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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南望篇 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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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在沃云山门主拾云的书房里洒下斑驳的光影。拾云端坐在檀木案几前,手中捏着一封刚刚送到的信笺。

他指尖轻轻一划,信笺应声打开。展开信纸,拾云的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深吸一口气,将信纸折好,收入袖中,随后轻轻敲了敲桌角的铜铃。

“来人,叫少主过来,还有那几个孩子也叫来。”

片刻后,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拾眠与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衣袍翻飞,差点带倒门边的青瓷花瓶。拾云眼疾手快,袖袍一挥,花瓶稳稳当当地悬浮在空中,随后缓缓落回原位。

“父亲,您找我?”拾眠与笑嘻嘻地问道,眼睛却好奇地瞟向拾云的袖口,似乎想窥探那封信的内容。

“说过多少次了,毛毛躁躁的性子要改。”拾云的声音像浸在温水里的玉石,责备里带着无可奈何的纵容。他指尖轻点,花瓶慢悠悠落回原位,连瓶中那支白梅都没抖落半片花瓣。

拾眠与吐了吐舌头,目光却被父亲手中信纸吸引:“咦?父亲这信……?”他伸手就要去摸,被父亲用信纸轻轻敲了下手背。

“嗯,过来。”拾云淡淡点头,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任务?”拾眠与眼睛一亮,顿时不在意刚刚差点牺牲的花瓶,兴奋起来“是不是要出外勤?”

拾云微微一笑,招呼拾眠与坐下,让人倒好茶:“不错!南望群山深处有一块五彩石,需要取回来。”

“五彩石?”拾眠与兴奋地搓了搓手,“听起来就很有意思!我能带关迹他们一起去吗?骨溪师姐肯定也想去,她上次还说南望群山的蜂蜜烤鹿肉绝了……”

“三个月干粮,御寒衣物多带些。”拾云打断儿子连珠炮似的提问,指尖在藏宝图某处轻轻一点,“此处有温泉,可解山瘴。”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明天吃什么,但点在骷髅标记上的力道却让拾眠与手背一疼。

拾眠与拿起地图塞进了储物戒里面。

拾云无奈地摇摇头,伸手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递给拾眠与:“这个你带着,贴身收好。”

拾眠与好奇地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一枚青玉平安扣,玉质温润,表面隐约有灵光流转。他刚想开口询问,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穹苍师傅走了进来。

穹苍今日没有穿她惯常的蓝白色,而是披了一件灰褐色的斗篷,手里还抱着几个绣着符文的锦囊。

“穹苍师傅?您怎么来了?”拾眠与见穹苍师傅来了惊讶道,当然还是因为前不久他们才看见穹苍师傅那些事,还有点不好意思见面,只好假把意思地左看看右看看,来缓解尴尬。

穹苍打开门,带着关迹一行人走了进来,让关迹他们和拾眠与一起站好。

穹苍没有回答刚才拾眠与的话,只是将锦囊分别递给拾眠与、关迹和罗佐比,最后又拿出一个绣着云纹的锦囊,仔细系在罗佐比的腰间。

“遇到特别不妙的事就拆开红色丝线,遇到迷雾就拆蓝色丝线。”穹苍低声嘱咐,目光却若有若无地瞥向拾云。

关迹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的异样:“穹苍师傅您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穹苍轻咳一声,郑重道:“藏书阁的《山河志》还没校注完,我得留下。”

拾眠与撇撇嘴,听穹苍这么说,立马反应过来:“骗人,您每次撒谎都会摸左耳的翡翠坠子。”

穹苍一愣,手指下意识地抚上耳垂,果然摸到了那枚翡翠坠子。她尴尬地收回手,瞪了拾眠与一眼:“就你话多,快去快回!”

“师傅不会是要留下来看昨天那些小说吧,但那些不是已经被师傅给……啊!”骨溪站在穹苍旁边开始了大胆的猜猜乐,还没有说完,就被穹苍一计手刀打在了头上,骨溪只好哭哭啼啼地闭嘴。

拾云看着眼前这一幕,笑着打断了眼前的闹剧:“好了,时间不早,你们准备准备尽快出发吧。”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熟悉的叫声,抬头一看,原来是卷云鸟啊!

