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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include “166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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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他们完全不知道张航一个人对着森少木的墓碑说了什么,只知道那人回来的时候,表情看上去轻松了一些,于是他们才反应过来,张航是抱着多么沉重的心情来到这里的。

中午再一起吃了顿饭之后,张航说要回公司,所以拉走王曜华,并跟商陆他们道别。

商陆和薤白把他们两个送去北京的CBL大楼,目送他们进门的时候,同时注意到那栋楼的标识碑也已经换成了CBL的slogan。

“真是个厉害的人。”商陆不由得感慨,“从最开始的三间办公室,到现在的几栋楼,他就花了一年多的时间。”

“这就是所谓的厚积薄发吧。”薤白也跟着感慨,随后转过头看着趴在方向盘上商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我们在自己的节奏里走得很稳,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商陆叹了口气:“你……都不觉得伤感吗?”

“伤感?”

“知道弦叔和林叔的过去之后,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之后。”

“哈哈,那怎么会伤感呢。我虽然知道他们被逼上了绝境,但也知道他们之所以走投无路是因为优秀到了巅峰。他们曾经也活得很自在,也有朋友,看着也挺开心。而且说真的,我之前也想象不到我爸和他们的相处模式,看了视频之后发现他们关系真的很好。原来现实中发生过的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们不是悲惨的代名词,也是真实活过的人。”

商陆安静地听着薤白的这段感想,想到自己前些天从张航那里知道了过去的片段之后胸中就持续压抑苦闷,对比眼下薤白的豁然通透,就觉得自己可真是个稚嫩的小孩子。想着想着,他突然眼眶湿润,把脸埋在臂弯里,不好意思被薤白看到。

“怎么了,困了吗?回去我来开车吧,今天还是得回爸妈家。”薤白轻轻拍着商陆的背,“感觉你都好几天都怎么睡过了。”

“前天睡得挺好的。”商陆嘟嘟囔囔地说。

薤白这一听就察觉到对方说话带着鼻音:“商陆?”

“嗯。”

“你……哭了吗?”

“……”商陆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薤白凑近了些:“商陆。”

“没哭。”商陆用力蹭着胳膊。

“其实之前你跟张总出去喝酒的那晚,就已经全都知道了吧。”薤白伸手抱住商陆的肩,想象着自己这位对感情迟钝又笨拙的爱人在听到这些难以消化的往事之后开始纠结着告诉自己的时机和节奏时的苦恼,便忍俊不禁。

所以那天晚上突然说要看升旗,并不是因为商陆和张航聊得有多投机,纯粹是想要找个方式来缓解一下心中的焦虑。回家之后商陆的欲言又止,更不是有多少难言之隐,不过就是怕自己承受不住,所以斟酌着哪些能说、哪些回头再说。

自己到底是何德何能,才找到这样的爱人。

薤白想着,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决定要好好感谢商陆没有在前两天就说出来。

但是并不知道薤白的心理活动的商陆,在听到这声长叹后,以为薤白是在怪自己没有提前坦白,所以开始擅自委屈,脑子里给自己这种隐瞒事实的行为找遍了理由。他突然发现自己是真的一直都有这个毛病,曾经看了林叔的遗作之后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薤白,反而是带着人家直接找到林叔生前在国外购置的房产,还以为自己多有仪式感。

自己这个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搭的线儿呢,万一十几年、几十年之后,薤白懒得再去琢磨自己的想法那时,是不是就会找个别的老伴儿来分担一些情绪上的压力了。

那叫什么来着,情绪价值,对,如果自己没办法给薤白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那会不会薤白就只能去找别人。弥补这方面的缺失?

不要找别人啊,哪怕找一只狗都相对容易接受。

但是狗万一天天缠着薤白要怎么办,万一薤白更喜欢那只狗怎么办?

