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办2天派对是什么体验呢？一个字累，两个字，刺激，一句话，这个世界变得太快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和杰森离开韦恩庄园，到了钻石区的公寓房，我就把手里的资料袋交给了特别可靠的红头罩。

杰森直接当着我的面打开，扫了前几张纸就吐出一串脏话，然后他就没影了。

哥谭大佬还是那么雷厉风行——不过他离开的时候还记得把忘记送的生日礼物递给我（其实他说是不能提前送，怕拆礼物的时候被布鲁斯看见），给他加分。

我在去超市买菜和先拆礼物选择了后者，杰森送的礼物是一把线条流畅很有科技感的黑色手枪，可以连发6颗子弹，后座力对女孩的手很友好，枪托上甚至刻了一只胖乎乎的赫柏。

这是一把定制的手枪。

我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哥谭人，我骄傲挺身，出门的时候都刻意把手枪带着。但是也只能带着，我的枪法根本不准，遇到抢劫的还是靠拳脚解决。

我看着被我打跑的流氓，拍拍手，把放在一边的菜包拎起来回去做饭。

我的朋友都是赶在傍晚来的，我把提前做的菜端上桌，还准备了一个蛋糕，六七个同龄人吃完晚饭，就拿着蛋糕到处糊脸，凑在一起拿着耳麦开鬼哭狼嚎的演唱会，深情对唱，花式说唱，拿着法棍当荧光棒哇呜呜呜，抱在一起说要去天台找蝙蝠侠求婚。

我站在厨房门口，一边录视频一边在心里想要不要请个医生回来。

一滴酒都没喝，怎么就开始说醉话了呢？

薇薇安看不下去我在那当观众，把我拉过来要我来一首，其他人集体鼓掌，喊着小校花来一个。

让我来是吧。我笑着接过话筒站在茶几上，装成大明星甩了一下头发，看我用我漂亮的歌喉征服你们。

“下面的朋友你们好吗，让我看见你们的手哇哦哦哦哦……”

玩到凌晨4点，我们都倒下去了。之后我实在不想收拾了，给每人发了一个昏睡魔法，然后用小触手快速打扫，感谢老师教我的黑魔法，它们除了杀人放火，打扫卫生也是很好用，用熟了我还能这些损友吊起来送去浴室无声地洗洗刷刷。

等所有人皮卡皮卡宛如新品在客厅的毯子上睡死，杰森终于回来了。

他看着地上一排死尸，微妙地抬起眉梢，最后只把吃撑的赫柏捡起来，带去隔壁休息。

周一上午7点，劳拉先一个激灵坐起来，“上课……”

薇薇安翻了一下身，“没事，我请假了，可以接着睡。”

“哦——”劳拉又躺了下去。

11点多，我梦见蝙蝠侠穿着婚纱在课上说我作业没交要我去阿卡姆罚站，我迷糊揉脸，“天呐我想起来了，我的论文还没写——”

巴顿哼哼，“学校被炸了，可以不用写。”

好的，可以继续睡觉了。

到了下午5点，我们这群不体面的高中生才洗漱完毕，围在餐桌上吃着东区大佬跑去唐人街买的早餐，基本都是白粥白粥白粥，还有豆浆，水饺馄饨等，都是清淡食物。

我喝的是粥，学着杰森的样子，我舀了一勺小咸菜倒进粥里搅拌，消化这个震惊的消息，“所以，我们的学校真的被炸了？”

“小丑逃出来了，组织了小丑帮去炸了几个学校，今天上午闹得轰轰烈烈的，不过他没找到想找的人，计划坏了一大半，几个小时就被蝙蝠侠解决了，可惜那个人渣逃了。”

小丑？他都这样了还能出来闹事，真的是生命不止作恶不断。

“看见新闻了，学校教学楼炸坏了，韦恩集团宣布已经联系好工程队尽快修建，不会影响学生老师的学习进度。”劳拉把新闻发到群里，“所以，我们有几个月不用去学校上课了？”

巴顿有内部消息，“我们改上网课。大概要上一个月。”

在哥谭上学，这种都是常有的事。

等我的朋友都走了，我也清醒了，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好，杰森的手敲了敲桌面，“走吧，带你去训练。”

“……”

2个晚上都缺席了，挨打必不可少。

到了冰山餐厅，我先练了几个小时的枪，又和杰森的小弟们打了几个小时的群架，我一个人围殴他们，打完了，杰森刚好夜巡回来，把我丢到机车上一起回家。

上网课是个什么样的体验呢，老师主打不管事，每次都是点个名确定人都在就开始讲课，也不多检查后面谁听不听课。

我就趁着这个机会翻老师送给我的魔法书，又捏出了4只小肥啾？！我看着胖乎乎只有羽毛花色不一样的小鸟，觉得自己的魔法有些不太对劲，老师说我学到后面可以把火元素变成自由操作的伙伴，我的手脚，我的半身，但我却一直在制造毛茸茸，这是什么古怪的学习过程。

5只没脖子小鸟挤在一起啾啾啾，豆豆眼睛眨巴眨巴。

可爱。

我拿出书架上的希腊神话故事全集，发誓要给小鸟们取个好听的名字。

于是乎，赫丝特，朱丽叶，爱斯梅拉达，玛格丽特应运而生。

“《红字》《罗密欧与朱丽叶》《巴黎圣母院》《乱世佳人》，这里哪个和希腊神话有关系了。”杰森回来吐槽我，“养一只已经够了，还养5只，罗宾看见一定追着你跑。”

