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即墨故里没起得来,就连作息正常的荣安也没能够起来,一直睡到了中午,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浑身都疼,忍不住的哼哼了两声:“疼,酸疼......”
那边的即墨故里刚刚醒来,他也感到腰部酸痛,但听到荣安说疼,他有些惊慌,就赶紧起身叫人请御医。
小竹一听自家少爷要请御医,吓的急忙叫人去请御医,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洞房呢?
两家的家长在寝殿里等了半天,没等到俩人过来敬茶,就得到了乾清宫请了御医的消息,就都慌慌忙忙的来了这边,结果看到御医出来,一副轻松的样子,并肩王就赶紧问:“老王,陛下怎么了?”
王御医一见是并肩王,赶紧见礼,嘴角带笑:“恭喜,恭喜。”
并肩王听到他不回答自己的问话,而是说什么恭喜,“陛下都病了,你恭喜个屁?”
王御医听到他误会了,就小声的说:“陛下没事,就是昨天晚上和皇夫洞房时,消耗过大,腰酸背痛。”
在场的人一听,脸色一怔,然后一大帮子人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最后还是并肩王反应过来:“啊,年轻人吗,可以理解。”
听到这里王御医面色一正,咳嗽了下:“王爷,昨天晚上是谁给准备的合衾酒?”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荣乘风一听这话,按照规矩新婚的夫夫都要喝合衾酒的。
“那酒里被人加了东西,药性太猛,陛下年纪小,一时有些受不了,所以次数多了,自然是腰酸背痛了,哎!”王御医也没办法,这都是什么事啊?
荣耀祖一听,怒从心头起:“谁干的?小竹你给本候过来?”
小竹都要吓死了,连滚带爬的跑过来跪下磕头:“侯爷饶命啊,真不是奴才的错,奴才一直跟着少爷,不,是陛下,这酒奴才和少爷一起回宫的时候,就在桌上放着的。”
就在这个时候,即墨故里走出寝宫,一脸通红的说:“爷爷,爹,父王里面坐。”他拖着疲惫的腰,慢慢的让开位置,其实他也没想到到这酒的后劲这么大,当初还以为荣安是精虫烧脑了呢,结果那货一睁眼就嗷嗷叫唤,弄得满宫都知道了,估计再过一会儿整个京城都得知道,简直丢死人了,他也虎找什么大夫啊,愁啊?
并肩王夫烨卿看着自家儿子走路的模样,虽然心疼但还是很满意的,真没想到这成了婚的儿子,命还挺好,新婚洞房就把事成了,他都做好了自家这个和荣安得挺长时间才能够把事办了的准备,实在是荣安太小,他都怕那孩子不懂这些,虽然有成功图,但那东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看的懂的,还真感谢那个放药的家伙。
一行人走进寝殿,但没有去荣安的卧房,而是坐在正堂里说话,看着里面的布置,陆白点头和烨卿小声的说:“这俩孩子的命还怪好的。”第一次大婚就赶上皇室大婚,这场面这气派,就算是他们这些权利顶峰的人都没想过。
那边的并肩王一脸严肃的说:“给我查,谁做的,陛下的身体是这么祸害的吗?”
二虎作为锦衣卫统领,早就得了消息,在寝殿外一直守着,这会儿听到并肩王下令,就立即吩咐下去:“半个时辰之内,一定要有消息。”
跟在他身边办事的几个,立即点头赶紧下去办事了,这宫里现在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自家主子有一点不对那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荣安在寝殿内听到了声音,就勉强爬起来,实在是他觉得要是不起来,这脸可就没地方放了,新婚第二天没起来床,夫郎都比他身体好,他一个大男人,这以后还怎么混啊!
于是时间不长他慢悠悠的起床,也没叫人服侍自己,穿着常服就出来了,小竹一直在门口守着,听到开门的动静,立即过去,看到是荣安出来,赶紧过去扶着人:“主子,您咋起来了,回去歇着吧?”
