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中消磨了光泽,逐渐变淡变暗变得脆弱不堪。
许是药效又发作了,白桃眯起了眼睛,缓缓合上,最后睡着了。
小岛看向余舟落寞的背影,离开了厨房。
那一晚的炸芋枣盛满盘摆桌后,再没人碰过。白桃跳上桌,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绕着圆盘睃巡了一圈,一圈,又一圈,实在是太香了......
如此美味,那个臭丫头和好叔叔的嘴都给粘上了吗?
房间门吱呀响了一声,白桃警觉地竖起尾巴,原来是那个臭丫头,看什么看?
小岛扒在门缝里偷偷瞄向餐厅,厨房里灶台已收拾干净,余舟又掩起了房门。
小岛失望地回到厨房,闷闷不乐地掏出手机,开始写短信。
“这家伙不理我。”
“我给她准备了温水,还有她喜欢的三文鱼罐头,她不肯吃。”
“水换了四遍,她碰都没碰。”
“她只要看见我就会躲开,四处张望乱窜,还一直叫喊,它在家也这样?”
“已经半夜了,她还是滴水未进。”
“怎么办?”
“太好了!她终于吃东西了,也喝了水。”
“不是猫罐头,是我爸给她做的。”
“我爸还用买菜的竹篮和雪尼尔毛毯给她做了一个小窝,放在他的卧室,那房间朝南,很暖和。”
“我爸给她开了电暖炉,早上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在窝里睡觉。阳光晒在她身上,她好像在笑。”
“她很喜欢我爸做的香蕉西蓝花鸡肉泥,能吃一小碗呢!”
“我爸说它现在需要补充维生素B,煮了梨水给她喝,甜甜的,她喝光了!”
“刚才我爸给她滴了溃炎康,帮她刷了牙,还喷了口咽清喷剂。不过过程有些艰辛。她还是不肯让我靠近,所以我只能扒在门缝里偷看。她和我爸打了一架,后来我爸用毯子裹住她的身体,只露出一颗脑袋,然后用食指和拇指挤压她的嘴巴,她才不情不愿地张嘴。”
“她可太没骨气了,我爸都这样折腾她,她还粘在我爸身上。”
“刚才我给她做了一个毛线球,她看都不看一眼。”
“我爸回来了,她顶着毛线球去舔我爸,糟心。”
“都第三天了,她还是一见我就跑,我们有什么血海深仇?”
“昨天晚上,她居然钻进我爸被窝里睡觉了!”
“没心没肺的家伙。”
“明天就要过年了,你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