杰森虽然这么说，但晚饭之后把所有小鸟抱在怀里挨个摸头喂薯条也是他，喜欢给东西取名字还挨个打招呼的也是他。他甚至还带了小鸟们去夜巡。

他都不带我去，还说什么小丑正在找魔法师报仇让我好好待在家里，就算出去也要跟他打报告。

“唉——好吧，你就是仗着我这么宠你。”

杰森额头冒出青筋，不客气地捏我的脸，“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不客气了。”

我往后躲往他背上一跳，双手搂住杰森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腰当抱抱熊，“你被逮捕了，红头罩，快点投降，然后给我市政区商贸大楼一层卖的瓶装布丁，贵的那种。”

他反手把我掀下来按在沙发上，不过晚上回来他还是给我带了布丁。

我继续看我的魔法书，上网课，写论文，打靶练剑，审核里维的黑暗教堂心愿，实在闲得没事就去公司转一转，帮忙处理文件，让可靠的下属能回去好好睡一觉保养一下发际线。

时间慢慢挪着，就这样到了万圣节。

一大早，薇薇安给我们打了个多人视频电话，她接到了游乐园的雇佣，召集人手在游乐园各个角落吓人，“我已经准备好了。”薇薇安晃动她的大尾巴，“吼哦～”

她买的是充气霸王龙套装，看起来是花了大价钱定制的，花色褶皱相当逼真，还有小短手短腿，只是看起来一点都不威武雄壮，反而像是一只憨憨。

我是这么想的，但敢说出来的只有劳拉。

“我也觉得有点傻，怕没什么效果，干一晚上有一千美元呢，这里可以提供服装，超级划算。求你们了——”

打工路人的巴顿听到薪水立刻答应。“我有cos服，我有一套准备去漫展的衣服。”

劳拉要带弟弟出来玩，也答应了，反正去哪里不是带弟弟呢。

女朋友男朋友都愿意来了，亚当和查理自然也答应了。

我比个OK，我想了想我有什么万圣节套装，没有，不过我可以套上杰森的头盔cos红头罩。我扭头去隔壁敲门。

杰森靠在门框低头看我，“带头盔久了会掉头发。”

“打扰了——”我偷偷看他的头顶，毛发非常茂盛，没有秃的痕迹呀。

“你在看什么？”

“什么都没有。”

“呵。”杰森一副看透我的样子，“每逢万圣节，阿卡姆的人渣就跟刷业绩似的出来转，这个时候你就非要去街上玩？”

“我现在可以打好几个人了。”

杰森挑剔地看了看我全身这105KG的肉+骨头，那个瞬间我仿佛已经听见杰森下一句挖苦的话了。

我急忙转换策略，摆出我可怜兮兮的表情，勾住杰森的手指，“而且你也在呀，我相信不会有事的。杰森。”我摇了摇他的手指，“please～我保证我会很听话，就去出去帮薇薇安吓几个人而已，不会和陌生人说话的，求你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一套对我有用？”杰森不为所动。

我开始抽鼻子。

“你是要哭了吗？非常成熟，塞拉菲娜?韦恩，我会把你的事迹告诉传遍韦恩庄园的。达米安会嘲笑你只有三岁没断奶。”

我努力眨眼睛。

“……”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万圣节呢，杰森，以前都没人陪我去，也没有小孩子来家里要糖果。”韦恩庄园太远，哥谭的小孩不会去那要糖。每年的万圣节只有南瓜装扮好的我和阿福，布鲁斯不是去约会就是玩什么极限运动，弄的一身伤。“我好可怜的。”

“去去去去，”杰森气得把我拉进自己的房间，嘴里骂着“Fxxk Batman”。虽然不知道杰森总喜欢说这句，只有计划通就可以了。

“所以，你准备打扮成谁？”

我想了想，“我那里有一套护士装，是在纽约戏剧社的戏服，然后我再画个僵尸妆就好了。只是我不会画特效妆，需要在网上找找攻略。”

“……”

我没想到杰森居然会化妆，他看我对着镜子比划了半天，无语地把眼线笔抢过来让我别动。

我闭上眼睛，感觉他一只手勾着我的下巴，一只手动作着，“你做任务还要学化妆？”

“我技术一般般。”杰森画好眼线就在我的脸上涂涂抹抹，“你三哥才是最厉害的，穿的女装连史蒂芬妮都认不出来。”

嗯？提姆他还有这个爱好？他是加班加多了加出了性别障碍？很好，非常符合性别97种的阿美莉卡，只要他不觉得自己是“沃尔玛塑料袋”或者“武装直升机”，我都可以支持他。

杰森:“我感觉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有！”

“没有才怪了。”

等化好了妆，我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杰森，好厉害，我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护士僵尸，”我伸出手故意去探他的脖子，“哇～brain～我要吃掉你的脑子～”

“切，一点都不像。”杰森把我肩膀揽住，睫毛低垂，蓝绿色的眸子温和地看着我，“还没化好，还是太漂亮了，会被人认出来。”

我扫了一下他的眼神，耳朵微微发烫我跟着闭上眼，“那继续吧。”

再次加工，我看着镜子花里胡哨，好像死了几百年的毛绿僵尸，都好像能闻到那糟糕的气味。

有点嫌弃自己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