素衣所料,姚策还真主动低头了。
姬方,他站在大门口与傅容雪目光相对,顾素衣眼睛瞥过去,他们几个人目光撞上。
顾素衣笑起来,当年他们几个人玩过一些游戏,姬方傅容雪姚策三人关系一般,其中姬方姚策走得很近。他们几个人组局,非常地欢乐,但有一次他印象特别深。
姚策就快要拿到最终的那个奖品之时,姬方绊了一下他的腿,姚策摔进了河里。
顾素衣就站那儿,姚策也把他推进了水里,姬方却友好地拉姚策起来,而且说是顾宛推的。
当年天仙大小姐还没有这么务实幼稚过,当然,心还是黑,骗他去他家换衣服,又暗搓搓准备一堆好吃的喂饱。
一步扯淡两步开玩笑三步,就六年过去了!
顾素衣重重亲了口傅容雪的脸,又如此真心实意夸赞:“你真是个好人!我眼光怎么这么好?!”
傅容雪好奇他怎么这么会拍马屁了,姬方却说:“容二,下来喝壶酒如何?”
傅容雪说:“不想喝。没空。”
姬方:“……”
傅容雪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心中比较自己跟顾素衣谁懒,但他又对姬方道:“别来无恙,世事变幻,大将军依旧英俊潇洒。兵权在手,姬将军是该平步青云了。”
姬方道:“容二,你将顾素衣交予我,我便不计较了。”
傅容雪笑说:“那不行,我跟你打架,伤了我自己,阿宛可是会生气的。”
“要是划破了我的脸,我或许就要当鳏夫了。”
姬方:“容二,你我昔年同窗,交情甚广,有些事,不必多言。”
傅容雪脸色一下冷了,他睨向姬方,又露出了昔日那不可一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漠然。傅容雪笑说:“你知道我不多言啊。”
屋外一堆黑衣人团团将姬方围住,傅容雪说:“我只动手。”
姬方脸色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