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什么呢?你今天就是来找我讨说法的吧?”
“唉。”袁文倩的表情看起来像是突然就不气了,“说是讨说法倒也没错,其实我想要的也很简单,我只是想要让常总更多信任您周围的人。这次你们常家的计划,哪怕提前告诉勇哥,我都不会觉得你们有多可怕。你们告诉勇哥你们的真实目的,那么勇哥也会为你们出力,并且还是非常忠诚的那种。可你们什么都不说,只能让他去猜疑自己到底是什么立场。
“或者你们都用不着告诉勇哥,哪怕是告诉商陆也好啊,常总,您说您了解商陆的为人,那么为什么还不敢信任他呢。所以问题根本不出在商陆身上,而是在您自己身上吧。”袁文倩说完,潇洒地开门离开,留常山一个人站在原地思考。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太久,门铃又响了,他走去开门,看到袁文倩红着脸吸了吸鼻子小声说:“不好意思,我把包落在您沙发上了……”
常山突然笑出声,“你刚刚走的时候明明那么有气势,这下不全都毁了?”
“手机在里面,我也没办法啊……”袁文倩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常山进屋去把袁文倩的包拎了出来,第二次道别的时候心情莫名轻松了很多:“今天谢谢你啊。”
袁文倩接过包,有些不解地眨眨眼:“谢我?”
“不愧是有执照的心理咨询师。”常山朝她点点头,“路上小心。”
袁文倩看上去是一头雾水地离开了。
常山看着重新关好的门,这一次他掏出手机调出了商陆的手机号,毫不犹豫地拨号过去:“喂,我常山,起床了吗?”
“唉,起床起床,催什么啊我爸妈都没催过我。”商陆那边的语气听起来简直充满不耐烦。
常山居然觉得这个不耐烦的语调还挺亲切:“来我家吃饭,我请客。”
“那我带上薤白。”
“你自己来。”
“……啧,唉不是我说啊常总,俩大老爷们儿在家里吃饭不奇怪吗?”
“你叫上蒲薤白也是仨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区别?”
“三人叫聚会,很合理。”
“我不想看你们秀恩爱,别废话,赶紧的。”
商陆很不情愿地答应了,常山挂断电话后笑了一声,转身走去客厅,倒掉了袁文倩喝剩的咖啡,收好了那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