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看到荣安有自己的班底,尤其是亲爹荣耀祖有些担心的问:“儿子,那岳武木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荣安听了后就说:“爹,放心,他跟着我很多年了,只是你们不在京里,我在当质子那段时间,都是他们在暗处保护了我,不然我这些年早就被人给害了,有他们在我才活到现在,他们是兄弟,是亲人,所以我要他们都好好的活着,跟我吃香的喝辣的,这一辈子都要寿终正寝。”
“那十八骑是怎么回事?”
“也是我的人,是兄弟,要不我将我身边的人都叫进来,给老几位认识,认识?”
荣耀祖有些心痒痒,今天这里也没有外人,真的是想要见见他的手下到底有多少人,于是点头:“想,如果可以,借给爹用用?”
荣安一听:“爹,您老放心,今年冬天北狄来犯的时候,我一定让您见到他们,到时候看看咱的定北军厉害,还是他们手上的兵厉害,爹你可要好好的练兵啊,别被儿子的人给你比下去,到时候您老丢脸可不要找儿子,我不禁打的。”
并肩王一听,也跟着好奇:“说得对,这一波我站陛下这头。”
荣安听了后就笑着说:“岳父,您老没外人的时候,别叫我陛下,听着见外,您也知道我当这个皇帝就是赶鸭子上架,要不是当初不得以,我躺平还来不及呢。”
并肩王无奈的说:“小安,这个皇帝你当的挺好,这才几个月,你看这大雍朝被你治理的多好,百姓的好日子也有了盼头。”
荣安听到了摆手一笑:“小婿哪有那么厉害,这都是父王在默默支持我,要没有您老几位在旁边辅佐,怕是小婿这辈子都别想有今天的成绩,还要感谢您老。”
荣耀祖听到他说并肩王老,心里想你老丈人才三十多岁,哪里老了,你会不会说话你小子?你再说他老,小心他蹦起来踢你几脚,你信不信?
荣安看到自家爹在那边变换的脸色,心里琢磨着亲爹今天是怎么了?于是问道:“爹,你怎么了?哪块难受吗?用不用找御医看看?”
荣耀祖一听直接一翻白眼:“混账东西,你会不会说话,你老丈人今年才三十五,你竟然说他老,那你爷爷和你爹算怎么回事?我们也很老吗?”
荣安才想到这个世界结婚的早,于是赶紧乖乖闭嘴认错,好么,他忘了,这个世界的人都短命,要是说他们老,他们都不高兴,要是在现代,呵呵三十多岁正是好年纪,再活个五十年都不成问题。
即墨故里看到他那个样子,嘴角带笑,这人真是的,你说你好好的说什么你老丈人年纪大。
烨卿看到他那个样子,用手指着他的额头一下:啥破孩子,这么不听话,还看你夫君和你父王热闹,小心这俩回头收拾你!
下午的时候,一大帮子皇亲国戚都出宫了,荣安歇了一会儿,然后想了想将二虎叫了进来:“宫外怎么样?”
二虎低着头回答:“平民百姓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要出城的百姓都在城门口默默地排队,谁也不敢造次,被抄家的几户人家,现在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就怕被牵连,护国寺那边也传来消息,太皇夫和太贵君此时在小佛堂里整日吃斋念佛。”
荣安扶着腰站起来,走到他那张亲手绘自地图前,轻轻的点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然后说:“给代郡的人发消息,看住那些粮商,要是有人将粮食卖到关外一粒,就地处决,还有边关守将要是敢通敌卖国参与走私的,也要及时看管起来,记住这事要秘密进行,边关将士苦,可不能够让这一条鱼腥了一锅汤,好好的大雍千万不要重燃战火,咱们大雍有现在的稳定已经很好了。”
二虎听到他这么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里腹诽:还说不让打仗,那你今天让岳武木去辽东做什么?别说是防患于未然,那些野人真的很重要吗?为什么要先灭了他们?