众人走出书房,只见卷云鸟正昂首挺胸地站在庭院里,毛发看上去很柔顺呢,拾眠与直接上前抓着卷云鸟的毛揉起来。

罗佐比抱着她的布偶,凑近一看,发现卷云鸟嘴巴上有糖碎,一下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走向骨溪:“师姐,你又偷喂它桂花糖了吧?上次它吃了糖,飞一半就睡着了,害得我们差点摔进河里。”

骨溪讪讪一笑:“这次只喂了一点点啦,而且绝大多数都是被我吃了的……”

关迹无奈地摇摇头,率先走上卷云鸟体内。拾眠与兴奋地跳了上来,回头冲父亲挥了挥手:“父亲,我们走啦!看我们到时候直接把那个什么石头给带回来!”

拾云站在廊下,微笑地挥手,目送他们离去,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待卷云鸟的身影消失在云层中,拾云转身回到书房。穹苍紧随其后,关上门后,她脸上的轻松神色瞬间消失。

“门主,真要让他们去?”穹苍压低声音,“罗佐比那孩子最近行为怪怪的,还有眠与少爷的……”

拾云抬手打断她的话,从袖中取出那封信,展开在案几上。原本空白的信纸背面,此刻竟浮现出诡异的血色符文,如同活物般在纸面上缓缓蠕动。

“三十年了,该来的总会来。”拾云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眼神带着疲倦感。

穹苍看着信,还是不死心地询问道:“可他们几个孩子……”

拾云指尖燃起一缕青色火焰,信纸瞬间化作灰烬。他站起身,走向窗边,望向南方天际,天空明亮的湛蓝色倒影在拾云的眼睛里。

“传令全门,开启护山大阵,我倒要看看,这穹顶之上究竟有什么,你说呢,穹苍?”

说完,拾云回头看向穹苍,眼神里好像还带着刚才忘记收回的恨意。

穹苍面色稳定地回答着:“回门主,我也不知。”

“是吗?”拾云收回刚才的眼神,微笑地看着穹苍,“但我觉得你就是知道,反正我也老了,活不了多久啦,以后希望你不要为难他们。”

穹苍无奈叹气道:“门主真是的,现在您才30多一点吧,也不算老,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说完还下意识碰了下耳坠。

“哈哈哈!”拾云听居然有人夸他年轻,顿时笑了出来,但笑容来的快去的也快“那可不是看我年不年轻,那是要看天意的对吧?”

面对拾门主的询问,这次穹苍还是准备像刚才一样打马虎过去,结果又被门主一句“不用再说了,反正记住我之前说的话就好了,能做到吗?”

穹苍茫然地只好点头答应好门主。

片刻后,青铜编钟的浑厚声响回荡在整个云隐门上空。弟子们纷纷停下手中的事务,抬头望向钟楼。只见他们的门主拾云立于最高处,素白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握着一柄尘封多年的古剑——“断潮”

剑鞘上的锁链寸寸碎裂,露出寒光凛冽的剑身。

“今日起,所有外出弟子召回。”拾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巡逻班次加倍,药堂准备灵力补充丹。”

弟子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拾云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南方。

“有些人,要来找我们讨债了。”

卷云鸟翱翔于云端,下方的山川河流如画卷般展开。拾眠与展开羊皮地图,兴致勃勃地指着某处:“五彩石据说在群仙湖底,我们得先穿过这片森林……”

关迹坐在位置上,眉头微皱,他总觉得这次任务有些蹊跷——门主的神色、穹苍师傅的反常、那枚青玉平安扣……一切似乎都暗示着这次出行并不简单。

“你们有没有觉得……”紫铜突然开口,声音有些颤抖,“那些雾气不太对劲?”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下方的森林中升腾起浓重的白雾,雾气扭曲蠕动,竟隐约形成狰狞的人脸形状。