“将来就算养了狗,你也不要不理我。”商陆越想越委屈,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薤白。

薤白抿起嘴,刚刚还笑得一脸欣慰呢,此刻逐渐皱眉,心说真不知道这傻小子又一个人脑补什么呢。“才不养狗,我还怕你更喜欢狗呢。”虽然不知道商陆在想什么,但是薤白以经验之谈,决定不问原因,先安慰一波。

商陆稍微冷静下来:“那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薤白揉弄着商陆的脑袋,从手感上来说,跟撸狗差不太多。

“我总是延迟告诉你重要的消息的时机,像是推动新闻永远都比别的APP慢一步的老报纸。”

“真是硬核的比喻啊。”

“我没有开玩笑。”

“我知道。”薤白再次露出笑容,“但是商陆,我就是喜欢老报纸,我喜欢编辑报纸的人总是考虑着我的心情来排版,在揭露一件阴暗真相的时候要先用舒缓的内容做铺垫,真的再也没见过这么温柔的报纸了。”

薤白帮商陆揉着眼角:“真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替我哭的话,我自己一个人会哭成什么样,也不知道那时候我会因为什么而哭。我的家人他们选择了大义,他们选择离开我,如果说没有你的话,我可能会觉得自己的出生也好、人生也好,都是没有意义的。我又不懂什么大义,我不懂政治,只知道自己喜欢好吃的,喜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轻松日子。但是显然我的家人都跟我不是一个想法的,我理解不了他们的高尚,只会抱怨,啊他们可真是对一个小孩儿不负责任,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好,还想去改变世界了。

“哈哈,我在说什么呢,反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好好听我的心声,只有一个人会好好爱我,只有一个人不会离开我。我说想要吃什么,他就会做给我吃,我说想要做什么,他就会支持我去,我说累了,他就会哄我休息,我说无聊,他就会逗我开心。我想要的就这么多,他全都给我了,而且是翻倍地给。

“我想为他努力生活,我也想做无条件支持他的人,因为他值得,只有他值得。”

商陆再次控制不住眼泪:“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吗。”

“不,是迪拜捡破烂的中东难民。”

“啊?啥?”

“哈哈哈……”薤白大笑着拍了拍商陆的脸,“当然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我也得让你感受一下听到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感觉。”

商陆被调戏得眼泪都流不出来了,一冷懵逼地被下车绕到主驾驶的薤白推到副驾,茫然地看着爱人帮自己系好安全带,然后开车踏上回家的路。缓过神来的时候他们都快上高速了,在那之前薤白还特意在快餐店门口停了一下,买了汉堡以防下午商陆会饿。

“中午看你都没好好吃东西,可别因为心情沉重就影响了食欲,不值当的。”薤白语气中的轻松不像是假的,得到这个结论的商陆也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

啃了一个汉堡之后,商陆终于恢复了常态,他开始冷静地跟薤白分析起当初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些事情在之后又如何波及到了现在即将发生的事情。

“林叔和弦叔是发小儿,到大学的时候才不是同校,林叔去了人民大学,弦叔的话,按照张航的说法,应该是去了南大。后来毕业两个人都去考公,轻轻松松被录取了,一个在中央组织部,一个在地方组织部。那个年代能不靠关系做到这一点,想必那两个人也是凤毛麟角了,之后他们为了深造,又去拿下硕士学位,之后林叔又继续进修博士,根本就是人上人。”商陆稍微总结了一下。

“谁说不是呢,万万没想到学神竟是我养父。”薤白感慨着,“原来他们当初都是体制里的,这我是真的猜都没猜过。”

“是啊,不过仔细想想,林叔后来逃过国外避难的时候都能被政治世家看中,这也能说明他至少是跟政治有点儿关系的吧。”

“天,橘家把这件事藏得真深,要不是张总说出实情,我可能会一直以为橘家只是看中了林叔的才华什么的。”

商陆叹了口气,“现在回忆一下泉也教授说过的话,就觉得很说的通了。橘俊之当初让林叔去帮忙,也就是为了中日外交政策,林叔当初又是组织部的,多少会了解组织当中的弱点,那么橘俊之就可以因此得知谁比较容易打配合来一起作假贪污。”

“俊之叔叔可真不是什么好人啊,看着明明一身正气的,我现在都已经不想相信第一印象了。”

“别这样想,你还记得泉也教授说的话吗,至少橘俊之对林叔真的有愧,橘俊之对你也是真的充满善意。”

