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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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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都军营。

姬方做了个梦。

一个久远但很是香艳的梦。

梦里,什么都有。

姚策挑起姬方的下巴,他脸生得俊美,眼尾处挑起的弧度像魅惑的蛇。

他吻过姬方的嘴唇分外冰凉。

姬方仿佛还能想起姚策锁骨处的一颗小痣,他感觉那颗痣随着姚策解开他的衣物而曳动不停。

姚策说:“你是我的朋友吗?你是我的朋友又为什么要背叛我?”

姚策给姬方下了最烈性的药,他眉心皱紧,左手不痛快地甩了姬方一个巴掌,再是摁紧他的脖子,逼他抬头面向自己,姚策又在控诉他:“我与你多年好友,从不失信于你,你却为了一己私欲而出卖于我,你与别人成婚我来赴你之约,你是想在你的洞房花烛之夜送我入地狱?我告诉你,姬方,你刚入门的新娘已经死了!”

姚策就把他新婚妻子的头血淋淋地抬起来在他头顶晃,眼神十分苍凉,他道:“我到底是错信了你。”

姬方服了药,姚策泪流满面地跪在他身上,他慢条斯理解开他的腰带,倏而如情人般在他耳边呢喃,“你不是最恨断袖吗?我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姚策双手挂在姬方肩膀上,缓慢地折磨着他,他看平素清隽文雅的大将军眼中一点点染上欲色,偏偏,姚策用绳索绑住了他的双臂,他知道姬方在死死憋着,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他的吻,他吻下去,姬方便躲开。姚策再吻,姬方还是躲。

他们像相缠到死的蛇一样,谁也不肯罢休。姬方保有绝对的理智,但姚策是个狠人,他拿起刀往自己的手臂划了一刀,他把手臂放到姬方的嘴边,利用血腥味帮他清醒,然后又说:“你躲什么?姬方,你远走幽都大漠,心底你究竟惦记着谁?”

姬方被逼得几乎流泪了,他生得一张出色的面庞,冷冽中透出几分愕然,又说:“你松手!”

姚策冷笑,他继续折磨着冰火两重天的姬方,他残忍道:“是我吗,姬方,我的好哥哥?你便是揭开那新娘的红盖头看看,让我见见她与我有几分相似?”他更加地贴近姬方,又说,“我亲自来跟你洞房,好不好呀?”

姚策的手在姬方的腰侧处游走,两个人各自的衣服落地,姬方厉声道:“你松手!!”

姚策的声音跟小时候一样柔美,带着糯糯的一点尾音。

姬方绝望地进入他。

姚策只感觉泪水从自己的双颊奔涌而下,他什么都没有了,唯一的朋友也在算计他,他的父亲死在姬令的算计之下。他再也没有完整的一颗心去送给自己最喜欢的女孩。

灯影晃动动之中,姬方的双手束缚被松开,他的手抱住姚策瘦削的腰身,右手钳住他的下巴着急地去吻,姚策慌张别开头去,不让他吻到自己。他眼神中的厌恶跟恶心欺骗不了他,姬方越发急躁,他急促而慌张地揪着姚策的头发让他回到自己身前,用一次比一次更加残忍的动作逼迫他,姬方问:“你、你、你……”

他胸膛起伏不定,姬方甚至都没有勇气去问,你……他强行把心中所有的念头压下,又去吻那柔软的双唇,可是太远了,也太近了,怎么样也吻不到,他知道,刚刚亲下的感觉很软。

姬方不懂,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两个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他握住姚策的腰时,一滴泪落到他的眼睛中,如热油溅到手臂,姚策对他冷笑:“你还是毁了我,姬方,我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会爱上一个喜欢男人的断袖,我最恨的,就是你了。”

那泪实在是凉得很,那话也实在是残忍。

姚策吊起眼梢,他捧着姬方的脸,与他额头相抵,他瞪着他说:“因为,你是个孬种,从来不敢违抗自己父亲的命令,你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能跟傅容雪比?你连给我舔·脚的资格都没有。”

眼睛的嘲讽真是讽刺极了,姚策又说:“同样都是青梅竹马,傅容雪放弃赤北门,一心一意照顾顾素衣,你呢,截杀我,取我手中的证据想要毁尸灭迹?姬方,你把我当什么?”

姬方道:“你事事锱铢必较,你又能比得上顾素衣几分?姬令是我父亲!你要杀他,我怎么能留你!”

