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了,就是单纯租个铺面都不够。”之前他们租过房子,姝奕也明白,在京城有时候隔了一条巷子,这房钱都是天壤之别,更别说这样好的地段铺面。
她没说的是,这里的铺子怕是有钱都未必租的到,这得是家里在京城有依靠的人家,才敢在这里做买卖。
“我想着去铜锣巷那边瞧瞧,之前跟着牙行的人看房子的时候,从那里走过,瞧着人也不少,但和这条街没得比。”
“那过去瞧瞧吧。”虽然这里看着热闹,也很吸引人,可林春花并没忘记正事。
禄安按着骡车去了铜锣巷走了一圈,这里也有不少人在街上穿行,可和刚才主街比起来,这里可就冷清很多。
“这里的铺子看着好像也不少啊。”林春花看着车外的铺面,和刚才主街上的也差距很大,更像府城里看到的样子。
“这里瞧着人是少了些。”说着她看向一个上着板的铺子,“奕儿你瞧,那个铺子关着门,是不是打算往外兑啊?”
坐在车辕上的禄安听到了,朝着那个铺子看了一眼,“夫人,要不要我过去问一问?”
“先不急着打听价钱,先问问周围商铺关于这家的情况。”
“好。”禄安跳下马车,环顾了一番看向对面饭馆的老板娘,这会儿不是饭点,那妇人正是得闲儿的时候,倚靠柜台喝着茶,目光也带着几分好奇的看向姝奕他们的骡车。
姝奕远远的和对方对视一眼,对方收回了目光看向逐渐靠近的禄安,姝奕看着对方的一颦一笑,总觉得好像似曾相识,但她可以确定这位女掌柜她并不认识。
看着对方和禄安说话的神态,姝奕突然勾起了唇,被她搁置的记忆逐渐浮现,让她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和宋娘子相遇的样子。
当时的宋娘子也是这般慵懒随和,目光里透着几分事故精明,却又好似不屑做个圆滑之人,像是看透世间喜怒哀乐,却又欣然沉浸在这喜怒哀乐之间。
很快禄安就朝着骡车走过来,脸上的神色带着几分尴尬和几分挫败的味道。
林春花和姝奕对视一眼,满心的疑惑,还不等姝奕开口询问,禄安就先说了,“太夫人,夫人,那间铺子和那饭馆是一家的,那老板娘也只是个掌柜的,她说夫人若是有意可以代为商谈租赁的事儿。”
“你可有问过她的东家是谁?”
“问了,说是齐侍郎大夫人的产业,那女掌柜询问我东家是谁,我没说实话,只道初来京城做买卖,并无名号。”
姝奕微微颔首,一旁的林春花也点头说道:“说得好,咱们不要轻易的说出二郎的身份,这京城里的关系复杂,咱们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人,或者容易招惹是非。”
姝奕也点点头,“不如咱们直接去牙行问问,也省的和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
“也好,过去让他带着咱们去瞧瞧,更省事儿。”虽然这才问了一家,可林春花也已经知晓,这京城里便是瞧着小小的一处地方,或者一个小小的人儿,可能背后都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三人赶着骡车去了牙行,有了之前的合作,牙行的人见了姝奕也十分的客气热情,一连搬出来几部册子,按照姝奕的要求,找出来合适的房子,但不是地角太差就是价格太高。
姝奕和祖二人折腾了一天,晚上回家的时候,人都有些筋疲力尽,可找铺子的事儿却没有丝毫的进展。
禄安赶着骡车一路来到了院子的侧门,赶着车进到了院子里,姝奕下车后转身扶着祖母下来。
还不等她脚步站稳,在家里看了一天孩子的江二海跑过来,打量了一下老母亲,见她神色如常并无什么不适。
悬着的心也落回到了肚子里,但也着急慌乱的说道:“娘,今日宫里来了一位公公,说是传太后娘娘口谕的,让你三日后入宫觐见。”
林春花本就有些累,也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铺子,而感到心情低落。
儿子刚才说的话她也没有认真听,可最后一句却是听到的,“啥?!太后让我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