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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include “37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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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请我吃饭吗,饭呢。”商陆坐在常山家的吧台上,看着盘子里那点儿小饼干,一瞬间以为常山是在喂狗。

常山正在吧台旁边的冰柜里挑着酒,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不就在盘子里了吗。”

商陆徒手抓起一块儿饼干,仔细地看了又看:“常总,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就一条狗啊。”

“什么跟什么啊。”常山取出一瓶清酒,看了看日期,“喝这个吧,反正也快过期了。”

商陆难以相信自己居然为了来常山家吃饼干、喝快过期的清酒,所以抛下了家里的薤白,独自前来。“我说真的,常总,你最好拿出一点儿真诚的态度,不然我就要开始翻旧账了。”

“旧账?”常山打开酒瓶,稳了闻瓶盖,然后给商陆先满上了一杯。

二割七分的日本酒,已经是非常高级的清酒了,商陆心里的不爽稍微被抚慰了一些,然后端起杯子闻了闻酒香,“就是你前几天踹我的那一脚。”

“哦对,那天晚上我实在是在气头上,拿你出气是我的不对,对不住。”常山坐在商陆身旁,端起杯子和商陆手里的杯轻轻一碰,随后自己先一口气干掉半杯。

虽然说清酒的度数也就十来度吧,但是空腹喝还是容易上头,商陆把饼干碟子往常山那儿推了推:“所以到底什么事儿啊,公司那边儿暂时没有情况吧,我明天还会过去,今年苏木的那些合同我看看能不能让我替上。”

“公司的事你看着办,需要钱的话来找我就行,董事会的人要是不服你,你就把我名字搬出来吓唬他们。那些人啊,欺软怕硬,其实可怂了。”常山一口一口喝着酒。

“那我也趁机跟常总说一说我对光影的规划吧,其实在此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中视还有什么政治立场,本打算让光影成为中视御用的娱乐公司来着。所以我对光影的规划就是三步走,A股上市、纳斯达克上市、签中视的合同。”商陆也不再隐瞒,“这样一来我们都能有一个稳固的保障,常总可以跟常老爷子交代,赵总也能永远保住公司,我也可以有一个好名声。这之后我在娱乐圈也会比较吃得开,那时候我就正式成为青天白陆的董事,先把邢家的星南集团吞并。”

商陆观察着常山的表情,发现对方虽然也感到意外,但好像又没有非常意外。

“挺完美啊,这个计划。”常山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所以你一直不告诉我们,是觉得我们会对你在外面另起炉灶的事情感到心寒?”

“也没有那么复杂,只是觉得你们也没有知道的必要。青天白陆纯粹是靠我和邢天南两个人的人脉和管理方案成立的,目前来讲也没什么规模,稳扎稳打的小公司而已。而且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很难控制秘密不被传出去。这公司目前很容易被人搞死,知道的人越多、风险越多。”商陆冷静地解释着。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不告诉我们。”常山叹了口气,“是因为你不相信我们绝对会为你保守秘密是不是?”

“常总别误会,我没有针对性,只是人性如此,大部分人都是很八卦的。”商陆没有急着喝酒,但是今天和常山聊天似乎没有太大的压迫感,好像常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一样。

“你用大部分人的标准来判断我的为人啊。”常山笑了一声。

商陆愣了一下,自己也是才刚刚发现自己居然下意识地就把常山规划为大多数人了。

为什么呢?

虽然商陆知道常山有个很厉害的家庭,也知道常山有非常出色的电影才能,知道常山有个离婚的前妻、一个还在读书的女儿,知道常山和赵问荆是多年的老朋友,但是除此之外……

商陆想要挖掘一些更加细节的情报,就像是常山虽然家里非常有钱,但爱车就只是一辆进口的大众。常山有很多房产,但更喜欢随处找一些快捷酒店。常山明明有自己的住处,但过节的时候一定会住在赵问荆家里。

这些情报在商陆的脑子里无法汇聚成常山的品性,充其量也就是能感觉到常山并不爱财。

不爱财那不是很正常嘛,有钱的人都会说自己不喜欢钱。

人只会去向往无法拥有的东西。

就连这一点,常山也和大多数人无异,所以无法知道常山的本性的商陆,只好将常山当作大多数人那样来看待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也从来没有跟你谈过心。”常山没有等商陆说什么,继续补充了一句。

