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个性子活泼的人,倒着走路只为面向予期,方便说话,一蹦一跳向前带路,“哦,对了,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佑宁。”
予期一顿,“嗯,我就不必介绍了吧。”
少年笑了,“予期公子。”
予期看向施洛佑看向佑宁,大意是在问佑宁,施洛是谁。
佑宁,“我知他不是慧择,但是又是慧择。”
有点意思。
予期,“你早知我们会来?”
佑宁,“啊,我从小便能预知一些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够用。”
施洛传音予期,“这世上有天生的能人异士也不奇怪。我没有看出他有什么异常。你不用惊讶,或许因为你是皇族,在我看来你在京都的那些家人们反而更异常。”
予期,“......”施洛不如直接说他更异常。
佑宁,“公子下棋吗?我们下棋吧。”
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忧外边的情况。
予期,“......”
且不说予期本就不会下棋,像佑宁这种,跟别人下棋那与舞弊有什么区别。
看着佑宁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予期决定试试。试试谁更擅长舞弊。
施洛,“那你陪他玩玩,我需要出去看看情况。”
说完拍拍予期的肩膀,施洛便不见踪影,而佑宁似乎毫无察觉。
棋盘摆好,两个人对立而坐,予期执黑。
予期,“谁先下?”
佑宁惊讶,“公子不会下棋吗?京中书院应是有教受的。”
似乎是有这种课程,不过予期是从来没有去过的,单是简单的课业都已经力不从心了。
佑宁羞愧道,“我竟是不知。我收了一幅画,公子可愿品鉴。”
佑宁知道予期不会下棋,便不好意思硬拉着予期下棋,就换了一种交友的方式。只是看画,予期也没有什么兴趣。
予期,“没事,你下吧。”
佑宁,“黑子先下。”
予期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放下一子。
积雪融化,阳光透过窗来。
从阴暗下到了光明。
两个时辰。
佑宁深呼一口气,“公子已经胜了,无需再下了。雪也化了,果然有公子在,就会没事了,我没有猜错。”
夜色将近,佑宁:“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夜间冷,公子最好不要出门。”
之前说话时,佑宁都像一个孩童一般,这句却变了语调,不要出门好像是一种警示。
予期从窗户望去,看见佑宁离开的背影,举止之间与初见的时候判若两人。
施洛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站在予期身后,也顺着予期的目光向外看。他出了一个门顺便也换了一身衣服,是当下天曲最时兴的款式,不如他在京城之中穿的那样清凉,却也好看得紧,素青长裙雪白绒领,看着倒是不会冷了。
施洛:“一个身体两个灵魂?你怎么老是招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予期收回视线,“你发现什么了?”
施洛在予期对面坐下,“注意你的言辞,我可不是你的下属。”
予期,“是,我们算同僚,所以请问你发现什么了?”
施洛,“我的意思是,你至少关心一下我。”
朋友这么晚回来,至少要问候一句吧。
予期,“什么?关心什么?”至少是真的在疑惑。
“......”他就多余问,施洛:“发现可能是人祸,并不是天灾。”
天灾不常有,人祸才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