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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家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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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是大杂烩时间……原创部分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太太们陪我一起脑。本来没想写长篇……这玩意能成长篇真的感谢大家……本集是肥后萌虎充满烦恼的一集(?)

清正抵达孤儿院的时候已是夜间。熟悉的庭院内,一股淡淡的山茶花香盖过了曾经那股微苦的药味。

想必这也是为了孩子们专门种下的,也就那个细心的家伙会考虑到这些。

穿过熟悉的院落,他来到了那间熟悉的屋舍前。被烛光映成暖色的纸拉门上投影着一个朦胧的身影,屋内的人似乎正在看书。清正望着那个身影发呆了片刻,不知是否该打扰他,最终还是怀着复杂的心情呼唤出了那个名字。

“九郎,我回来了。”

仿佛是没预料到他会在这种时间到访,那个朦胧的身影僵了一下,随后收起了桌上的书本,缓缓走近。

纸拉门打开的瞬间,那张对他说出‘欢迎回来’的脸竟和长滨城的回忆重叠,这让他一时间看呆了,怀疑起自己是否是太过疲劳,产生了幻觉。

“大人……是来接熊之助的吗?熊之助放学后在我这里吃了晚饭,觉兵卫已经把他接回去了。”

“不是来接熊之助的。”

清正本想解释自己只是单纯想见他,谁知九郎又追问道:“那大人是因为伤病恶化了吗?”

“我就不能只是因为……算了,你帮我看看也好。”

些许日子未见,九郎的脸看上去比往日要消瘦了一些,清正的目光落在那张被烛光映衬得愈发柔和的脸上,心中竟有些说不出的酸涩。

“听说你在平叛的时候,从飞驒绕路,连夜急行……想必十分凶险吧?那可是苦寒之地,风餐露宿,还带着伤病奔袭……”

“凶险倒也算不上……长途奔袭是我的拿手绝活。”

清正扬起眉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那些南蛮船队在海上是厉害得很,但到了陆地上也就那么回事。”

他刻意拔高了语调,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炫耀。然而,九郎却并未表现出丝毫赞许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低声道:“我早就知道大人不可理喻,今日又得到了印证。”

清正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九郎没有回答,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他的问题。清正知道他又在装聋作哑,随即拿出了那个熟悉的药包,

“急行军的时候,我一直带着这个药包,从未离身。在飞驒风餐露宿的时候,一想到你,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拿出那个被张牙舞爪地绣成护身符的药包时,清正的脉搏跳动得很快,像是在急切地宣泄什么。九郎的眉头微微蹙起,垂眸避开清正的眼神,严肃地说道:“你这样……没法诊脉。”

“这次远征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心里有牵挂的感受。上战场时,我每一刻想的都是如何打赢后活着回来见家人,以前那些我视为软弱的感情,并不让人讨厌。”

清正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是你让我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他说着,想要反手握住九郎的手腕,或许是因为早就察觉到氛围不对,九郎迅速抽走了诊脉的手,甚至还后退几步。

“大人,别再说这种笑话了。这一点也不好笑。”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声音里却多了一丝疏离。

“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名,而我不过是个低贱的药商。”

“还在生我的气吗……”

清正怔在了原地,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沮丧。望着和自己拉开距离的九郎,他不敢再步步紧逼,唯有垂着头,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低声说道:“我知道错了……但我没有在开玩笑。”

九郎的嘴角微微抽搐,仿佛被他的话逗乐了。

“用我药商的身份羞辱我还不够,还要让我来满足你们这些武士老爷的特殊癖好吗?”

“我保证不是那种事……!我再也不会强迫你任何事……”

本就不善言辞的清正急忙摇头,脸涨得通红,“我……我想和你结为义兄弟!”

“哈?”

九郎嗤笑一声,那笑声带着几分玩味,也带着几分悲凉。他抬起眼睛,轻声问道:“和我?一个连存在都不能被世人知道的人,这有什么意义?”

清正被这句话堵住了,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九郎没有再理会他那些话,若无其事地转身去药柜抓药。沉静的背影像是一堵无声的屏障,将清正的情绪隔绝在外。

“急行军对身体的伤害不容小觑。我给你开了几副药,这段时间好生调理。”

他从药柜里取出几种药材,细细掂量,将药一包一包小心翼翼地配好后,他正要给清正拿去,竟在桌上看见一个精心包裹好的盒子。

“这是?”

望着九郎不解的神情,清正有些忐忑,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常些:“这次从京都回来,除了熊之助,我还给你带了些礼物。”

九郎的眉头微蹙,略带疑惑地走过去,将那个包裹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件酒红色的和服。这件和服的料子相当昂贵,带着一丝过分艳丽的光泽。

看着眼前的礼物,九郎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以前只知道清正品味和审美糟糕透顶,总喜欢给女人买些大红大紫的衣服,没想到连自己也逃不过这一劫。

“大人,这种颜色……不太合适吧?”

九郎努力斟酌着用词,语气尽量平和,但还是暴露出了一丝不悦。察觉到九郎不喜欢,清正脸上的期待明显暗淡了几分。他讷讷地问道:“不合适吗?你以前穿红色很好看。”

或许是因为信仰的缘故,小西行长当年经常会穿红色的南蛮服。虽然不愿承认,但如果抛开那些信仰相关的鬼玩意……清正其实并不讨厌。

九郎的目光在那件和服上停留片刻,试图从被抽空的记忆中寻找什么,却一无所获。他轻叹一声,“我现在已经老了。”

“你不老……!”清正急切地想要反驳,带着一种莫名的固执。

“随你怎么说。”九郎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些许无奈,“这种料子的衣服价格不菲,与其浪费钱买这些,还不如给孩子们买点新书和纸。”

清正的脸上掠过一丝挫败。

“孤儿院里缺什么,我会让觉兵卫帮忙采购。”

九郎有些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语气稍稍加重:“我说的不是这个!”