姚策越笑越凄惨,连着哈哈笑了好几声,他说:“父亲?你应该说路夫人教得好,你事事形如一个孬种,毫不体贴,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我姚策真心对你,你却不曾用真心对我。我以为顾素衣才是那恶人,哪知人家把好的坏的心情都写脸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像你!”

姬方一把巴掌打歪姚策的脸……

……

姬方自梦中惊醒,军营有下属来报,“将军,圣旨到了。”

姬方说:“快讲。”

下属抬眉又高兴说:“恭喜将军,小公子找到了,原先跟在大公子身边的人来报说……”

姬方眼神如刀,瞥了过去,“有话直说!”

下属正值壮年,三十多岁,他连忙跪地,说:“大公子调戏顾素衣不成,反被他一刀刺死在军营。”

“此事当真?”

“不敢有假。”

“还有呢?”

“皇上说让您即刻回京。”

姬方阴沉了脸。

·

顾素衣……

临近要去找徐冽前,顾素衣可耻地怂了,二十多年来……他又干了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

脑子中想事情仿佛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一样,这种痛苦伴随傅容雪要离开自己几天而加倍放大,傅容雪走哪儿他跟哪儿,没有一会儿看见人就二哥哥,你在哪儿,我怕。

傅容雪觉得还好,他习惯了,也习惯收拾烂摊子了。

顾素衣四肢并用缠着他,感觉跟鬼魂附身一样,傅容雪看衣摆旁好几个黑脚印,再看顾素衣一双赤·裸的脚,他喊了声:“祖宗!”

顾素衣的骨子里就是个只能窝里横,屋外……也挺横,但傅容雪看不得他脚着凉,便说:“人都死了你还怕什么?”

顾素衣把脚塞他怀里,傅容雪给他束发,顾素衣说:“我心里毛毛的,你懂吧?”

傅容雪好笑,“那你还动手?”

顾素衣又贴过去,他跟傅容雪粘一块儿,他拿头蹭他的颈子,开始撒娇:“我能不能不去,你去不行吗?傅安,我求你了,你一个人肯定可以的是吧,那么多恶毒的仇家,我一个也不想看见,你总要让我再歇几天,说叶盟也不要我管了,你养我又不要花几个钱,你……你别走……”

傅容雪捏他脸,顾素衣顺从地,然后霸蛮地坐他身上。

傅容雪问:“顾俨骂你还是骂我?”

他清楚明白,顾俨这个人为了自保跟自身的利益,不会考虑那么多。对顾素衣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哪里会顾及到他的感受。也就在他面前会这么发牢骚。傅容雪又说:“难过不?”

顾素衣脸立即跟他贴上,说什么也不肯挪了,甚至还不让傅容雪看他的脸,他道:“又不是亲生的,我能怎么办。”

顾素衣的身体是僵的,板直板直,他又非常正式反应过来,一拳砸傅容雪腿上道:“那沈恶婆肯定又会对你用寒情毒的,简直防不胜防!”

傅容雪给砸得腿痛,他叹气,又说:“练功之人,哪有不受伤的。”

他想把顾素衣挪下去,好揉自己的腿,傅容雪抱怨:“你要砸死我啊?”

顾素衣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傅容雪当沙包了,他赶忙起身,连说了声对不起。那心中的不安宁又伴随傅容雪的话成百上千倍放大,顾素衣刚起来就爬回傅容雪腿上了,他四肢缠住人,又说:“还是睡觉吧?”

顾素衣就没想傅容雪会带着他走,对方似乎还要去处理赤北门的一些事。未必不是什么大事,可顾素衣又把人缠住了。

傅容雪手刚打算掀开衣摆查看伤势,顾素衣这身子没砸死他,他道:“祖宗,你饶了我,天仙要死了。”

连喊两声祖宗,顾素衣知道自己好像是又闯祸了,他晓得傅容雪可会捉弄人,刚想说你是不是又诓我呢,傅容雪单臂抱着他走出门了。

屋外有闲散的阳光跟漾动的光斑,灼了人的眼睛。

顾素衣指着那一丛绿树叶说让我摘一片这个,傅容雪摘下来送给他,人还没放下来,顾素衣心情转瞬好了不少,他道:“跟你在一起真好哦,幽都也这样,自从回了拥都,就天天倒霉,不是这个追杀我就是那个要我的命,我的命真的太苦了!”