骨溪师姐罕见地放下了零食,从袖中掏出三枚铜钱,在卷云鸟体内开始了抛铜钱。

铜钱落地后并未静止,而是诡异地立着旋转,最后竟叠成了一根细柱。

“师姐?”拾眠与好奇地伸手去碰。

“别动!”关迹厉声喝止,一把拽回拾眠与的手。

就在这一瞬间,铜柱表面渗出黑色黏液,眨眼间就要滴落到卷云鸟身上。骨溪一把从拾眠与身上抢过蓝色锦囊,打开的一瞬间,跑出的粉末立马溶解了黑色黏液,也把大家包裹起来。

“这是……?”拾眠与还没有反映过来,还在那傻站着不动。

“抓紧!”关迹大喊,喊完,也把拾眠与一把拉过来抓着可以支撑的地方靠着不动。

浓雾如巨浪般席卷而来,瞬间吞没了众人。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关迹恍惚之间好像看见了什么……

当关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陌生的森林中。阳光被茂密的树冠过滤,只剩下零星的光斑洒落在地。他挣扎着坐起身,发现其他人横七竖八地躺在不远处。

“醒醒!”关迹挨个摇晃同伴。

拾眠与第一个跳起来:“怎么回事?卷云鸟呢?”

骨溪揉着后脑勺走过来:“卷云鸟刚刚累坏了,现在在储物戒里面休息呢。”

关迹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正处于一片幽深的森林中。参天古树的枝干扭曲盘结,树皮上布满青苔,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某种说不清的腥味。

“先检查伤势。”关迹习惯性地担起“老妈子”的职责,从行囊中取出药包。

拾眠与拍拍身上的尘土,突然发现腰间的青玉平安扣正在微微发烫。他掏出来一看,玉石内部竟浮现出细密的红色纹路,如同血管一般。

“父亲给的护身符有反应了!”

罗佐比突然低呼一声。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她怀中的布偶衣襟上的血花已经完全绽放,花瓣鲜红欲滴,甚至能看到露珠般的血滴在花瓣边缘滚动。

“这花……在吸血?”紫铜惊恐地后退一步。

罗佐比咬着嘴唇摇头:“不,它是在预警。”

关迹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异样:“嘘——不要说话,听。”

森林深处传来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落叶上爬行。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

骨溪师姐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羽毛,迅速在地上摆出防御阵型:“准备战斗!”

树丛被拨开,数十只拳头大小的蜘蛛蜂拥而出。它们通体漆黑,背上却长着石头裂纹,八条腿上的刚毛如钢针般竖起。

“是石蛛”关迹冲到最前面,用手制造出一堵冰墙挡在前面,“别被它们咬到,有毒!”

战斗一触即发,拾眠与抽出折扇,把火扇向前来的蜘蛛;关迹用冰制造出一把冰剑,剑光如电,精准地斩落扑来的蜘蛛;骨溪用羽毛插到每个人身上,制造出一道防御网;罗佐比则护着紫铜后退,用泡泡包裹起大家外侧……

收到伤害的石蛛被打死之后,会化作一摊沙土消散于空中,不留下一点痕迹。

就在众人疲于应付时,罗佐比突然感到腰间穹苍给的锦囊剧烈震动。她一把扯开红色丝线,锦囊中爆发出刺目的金光,瞬间驱散了所有石蛛。

森林重归寂静,只剩下众人急促的喘息声。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拾眠与擦着额头的汗水。

关迹把剑抛向空中,剑自然而然化作冰晶消散开来,神情凝重:“我们可能被卷入了某个结界,这不是普通的南望群山。”

罗佐比低头看着布偶,发现那朵血花已经完全盛开,花心处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符文。

“我想……”她轻声说,“我们被故意引到这里来的。”

与此同时,沃云山内。

拾云站在观星台上,手中“断潮”剑的剑锋指向南方。剑身上缠绕着丝丝黑气,仿佛在抵抗着什么。

穹苍匆匆赶来:“门主,护山大阵已经启动,但南方结界出现裂痕!”

拾云闭目感应片刻,突然睁眼:“他们找到入口了。”

“他们……”

“现在不是担心他们的时候,他们至少比这里安全。”拾云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握剑的手却微微收紧,“罗佐比的血脉会指引他们,眠与的玉扣能保护他们,至于关迹……那孩子比我们想象的更敏锐。”

穹苍忧心忡忡:“可如果他们先找到五彩石……”

拾云望向南方,目光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三十年前的债,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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