荣安不管二虎怎么想,在现代大明最后不就是因为晋商背后捅刀子,让清军得了便宜入了关吗?现在他是这大雍的新皇,那么就要将这种危险扼杀在摇篮里,想到这里他回头问二虎:“代郡的商人有多少?回头你去调查一番,得到一个准确的数字给我。”
二虎立即领命去了,这是要动代郡商人了,不过这样也好,朝廷会进账不少,在想到这位年轻的主子,心里佩服,小小年纪,真的是不敢小觑,这份心机真的是绝了!只是不大明白这些代郡的商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自家主子这么忌讳?
小夏看到二虎得了命令下去了,想了想叫上小竹一起走进养心殿,小夏大着胆子问荣安:“主子,您这是要收复大雍关外的土地吗?”
荣安没想到小夏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和那些老家伙一比也不输给他们,于是笑着说:“被你看穿了?”
小夏赶紧低头:“启禀主子,奴是您的人,一辈子都是。”
“哎,你可别瞎说,这话让我家夫郎听到会误会的,好好说话。”荣安赶紧澄清,他可怕即墨故里误会,这要是误会起来,解释还挺麻烦的,还是算了吧?
小竹听到了就笑,然后看着小夏,这家伙让你说话没把门的,活该!
小夏也不尴尬,笑着说:“奴才只是说,奴才这一辈子就在您身边效忠,可没其他的非分之想,而且奴才有喜欢的人,这辈子非他不嫁。”说完就赶紧跪下去了!
荣安和小竹一听他这么说,有些八卦的睁大眼睛,主仆俩一脸好奇的看着他,然后坐下听他说,当然小竹没有和荣安平起平坐,只是坐在地上听他说,就差手上来点瓜子了!
小夏一看这俩的表现,无奈的说:“主子,奴看上了二虎,只是这家伙就是根木头,怎么暗示都没用,一颗心整天的就放在公事上,奴也没辙。”
荣安笑着和小竹对了下眼神,然后说:“要不我给你们指婚咋样?你俩这是专业对口,还有共同话题,挺好的!”
小夏一听:啥专业对口?咋地探子和杀手是一个圈子的呗?在想到二虎和他的差事,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但想到二虎那个榆木疙瘩,于是叹气的说:“主子,算了,在等等吧,就二虎那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想明白在说吧!”
荣安笑着和小竹对看一眼:“就他那工作狂,你不和他挑明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够明白他对你的心,所以赶紧将他抢到手才是正事,不然万一有人捷足先登,到时候你正夫的位置都没了可怎么办?”
小夏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精神了,然后直接站起来一点头:“主子说的有理.”
荣安笑着点头:‘就知道你反应快,还是自己人给自己人在一块的好,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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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荣安躺在寝宫里,手上拿着佛宝开始盘着,心里合计这个冬天,南方那些遭灾的百姓要怎么过冬,这个世界不像在现代人的头脑活跃,挣钱的手段也多,这里的人都是凭天吃饭的,很多人冬天没有营生了,就会拖家带口出来讨饭,到了春暖花开之后在回去老家种地,想到这里,他闭着眼睛想到大雍的发展看来是任重道远,想到这里,立即出声:“二虎。”
二虎低着头走进来,跪下:“属下在。”
“廖永年在做什么?”荣安坐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月亮。
二虎直接回答:“在府里,闭门谢客。”
“很好,去宣旨,让他整理出江南今年受灾的人数,后日上朝汇报上来。”
二虎一听这话,抬起头:“陛下,这事要是让锦衣卫的人去,会不会吓破他的胆子?”
荣安一听,想了想,直接点头:“就你去,也只有你去,他才不敢说谎,他知道你是朕的人,定不敢瞒报,毕竟再过几天朕就要参加县试,这考场外面的事说什么也要处理干净,不然朕不在,这些人怕是要懈怠。”弄出些烂摊子还得他来处理,而且他也想要更多的助力出现在朝堂上,不然这前朝遗臣,对他的忠心,可真有待商榷。
二虎直接带人去传旨了,小竹有些不明白但不敢问,只是老老实实的在门外守着。
即墨故里处理完宫里的事情,就看到荣安站在窗前,拿着披风过来给他披上,然后问:“在想什么?”