顾素衣抱怨不停,傅容雪的臂力就是这么练出来的,他说:“最命苦的那个不是我吗?你看我真像姚策说的那样,家破人亡,有傅正跟没有傅正,也没区别。”

顾素衣反问:“你嫌我重?”

傅容雪看他,又听他说:“你才胖吧,压死人了都……”说完顾素衣就看到傅容雪一脸促狭地盯着他,顾素衣挣扎着下去,喊了声:“我要你亲。”

傅容雪笑起,有岁月流转的光华。

顾素衣一把子亲上去,有不管不顾把人扑地上的趋势,然后还真被扑倒了。

傅容雪摸顾素衣的脸,他道:“今天怎么这么听我话啊?”

顾素衣知道傅容雪有洁癖,不大喜欢扑棱在草地上,他说:“我喜欢听你话呗,你说什么话是对我好,”顾素衣趴他胸口,又道:“能躺地上吗?”

傅容雪点头:“可以。”

顾素衣捏过傅容雪的袖子盖在自己身上,他夸道:“你长得真像个天仙!”

傅容雪失笑,心想夸人倒是从不含糊,一套一套。跟以前也没什么不同。

他说:“躺多久?我腰疼怎么办?”

顾素衣一把子起来,傅容雪扯开嘴角笑他这匆忙的动作,他张开双臂,说:“让我看看,你胖了没有?”

顾素衣被傅容雪精养着的,他也张开双臂抱住傅容雪,才道:“你才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其他的人,都是过眼烟云啊……”

傅容雪又说:“朝堂之上,难免纷争,我虽不在傅家了,可血雨剑也是头号通缉犯啊,你怎么办?”

傅容雪腹黑地给顾素衣扔了个难题,顾素衣道:“搞死傅宣要几天?我要让叶非给我出嫁妆钱。”

傅容雪没答他,却说:“皇帝哪里是那么轻易就搞死的,你烦这个?”

顾素衣认真点头,他每天都在很认真地想怎么把傅宣给碎尸万段又不要傅容雪出事,他说:“对啊,这种皇帝有什么好的,你看叶非,年少有才!英明神武!就是长得丑了点。”

傅容雪:“……”他又道:“你还看脸是吧?”

顾素衣:“肯定看啊,吵起架看脸就消气了,要是我能生,那得有多好看的一小孩啊……”

傅容雪心道还真能掰扯,他说:“要是我毁容了呢?”

“褒姒那么美,不还是导致了国灭,人心岂可用美貌衡量,你毁容我跟你一起毁,阿娘说喜欢一个人嫌东嫌西,怕这怕那,是要遭报应的。”他迅速改口:“我不怕!麻烦来找我,谁打我我就打回去!我只是,”顾素衣颓丧了下,才说:“谁叫我心智不满三岁呢,还要人宠,我不喜欢一个人待着,你多陪陪我……”

傅容雪被说得心中好一阵酸软,顾素衣好像要的就只是这些,他掰了他下颌到自己面前,顾素衣张开双臂搂住他,又道:“你要是想,我们现在就回房,你可以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你说话要算数,过这村没这店,你还怕什么?”

傅容雪琢磨了下,他摩挲着顾素衣的嘴唇,说:“不是怕,只是心有不甘。”

“嗯哼?”顾素衣超级认真地听着。

傅容雪望着如花似玉的美人,盯了好一阵,他忽而叹气,说,“养你太费劲了,感觉自己穷,娶不了你。”

顾素衣万万没想到他憋出这么一句,他怒了,惊呼之时,傅容雪笑着堵他的话,也没再接受下一句,顾素衣嗔笑着抽他脸,傅容雪任他打,起身转首把人抱回房里,他放下纱帐,顾素衣见他如此含情脉脉,还呆了下,傅容雪趁他一时忘记抵抗,他倾身吻住对方的嘴唇,悄悄问:“还怕吗?”

一语双关,顾素衣的脸红了,他有点不好意思,便别过头去,傅容雪喜闻乐见,还没等他开口,顾素衣主动抽了他的腰带,他仰起头送吻,才笑着说:“好像没什么好怕的,你穷我可以打猎挣钱养你的。”

傅容雪笑得清冽,如晴光绽雪,他倾情回吻,道:“真是最喜欢你了。”

顾素衣耳热:“那你喜欢我哪点?”

好家伙,送命题。

傅容雪如实道:“全部都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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