商陆稍做回忆,反驳道:“也不是从来没有,在我印象里有过一次。三年前薤白出事的时候,你跟我说你和赵总在去山区支教的时候遇到了地震,你只能看着教学楼坍塌,里面的小孩儿你们一个都没救出来,那天你们明白了无能为力的滋味。还有你和父亲之间的恩怨情仇。”

常山倒吸一口凉气:“卧槽,我什么时候和你讲过这些!?”

“都说了三年前啊,我们在上海拍戏的时候。”商陆又把时间地点具体了一些。

“我没打算真的问你!我就是震惊一下!你小子记性是真的好啊,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嗯,单论记忆力的话,我确实还挺自信的。”商陆吃了块儿饼干,“不得不说那次常总真的安慰到我了,也许是因为那次谈心,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认为我是可以信任常总的。虽然要是让我去形容常总是什么样的人的话我可能说不上来什么,但我觉得常总……至少不是会对人见死不救的那种无情的人?”

常山小口喝着酒:“我是吗?”

“是不是也是你自己来决定的,而且是与不是也可以随时变化,你真的是、真的不是,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我对常总的印象已经确定了。”商陆转过头看着常山的侧脸,“我只是瞎猜的,常总你……是不是觉得,是不是觉得我是因为不信任你所以才对你有所隐瞒?”

“厉害啊,这都猜中了。”常山苦笑了一下。

“那可真是误会了,误会大了。我是否信任你,和是否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完全是两码事。这世上我最信任的就是薤白,但是另起炉灶的事情最开始也没有告诉他。很多事情,知情者反而会染上麻烦事,我只是不想……这么说可能显得我有点儿自大?但我是真的不想让你们因为我自己的一些决断而遇到风险。”商陆说着,突然想到了吴英泽。

看来大家是真的很在意信任与否的问题,这在商陆看来明明是毫无必要的要素,信不信任的,又会对他们要做的事情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尤其是对生意人来说,讲究的不该是人与人之间的信誉,而是自己所推出的产品质量是否达标,自己的品牌是否能够得到社会的信誉。

显然商陆周围的人都不这样想,于是大家开始揣测、质疑,一言不合就会产生矛盾。

常山长叹了口气,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个包袱,如释重负,随后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商陆见状,立刻拿起酒瓶,重新为常山满上:“所以常总叫我来,就为这事儿?”

“是也不是,我以为你对我有所警惕,所以想着要怎么和你敞开心扉呢。”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啊常总,讲道理,我其实对了解别人的心事没有兴趣……除了薤白的心情,别人的我都不是很想了解。”商陆是真心打退堂鼓了,别人的心情对他来说总是过于沉重,本来他就是个不太会理解别人情绪的迟钝人格,万一没办法和常山共情,那多尴尬呢。

常山反而笑了:“那不是更好吗,你没兴趣,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说了。”

“唉……”商陆发愁地喝了口酒,“之前啊,薤白他们研究室做了是一个小小的社会调查,发现如今社会正在发生一种离奇的现象,男性的思维越来越朝着纤细敏感的方向发生变化。当时他们研究室的人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豆制品和含有雌性激素的产品过度普及,而男性无法驾驭这种旺盛的雌性激素,所以呼吁广大男性平时少喝豆奶。”

“……你特么想说什么?”常山一时之间没听明白。

“我想说,常总少喝豆奶,人生能变得轻松很多。”商陆一脸严肃地建议道。

“嘿你小子,还真是,挺欠揍的啊!”常山笑着撸了撸袖子,“你想说我什么,你是拐弯抹角地骂我娘们儿兮兮是吗?”

“别生气啊,男人嘛,一个月肯定也会有那么几天。”

常山敲了一下商陆的脑袋:“去你大爷的一个月那么几天,怎么你骂人还拐弯儿呢!”

