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予期获得了在房里独自用餐的特权。十分安逸,连门都可以不出。
屋内炉火长燃。
惬意又安适。
谢迹循进来的时候,夹带着一丝风雪,一丝冷气,房中的安宁都散去了几分。
“天曲城出现了雪祸。”
予期才抬头看到谢迹循眉眼之中带着焦虑,“嗯?”
“大雪封山,已经与城中的人断了联络了。附近村落,积雪已经没过屋顶。雪还在下。”
予期淡淡地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热茶,点头,“哦。”
听到这种事情,对予期而言,只是意味着这件事发生了而已,像格外普通的一个故事或是一次谈话并不足以让他留意。
谢迹循一把夺过予期手中的杯子,热茶受外力溢出,滴落在予期的手背上,留下灼烧的红痕。
谢迹循似乎也受到了惊吓,“嘶,怎么这么烫,你怎么还拿在手上?你的手没事吧?”
谢迹循粗鲁地拽过予期的手,手指指腹并没有烫伤的痕迹,手背上也看不出刚刚的红痕,谢迹循渐渐皱起了眉。
予期把自己的手抽离。“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谢迹循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尽量无视予期言语中的冷淡,“陛下近日就会派人去赈灾,我想一同前往,你帮我。”
“?”予期真的是一脸诧异地看向谢迹循。
帮什么?怎么帮?而且为什么啊?
“大公子,王爷请。”慧择适时的出现,让僵持的局面破冰。
但是这时候叫予期去,真是不好的预兆。
不好的预兆也太多了,不差这一件。
予期放慢脚步,磨磨唧唧地挪步,慧择倒是也没有催促,但是总归是要到谢烬跟前的。
谢烬在执笔写什么,这次倒是见了予期之后立刻就开口说话了,只是仍然没有抬头,“你准备一下,明日随文兆、刘甫他们去一趟天曲城。”
“......”予期,“去处理雪祸之事?”
谢烬停下笔触,“迹循告诉你的。”
随即又继续,只是停顿了一瞬,“去准备吧。”
予期,“......”
回到房间的时候,谢迹循还没走。
现在的予期是没心情理他,也没心情赶他走。
谢迹循,“父亲怎么说?”
慧择代予期回答,“迹循公子,王爷嘱咐大公子明日随大人们前去天曲,迹循公子不必担忧。日后必然舟车劳顿,大公子今日恐需多休息,公子不如先回去。”
谢迹循,“你去?你自愿的吗?”
予期仍旧不回答,生无可恋地坐下发呆。慧择开始收拾行李。
谢迹循,“予期,若是你能去自然更好,你在神庙里呆过遇到这种事情,总会比我有用的。”
谢迹循,“你之前在西出可能不太了解,下雪下多了也是会出事的。压倒房屋,冻伤患病,也是十分严重的。”
谢迹循,“予期?”
予期,“我知道了。”
半天谢迹循都不走,看着予期。
多少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了。
予期无奈地看向他,“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谢迹循,“我是在想,你这样前去也很危险,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虽然希望你能帮到他们,但是你也要把自己放在首位,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危。”
予期呆了一秒,烦躁的情绪似乎一下子散去了,他笑了一下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