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暴雨，就算被簇拥的严严实实，卢瑟的皮鞋还是被泥点子溅了一脚。

卢瑟走进韦恩大宅，脱下大衣，把它搁在阿福伸过来的手上，“谢谢你阿福。”

阿福一语不发的离开。

卢瑟看向坐在正厅珐琅漆装点的黑色沙发上，一脸憔悴的布鲁斯。

“莱克斯。”布鲁斯深深地叹了口气，打算站起身，但卢瑟伸手制止了他，“行了，坐那吧。”

卢瑟在他对面坐下，问，“警察那边还没有消息？”

布鲁斯捂住了脸，摇了摇头。

卢瑟伸手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低声安慰，“虽然外面的人都说那孩子死了，但我相信他还活着。”

布鲁斯抬头，“你相信？”

卢瑟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因为没法在哥谭自如的动用警力，我一定会帮你全力搜索的。”

布鲁斯在心里挑眉，这家伙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拉拢选票。

卢瑟似乎也觉得这时候说这话不太妥当，所以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我来这儿是有正经事要对你说的，布鲁斯。”

布鲁斯闻言，深吸口气，坐直了身体，认真的看他，“什么事？”

“是刺客联盟。”

“刺客联盟？”布鲁斯疑惑，“你是说中东那边的那个组织？怎么了？”

“最近他们在这里。”

布鲁斯看上去更不明所以了，而且因为状态差他有点不耐烦，“他们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你以前也和他们合作过啊，也许这次他们只是在四处闲逛，如果他们有问题我相信蝙蝠侠还有……超人，还有其他英雄能搞定这个。”

“但是他们是在我的领土上四处闲逛，”卢瑟指了指桌面，“我现在是总统布鲁斯，我需要对我自己的国家负责，他们很危险，而且对很多重要设施和机构造成了困扰，他们得离开。”

“你是想说，让蝙蝠侠去处理这件事。”

卢瑟点了点头。

布鲁斯无奈，“拜托卢瑟，我没法使唤他，我只是他的金主不是他的上司，就像你一样，你也不能使唤正义联盟。如果他觉得有问题，我相信他会去解决的。”

“布鲁斯，我相信你有办法……”

“我跟你说了我没法使唤他！”布鲁斯眼圈通红的看向他，“如果我能使唤他，我会让他去找我儿子，现在！马上！但是我不能……”布鲁斯开始哭泣，“我联系不到他……我可怜的孩子……他才回家没多久，为什么那些混蛋要这么对我……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

卢瑟顿住了，布鲁斯这个样子他在五年前也见过一次。

平时的布鲁斯一直在笑，那两片嘴唇的形状就很适合微笑，仿佛刀片淬火烤蓝的蓝眼睛在光下熠熠生辉，无论他现在是什么状态，无论是衣冠楚楚还是在干些把鱼池当泳池的荒唐事时都漂亮的能上时尚杂志。

但是卢瑟知道这个高个子，有一头漂亮头发，身材健壮的俊美男人不是外界所说的草包，其实他非常聪明，反应很快，精明的和自己一样，无论他眼睛里的那蓝色看上去有多迷离，总会有冷静藏在金属色泽里。

像这样完全失控的时候回忆起来真的也就这么两次。

而且每次都会很快恢复过来。

“我会想办法和他说的，之后做不做就是他的事了。”布鲁斯突然说，他的眼眶还是红的，但眼神已经冷静下来了，“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个那我们现在已经解决了，现在，既然你来了那我们来谈谈战损问题吧。”

“不，你现在状态不好，”卢瑟站起身，“战损的事我全权负责，别担心。”

他从阿福手里接过风衣，站在门口，对送他出来的布鲁斯说，“抱歉现在过来找你，希望伊本能平安无事。”

布鲁斯笑了笑，“借你吉言。”

“快进去吧，秋天下雨还是挺冷的。”说完，卢瑟撑起伞和保镖一起走向停在门口的车。

等车开远，阿福瞥向布鲁斯，“很高明的骗术老爷。”

“这怎么能叫骗术呢？他可是正义联盟的赞助商，这笔钱就是得他出，”布鲁斯微微笑着，拍了一下阿福的肩膀，“告诉卢修斯，我们多了一些经费，让他给我研究新战甲。”

“好的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