荣安摆了摆手:“长辈们都到了,我躺着不好,去准备茶水,一会儿给长辈们敬茶。”
小竹扶着他走到正堂,众人见到他起来了,就都站起来,尤其是离戈过去拉着他的手还拍了拍:“你这孩子,起来做什么,在回去歇着。”
荣安这个时候一脸尬红:“阿姆,不躺了,在躺着还不知道被传成啥样呢?”
在座的人听了后笑的不行,尤其是几个年纪大,经历过这些的老爷们,一脸揶揄的看着荣安,尤其是亲爹荣耀祖更是笑的最大声,闹得荣安和即墨故里俩人的头都要抬不起来了。
最后还是小竹将茶水端上来,俩人才消除了那份尴尬,然后赶紧将茶敬了,收了大红包才算是把这份尴尬躲过去,中午吃饭之前,消息传回来,荣安看着情报上的结果,一脸无奈的给即墨故里:“咱们俩真够倒霉的。”其实很简单,就是送合衾酒的宫侍放助兴的药时,手抖放多了而已,据说查到那个宫侍的时候,那家伙当时直接吓昏过去了,气的二虎直接将他带走了。
午饭是在乾清宫吃的,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坐在一起吃饭,期间也没有什么吃不言寝不语的,让荣安觉得还挺舒服,他还不忘关心一下即墨故里,叫人给他坐的凳子上垫个厚垫子,让在场的长辈都很满意,这懂事的孩子啊,真不错。
饭后一大家子坐下说话,荣安问起了这次刺杀事件的最终结局,荣耀祖直接给了他一个重磅消息:“西山行宫那边的人都收拾了,剩下京里的几个牵涉其中的也都一并抄了家,现在人都下狱了,三法司正在负责审理,这下子打仗有本钱了。”
荣安听到西山行宫,还愣了下,“这么说太皇夫没来参加婚宴,是不是跟这次的刺杀有关?”
荣耀祖一听这个叹了口气,直接说:“我带兵去的时候,整个西山行宫里,都找遍了也没有太皇夫?你猜我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
荣安看了在场的人一眼,将手上的佛宝拿下来,慢慢的盘了起来,最后一停:“护国寺。”
“这么肯定?”荣耀祖也没想到自家儿子这么聪明,然后笑着说?“好小子,你咋长这么聪明的脑瓜的?”
荣安笑着说:“因为那里最安全?而且有柳贵君在,要是真的出现意外,柳贵君就是最大的人质,至于他是怎么逃出来的,怕是那西山行宫里有我们不知道的密道吧?”这都是套路,书上和电视剧都是这么写的。
即墨故里对于荣安凡事猜的这么准,是真的挺佩服的,和自家阿么对了下眼神:“怎么样?”
烨卿对于荣安的反应这么快,还挺意外,就问了句:“你怎么什么事都想这么清楚?”
荣安笑着说:“当初太皇夫离宫的时候,和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他宫里有密道,还说给我在密道里留了很多的财宝,当时我没当回事,后来等我忙完那一段时间的时候,就去了一趟,结果在一堆的珠宝之中,发现他给我留了封密信,大家看看吧。”说完示意小夏去把他放在御书房那封密信拿出来,这些东西都是小夏在帮着管的。
时间不长,小夏双手送上了那封信,然后退出去了!
荣安将信递给了并肩王,“您看看?”
并肩王接过来,打开一看,然后将他递给身边的定北王,定北王一见,这脸就不好看了,直接一拍桌子,“他们好大的够胆,这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稳定,咋地这好日子过多了,本来想要留条命给他们,结果这些人这么作死,还想害我家小安,是可忍孰不可忍,来呀,随本王回府,今天本王要亲手灭了他们。”
荣安一看老爷子发火了,就赶紧说:“爷爷您老别动怒,这事就算是办也不能够您老亲自动手,有人会帮咱们把这接下来的事情给抹平的,不信您就瞧好吧!”
并肩王现在是真的发现这小子,这心机真的是....深沉,自己也就是比他多吃了几年的盐,要是在等过个几年,这小子怕是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了,再看一眼对面的荣家爷俩,果然这荣家出来的都是狐狸,一窝就没有孬种的,尤其是这个看着最弱的小狐狸,这小子怕是心眼最多的那个,而且他手下说不定多少人呢,就凭这几天时不时的出现的人,哪个看着都不是省油的灯。
果然时间不长,二虎低调的走进来,当庭跪下:“主子,西山行宫那边出事了,萧氏族人全部被灭?”