荣安回头:“没什么,就是想着大雍的未来,这朝堂上暂时有父王和我爷爷他们这些武将压着,那些有些心思多的,也都不敢随便造次,但谁敢保证这些人里谁才是真心的辅佐我呢?所以得给自己留后手?”
即墨故里听到了一愣,在看着荣安小小年纪,已经将这朝堂上的短暂和平,看在眼里,于是问了一个问题:“当初你在京城的那些纨绔传闻,你是不是故意的?”
面对这个问题,荣安想说,这是原主的锅,他不想背,于是回答:“我不装着纨绔,这萧家王朝会放过定北侯府吗?我哥在边关,将来他就是定北侯的接班人,在剩下一个学识渊博的我,那定北侯府还能好了吗?我当初去游学也是为了躲开这京城的尔虞我诈,你知道这一路上我遇到了多少的刺杀吗?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有这么多的人护着,我能活到现在吗?”原主的死和这些也有关系,他一直相信。
即墨故里听到他这么说,心疼的不行,想到当初的传闻,然后说:“被人传成那样,你一定很难受吧?”说完将荣安搂进怀里。
荣安本来还挺感动,即墨故里这么善解人意,结果反应过来,自己才到他的肩膀上面一点点,他忍不住的一阵无语,然后很没氛围感的说了句:“我这么锻炼咋还没长到和你一边高?”
即墨故里没想到他跳脱的这么快,嘴角带笑的说:“你年纪小,当然没我高,我这个身高也就这样了,你还可以长很多年呢。”
荣安想自己现在才十五,于是点头:“嗯,你说得对,明天我去向佛主许愿让他老人家保佑我长到一米八五的大个。”
听到他置气的话,即墨故里也不想打破他此时的想法,就点头哄他:“好,明天我给你抄一份《吉祥经》,求佛主保佑你长高个。”
荣安一听他这么说,就噗呲一声笑了:“你啊,我就是说着玩的,你倒是很捧我,行了,晚了,咱们洗洗睡吧,都累了一天了,明天还要回门呢。”
即墨故里点头:“好。”于是亲自动手服侍洗漱躺下,才收拾自己,等到他上床的时候,发现荣安都睡着了,想到他昨晚的努力,就嘴角带笑的想,这人是真的累坏了,只是这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注意一下,他还小呢,才十五,这说什么也不能够在贪多,不然这人的身体也受不了,另外自古以来皇帝的命都很短,他可不希望荣安是个短命的皇帝,他还盼着他和自己一样长命百岁呢!
荣安好像感到了身边有人在,不知不觉的就往热源靠近,最后直接被即墨故里给搂进怀里,然后两口子就这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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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口子睡着了,可这京城里的权贵可没几户睡着的,不做亏心事的还好,做了亏心事的就都提心吊胆,甚至有那胆大的,竟然升起了要最后搏一搏的想法,但很显然他们是等不到天亮了,锦衣卫开始挨家挨户的按照查出来的名单抓人了!
然后定北王府的门口,这一晚上时不时的有嘈杂的声音路过,守门的家将趴在墙头上往外看,“我擦,咋抓这么多的人呢?这是犯了多大的罪啊?”
亲卫长老牛在他身边也往外看,然后小声的说:“你管那干啥,守好门户最是要紧,反正跟咱们府里没关系,只要锦衣卫不进府就行。”
“可就算是进府也没事啊,他们不是二少爷的人吗?才不会查咱们自家呢!”
“好你个二愣子,这话可不行出去说,不然给咱们府里惹祸,到时候老子螚死你。”老牛就怕这帮子王府亲卫们飘了,到时候给府里惹祸。
“牛叔,您老放心,俺们都知道,二少爷好不容易才当了皇上,才不会出去乱嘚瑟呢,现在兄弟们为了不给府里惹事,酒都不敢在府外喝了,就怕给外人抓到小辫子,说咱们王府的人嚣张跋扈,给陛下惹事。”
“做的不错,以后兄弟们想要喝酒,就在府里喝,可不行出去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叔您老说得对,咱们老王爷现在不也是这样吗?还是都小心些的好,省的像刚才过去的那波人,一个个的平时嚣张跋扈的,现在好了,府都被抄了,看他们以后怎么嘚瑟,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