“我说的是实话……激素水平都是周期性波动的,这是学术问题,生物学。”商陆揉着脑袋,想要极力避免从常总那里听到什么狗血的剧情。

“不跟你扯淡!”常山都被气笑了,“我特么的自己一个人抑郁个什么劲儿呢,我早该知道你就是这种性格。”

“抑郁,为什么?穆思哲案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商陆说完,看了看常山的反应。

按理说这个事情还没有在媒体公开,商陆也是从有栖川龙之口中得知的消息,他很好奇常山没有类似的途径。

意料之中,常山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继续平静地说:“是啊,为什么呢,可能还是心不够狠吧。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明明以前我看见有人死在我面前都什么感触……兴许就是上岁数了吧。我小时候啊,明明是以欺负人为乐趣。”

意料之外,常山突然开始讲述起童年往事,商陆发现自己已经逃不开了,只好放平心态安静地倾听着。

“我估计你也是从别人那儿听到过一些片段了,我小时候住在大院儿里,大院儿的家庭几乎都是革命干部或者干部子女,大家在合力救国的时候真的是抛头颅洒热血,但那也就只是因为大家有共同敌人。敌人一旦被击退,大家都习惯不了那种安稳,开始给自己创造其他的敌人。有的人视阶级为敌人,有的人视资本主义为敌人,从那时候开始矛盾就产生了。

“所以哪怕我们住在同一个大院儿里,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是交心朋友,大人们都是互相表面友善,暗地里勾心斗角。但是这些大人之间的暗斗,我们小屁孩儿又懂什么呢。那时候我们就只知道谁家过年的时候收到的礼物最多,谁就是头儿。

“在我们家的那个大院儿里,我们家收到的礼物永远最多,我也就成了大院儿里的孩子王,说来挺可笑的,但我当时觉得自己可了不起,天天甩着柳树条儿,抽那些不给我零食的小孩儿。谁天天捧着我,我就跟谁玩儿,时间久了我们就成了一个小团体。但是那时候太小,大人忙着工作,所以我们可真是无恶不作啊。

“小偷小摸的已经不叫事儿了,逃票进公园,逃票去看皮影儿戏,还有就是……逃票去看电影。”

常山说到这儿,双手握紧了酒杯:“我是那时候认识赵问荆的。”

商陆怎么也没想到这段回忆往昔的重点居然落在了赵问荆身上,不过短暂的震惊过后,他又觉得这似乎很合理。

毕竟赵总和常总之间的关系好得让他有点儿无法理解。

“所以你们是发小儿啊。”商陆感慨了一句。

常山叹了口气,继续陷入回忆:“那时候他家有一个小剧院,听说以前是戏台,后来二战的时候改成了剧院,招牌一直都是‘光影’。那时候光影剧院是问荆他爷爷在管着,本来说是要让问荆的父亲继承,但是问荆的父亲瞧不上那个不赚钱的剧院,所以考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单位。但是问荆从小就是爷爷带大的,所以他就会跟他爷爷一块儿在剧院干活儿。

“有次我们逃票,被赵爷爷逮住了,赵爷爷气得拿笤帚追着我们打。最后追着我们到了大院儿,赵爷爷才知道不能追了,后来我们逃票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还觉得挺没意思,有了特权之后就没有了探险的感觉,所以就三天两头儿地过去骚扰赵爷爷。

“我们就喜欢看着赵爷爷被气得拿笤帚赶我们出来,问荆就在旁边冷眼看着,不帮我们任何人的忙,也不发表任何观点。后来我们就成了剧院的固定演出,问荆偶尔看到我们来就会说句‘来了啊’,哈哈。啊不过,我们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可恨,当时小韩……韩建涛,他就跟赵爷爷关系特别好,还会替赵爷爷检票什么的。

“然后上小学,我们那一片儿的小孩儿肯定都分到了一个学校,我也跟问荆成了同班同学。我觉得上学没意思,天天带着兄弟们一起翘课,老师拿我们也没办法,谁都不敢教训我们。有天我逃学去河沟里抓小蛇,塞口袋里回了学校,偷偷放进女同学的铅笔盒里。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觉得应该会很好玩儿。结果那个女同学打开铅笔盒之后吓得惊声尖叫,屁滚尿流地跑了。

“那叫声也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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