荣安本来靠着椅背喝茶,这个消息传来,他一下子坐起来,“什么人动的手?”
二虎头都没抬:“太皇夫动的手。”
“什么?”荣安这个时候,有些佩服这位老头了,关键的时候,他的心是真的狠,对自己的族人也不手下留情,想到这里站起来,左右走动了两下:“关外的几位藩王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几位藩王已经将关外的野人,全部能够铲除的都铲除了,剩下的都逃到北狄人的地盘上去了。”
荣安一听这个皱眉:“放虎归山,这下子咱们有的头疼了,不过好在辽东现在在咱们手上,传朕旨意,命辽东守将彻夜巡逻,今冬这一战,势必要打了,这些藩王也真有意思,这次回来,要是知道萧氏没了,还是被太皇夫给灭的,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并肩王一声冷笑:“那几个老藩,和萧氏这些人都是出了几服的族亲,心根本就不在一处,所以萧氏皇族死绝,他们不会多在乎,除非是有人想要大动干戈,兴兵讨伐荣氏江山来路不正。”
荣安一听笑了:“他们要是真的敢,那就直接灭族吧,反正这是他们自己想找死,我本不予兴兵,只想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但如今我已经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了,那就往前看吧,既然都不想消停,那就杀鸡给猴看!”于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坐在主位上了:“来呀,叫岳武木进来。”
小夏立即站在殿门口,大声的说到:“宣岳武木上殿。”
候在殿外的几个金吾卫,一听有人喊岳武木,都很羡慕:‘这小子命真好,没想到他们几个主子近臣,这小子是第一个被叫进去的!’
岳武木走进正殿,直接跪下:“主子,臣在.”
“很好,明天没事别在这块站着了,带领你的背嵬军去辽东给我打扫战场去,将剩下的那些野人都给我料理了,要是有敢阻拦的,直接螚死他,北狄人要是找死,也别胆怯,我给你带些东西去,记住了我要你和兄弟们都给我活着回来,一个都不能够少,关键的时候,可以战败,但人绝对都得给我活着,只有活着咱们才有希望。”荣安可舍不得这些精锐就这么扔在战场上,仗也不是靠人头垒起来的,都是好汉,还是活着最好。
岳武木也没想到自家主子会以兄弟们活着为前提,十分的感激,一个头磕到地上:“属下,岳武木定不辱使命。”
“很好,这趟差事做的好,回来我让你当辽东总督,到时候整个辽东都交给你。”说完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亲自将他扶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指着你给我打响第一炮呢,也让外面的那几个看看,我没有看错你。”说完将一块平安无事牌亲自挂到了他的脖子上:“这是我亲自给开过光的,希望你这次凯旋归来,到时候我一定到城外十里坡去迎你。”
不到四十岁的岳武木,此时非常感动,只有自家主子才会以他们的安危为前提,这样的主子值得他们效忠,于是说到:“属下一定替主子拿下辽东。”
“好,要是有困难一定要及时汇报,到时候我好派人增援,不要逞强啊!粮草也给你们准备好了,回头到户部去领。”
岳武木一脸振奋的,磕了个头,然后退下去了!
荣安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带笑:这辈子我一定让你寿终正寝,不会让你在‘莫须有’!
并肩王看到他将辽东那么大的地方,交给一个陌生的人,有些看不透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问到:“这个人是谁?以前没见到过。”
荣安听了后不做多余的解释,“岳父不用担心,他信得过,跟我多年了,家将。”
并肩王看了一眼荣乘风,笑着说了句:“亲家,你家这家底挺厚啊,都有自己的军队了,叫什么背嵬军?”
荣乘风一听突然哈哈大笑:“亲家,这可不是我的家底,这是这小子自己的家底,他的家底还多着那,咱们就看着就行,要是有多嘴的那就让他们闭嘴,这才是咱们自己的班底。”
并肩王斜眼看着荣安:“好小子,心眼不少,不过挺好,这样我家故里也有人保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