“你要是不喜欢……就拿去当掉,换钱给孩子们买东西也可以……”

他的话音越来越小,脸上的失落几乎溢于言表。九郎看到他的模样,不禁有些头疼,最终叹了口气,

“罢了……我收下。”

清正的表情瞬间明朗了几分,眉眼中甚至带着些许雀跃。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九郎打断了。

“药开好了。”

他说着,将包好的药塞到了清正手中,“熬制的方法也写在里面,觉兵卫会知道怎么做。急行军对身体伤害很大,记得按时服药。”

清正拿着药包,在原地站了片刻,像是想说点什么,又像是不愿离开。他忽然突兀地问了一句:“家里……还有饭吗?”

九郎愣了一下,仔细端详起清正风尘仆仆的模样。

“大人该不会还未用膳吧?熊之助晚上把饭吃完了……只剩下一些给熊之助明天准备的点心。”

“点心也好。”

清正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我累了,就想吃点东西。”

望着这位和孩子抢食的父亲,九郎哭笑不得,转身从厨房拿出油纸包好的南蛮甜点和一壶刚刚沏好的热茶,对于眼前这个赖着不走的家伙颇为无奈。

“熊之助每天都在担心你的安全。你应该早点回去陪陪他。”

“我吃完就回去……不会赖在这里的。”

听出清正的语气里有些委屈,九郎微微挑了挑眉,轻声说道:“我没有赶人的意思……待会我还得去看看孤儿院的孩子们睡着没有。”

“我陪你一起去。”清正几乎是脱口而出。

“大人不该先回去看看熊之助吗?”

九郎的语气非常平静,也非常委婉,但清正还是听出了逐客令的味道。

“你还说不是在赶我走……”

“你说是就是吧!堂堂武士居然抢小孩的点心,也不害臊!”

九郎瞥了他一眼,索性不再和他客套。被回怼的清正并没有生气,也没变得更加沮丧,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满脸写着不耐烦的九郎,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上一次对我发脾气还是那天前的事……”

“……”

“我其实很高兴……你终于肯像以前一样对我了。”

九郎沉默了良久,脸上挤出了一丝凉薄的笑。

“大人不是说,吃完就回去陪熊之助吗?天色不早了。”

他说罢,低头整理起桌上的茶具,无声地下达了逐客令。

清正没有放弃,临走前,他像承诺般郑重地说道:“就算你还在生我的气也没关系……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护你周全。”

离开孤儿院的路上,看着主公心事重重的模样,觉兵卫几次欲言又止。

回到府邸后,清正竟主动问起觉兵卫是否有话要说。觉兵卫斟酌了许久,谨慎地答道:

“主公,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近日,备前宰相提出要彻查琉球假国书事件和隐岐岛海战的内幕,还包括大阪御前试合种摄津守被下毒的事。那个人在这几个案件中都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事到如今,继续隐瞒他还活着的事实,是否太过不妥?”

提起宇喜多秀家,清正冷笑一声,脸上的神情也变得狰狞了起来。

“备前宰相?那天他在堺做的事让你怕了吗?还是说,觉兵卫……你觉得我会因此怕他?”

发现主公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觉兵卫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不是谁怕谁的问题。主公……备前宰相要调查的事都干系重大,况且……与小西摄津守素来不和的主公您,也一直是被怀疑,被污蔑的对象之一。这些年来,许多谣言都说,是主公一直在给摄津守使绊,国书被篡改,隐岐岛被埋伏,都有主公的手笔……主公软禁摄津守的事如若被公之于众,那时,主公的名声——”

听到“软禁”一词的时候,清正变得激动了起来,他打断了觉兵卫的话,

“软禁?什么软禁?!想要害他的人不计其数,他现在还失忆了,连自己是什么处境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被我暗中救下,他早就没命了!”

这些苍白狡辩显然无法用来搪塞这位对他知根知底的家老,觉兵卫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道:“那么主公救下宿敌,又一直不告诉他真相,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报复他当年跟您做对吗?请主公明示。”

“觉兵卫……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好。至于我和备前宰相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失去耐心的清正声音已经带着一些警告的意味。但觉兵卫并没有退让的打算,

“那个切支丹现在……对于主公而言,还是当年必须你死我活的宿敌吗?”

清正静默了片刻,指节因攥紧而发白,眼神中复杂的情绪闪烁不定。

觉兵卫紧张地盯着主公,犹豫着是否该继续逼问。

最终,清正缓缓开口,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他救了熊之助的命,我也欠他一条命。现在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拿你是问。”

觉兵卫抬头直视主公,望着那双固执的眼睛,他的心中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然后……这个猜想很快就得到了验证。

那天,熊之助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说药屋先生做菜时切到了手,自己在厨房发现的时候已经倒在了血泊里。听到这个消息的主公慌了神,吩咐觉兵卫去找备中最好的医师后,立刻放下手中的公务赶到了孤儿院。

医师说,药屋先生手上的伤势并不严重,可以医治,但让他昏死过去的恐怕不是失血,而是心病。

那天晚上,药屋先生开始发高烧,恍惚中还一直说着一些胡话。觉兵卫远远望去,并不知道药屋到底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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