薤白无奈地撇了撇嘴:“这感觉就像是被一个连环杀手送了朵玫瑰,怎么想都觉得难受,当初就不该接受他给的房子。”

“没事,反正我已经把房钱都还给他了,那套房子已经跟橘俊之完全没关系了。”

“什么!?贷款已经还完了吗?什么时候的事?”薤白对这件事反而更觉得震惊。

“有段时间了,自从我们上次从东京回来,我就在联系一次还清房贷的事。”商陆把汉堡的包装团起来扔进纸袋里,心里想着自己在那之后还在一个劲儿想着赚钱的事,只因为害怕自己发生意外,想着要给薤白足够的物质保证。他甚至真的成立了基金会,专门资助贫困生和国外的难民,这种慈善事业一旦稳固,那么就算自己出了事,薤白也可以把心思放在慈善上,借此来缓解悲伤什么的。

反正他是不会要求薤白跟着自己殉情的,分别很难受,但他仍然不舍得让薤白感受死亡那一瞬间的痛苦。

薤白又叹了口气:“我小白脸的身份也算是坐实了。”

“哈哈这叫什么话,房产证上只写了你名字。”

“嚯,听起来我像是那种很高级的小白脸儿。”

“我们丢掉小白脸这种设定好吗,就算是开玩笑我也不喜欢。”

“哈哈,好,对不起,以后我不再自嘲了。”薤白笑得很开心,“那接着说林叔他们吧,我其实从中途就有点儿想不明白了,以前不是说林叔在北大得罪了大人物吗,这还是我陈教授说的。”

“按照时间顺序来捋一遍的话,林叔应该是在北大读研的时候升了职,和当时还是组织部的副部长的薛石然一起共事,组织部的工作就是干部考察、干部任免、执导检查组织生活、管理干部档案、研究干部工作中的问题并且提出对策,还有巡视组织工作、及时纠正问题什么的。那么按照张航的说法,林叔升职之后的第一份重要任务应该就是监督侯庆了。当时的侯庆还是商务部的部长,商务部那地方就是负责制定和执行国家的对外贸易政策和国际经济合作事务的。”

商陆把话说到这儿,薤白恍然大悟地惊呼:“国际经济合作!?难道说当初中日外交政策里也有侯庆的参与吗?”

“光看侯庆那个说什么都要把韩又军置于死地的样子,还有他反复试探我知不知道森少木的过去的语气,我就觉得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他甚至有可能是个大幕后,毕竟他现在都是常委了,很难想象他操控多少人来为他搞钱。”商陆苦笑了一下,“我们在合同上没有看到侯庆,但真的按照名单查下去,应该就能查到跟侯庆有直接关系的人。所以薛石然当初让林叔去监督侯庆的时候,有可能是察觉到了侯庆有异心,那么很大程度上就可以排除侯庆身后的保护伞是薛石然。那么还有谁能有权力在薛石然的势力下护着侯庆?”

“薛石川!”豁然开朗的薤白感觉自己像是在听一部推理小说。

商陆轻轻敲了个响指:“曾经听常总说上次派系斗争主要是薛派和恭派,但张航从来没有提过恭派的哪个人,林叔的小说里也好,侯玥瑶日常聊天的内容里也好,全都没有提到过这方面的事。所以很有可能所谓的恭派也不过就是薛家内斗折腾出来的幌子,分散其他比较有实力的家族的注意力。也许所谓的斗争,从来都以薛家内部的派别为主。对政治颇有造诣的薛石然,对科技颇有天赋的薛石川,完完全全是两种类型的领导人,一个从组织部起步,一个从科技部起步,这就能猜到当初他们摧毁过多少人的世世代代了。”

薤白听得头皮发麻:“不会吧,要是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意味着常总一家可能从来都没有被薛家当作竞争者?”

“也有可能是常总一家没办法随便对付,需要薛家一起来对抗,所以他们才故意营造出薛家很团结、处于一个派系的假象,啧,倒是有种一致对外的感觉。我年年去常总家拜年,光是听那些老干部聊天就觉得,他们是真的以为现在政权被薛家掌控,主席薛石然,副主席薛石川,基本上就是薛家一手遮天什么的,所以考虑的都是怎么把两个人全都拉下来,但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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