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着霖琞冉的左臂。
“盖上一边吧。”霖琞冉放开环抱的手臂,搭在座椅扶手,将颜予的外套盖在两人中间。
“啊,我懂了。我们可以一人穿一只手。”颜予说着,放开挽着霖琞冉的手,将右臂伸进外套袖子里。
霖琞冉随后也将左臂伸进外套袖子里,侧身,尽量让另一边手臂盖在外套下。
一会后,霖琞冉换过右臂,伸进外套袖子里,身子再往两人中间靠近,将左臂搭在座椅扶手上。
颜予也试着这么盖上外套,身子稍微再向两人中间挪动,右臂穿过霖琞冉的左臂,将肌肤贴在一起。
“噢。这样,确实更暖了。”颜予说着,轻轻将脑袋倚在霖琞冉的肩头。
跟霖琞冉一起做家务:
“你的小裤裤干了。我的袜子干了。我们的衬衫干了。噢,裙子还没干。”颜予在阳台用指头摸着晾衣架上的衣物说。
“收呗。”霖琞冉说着,打开阳台的网门,也走到晾衣架前收拾。
两人将各自的衣物放到床上叠好,再走到衣柜前,颜予打开左侧的门,霖琞冉打开右侧的门。
“你拖地还是我拖地?”放好衣物,霖琞冉合上右侧衣柜门说。
“那你拖呗。我扫地。”颜予也合上左侧衣柜门说。
“OK.”霖琞冉说,随后到卫生间拿起拖把,打开水龙头。
“长得矮,看得细。”颜予说着,拿起扫把和铲子。
“噢?是什么我还不知晓的优点?说来我听听。”霖琞冉关上水龙头说。
“我们梳头后掉的头发,这周比上周少那么一丢丢。”颜予走到房门前开始扫地,一边说。
“是吗?”霖琞冉也走到房门前,将拖把接上颜予用扫把拂过的地方。
“你别天天用夹板烫刘海和发梢了,很伤头发的,还容易分叉。”霖琞冉继续说。
“自然卷真羡慕你们黑长直。”颜予说。
“这细微的弯度也挺好的嘛。”霖琞冉看着颜予的头发说。
“洗完头就炸毛。”颜予说。
“抹多些护发素和发膜。那我们下次买1升装的。”霖琞冉说。
“我们的外套拿去楼下洗衣机还是去对面洗衣店?”颜予说。
“楼下吧。待会顺便去饮水机装水。”霖琞冉说。
“我的十铢硬币好像没几颗了。”颜予说。
“我还有。”霖琞冉说。
睡前跟霖琞冉一起聊天,直到泛起睡意:
“忽然想起来,你昨天说了句梦话。”霖琞冉说。
“哈?我说什么了?”颜予紧张的说,心里闪过一千种可能性的剧情,或是家人的,或是女同剧的,或是霖琞冉的......
“你说,呜呜给我吃一口。”霖琞冉学着颜予的语气说。
“啊这......我这两天也没吃到什么难忘的东西啊!”颜予说。
“你还说,呜呜上面有个臭螃蟹。”霖琞冉说。
“啊这!上个星期泰国同学给我分享了臭螃蟹木瓜沙拉。”颜予说。
“难吃得让你难忘了?”霖琞冉说。
“啧,其实吧,还行。就是那螃蟹小小的黑黑的有点恶心。”颜予说。
“居然还行?我吃一口差点要吐了。”霖琞冉说。
“就那个鱼露味有点大吧,还加了秘制古尔丹邪能酱膏,但是吃两口能放大青木瓜特有的味道。”颜予说。
“原来Katherine是美食品鉴家啊。”霖琞冉说。
“嘿嘿那明天给你吃两口?”颜予嬉皮笑脸说。
“不!”霖琞冉斩钉截铁道,“要是等下梦里有臭螃蟹木瓜沙拉就怪你。”
“噢。我好像还没听过你说梦话呢。”颜予说。
“是吗?”霖琞冉说。
“嗯。没有。”颜予说,“睡得跟猪似的。”
“你才是猪呢。有次我已经起床,你还没起床,看到你摆着大字,抱枕压你身上,就像它把你砸晕了。”霖琞冉说着,拿起手机。
“啊?”颜予张大嘴巴说。
“看。”霖琞冉将相册照片给颜予说。
“你还偷拍我!还私藏!”颜予惊讶地说。
“太好笑了。想着哪天给你看看,忘了。”霖琞冉咧着嘴说。
“哼!睡觉!”颜予抓紧抱枕,扭过身子平躺,闭上眼睛。
“我睡不着。”霖琞冉说。
“不和你玩了。”颜予说。
“你口是心非。”霖琞冉说。
“那你要是在梦里说臭螃蟹木瓜沙拉,我就悄悄录下来。”颜予又侧过身看着霖琞冉说。
和霖琞冉一起逛街、一起去小酒馆、一起去夜市......
颜予记住了打车的泰语,掰是去,隆是下,东掰是直行,聊塞聊夸是左转右转;记住了问路的泰语,踢是在,耐是哪,哄南是厕所,玛哈莱是大学;记住了男生敬语说卡彭,女生敬语说卡;记住了喜欢的菜名,喜欢的水果。
在新的国家、新的环境、新的城市,那些新的语言,和所有新的习惯,颜予都是跟霖琞冉学的。
霖琞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颜予的生活里。即便有时候霖琞冉不在颜予的视线里,但她无时无刻都在脑海里、手机里、空气里。
枕边的闹铃、路旁的车鸣、轻轨里的广播、酒杯上的气泡,还有每天经过的桂南泰十字路口,好像都飘着霖琞冉的气息。
霖琞冉就是永夏城的氧气,供着颜予的每一颗细胞维持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