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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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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船将要驶到岸边,距离天破晓还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男人立在未点灯的房中不知多久,直到掐算着差不多的时间,他推开窗,要将作为信号的火光放出窗外。

海风扑面而来的刹那,冰凉的刀刃贴在脖间。

身后那人道:“怎么会是你…”

早上四节课满课,周歧视线往墙上时钟望了数次。

对裕最那边后续的发展分外在意,手指在桌上点了百来下,下课铃刚一打响周歧便站起身来。

“去吃饭吗?”宋淮抬头问。

周歧脚上未停:“你们去吧!我今天有点困先回去睡了。”

手机上周存礼一分钟前发了转账,周歧顺手领下,便没有再管,骑着自行车回到寝室,收拾了下便跑上了床。

周歧没有午睡的习惯,更何况现在连中午十二点都未到,不知道能不能睡着,也不知道午睡到底能否梦到。

但比起见到尸体的恐惧,好奇可以说是在今早的课上成倍增长。

周歧硬逼着自己闭上眼来。

在床上辗转许久,一直到有人吃完午饭回来,他的意识才逐渐混沌起来。

“……睡了?”

“……嘘。”

“……诶”

“小心!!!”

下船的人潮相互推搡着,海腥味刚涌入鼻腔,周歧被拥挤着方要往下跌去,便被一只系着黑绳的手握稳。

周歧只来得及与裕最对视一眼。

“啊啊啊!!”

周遭的人群发出叫喊,他被裕最扯进怀中,在被扣上帷帽的前一刹,余光瞥见一抹剑光仿若从众人的头顶微毫刮过!

求生的欲望叫众人仓惶从船上或跑或滚而下。

船上的围栏在刀光剑影中劈得细碎,全然跌入海中。

直到脚踩地面,周歧才瞧清甲板上握着刀的那群围攻的似乎只有一人。

暗沉的天甚至还未到日出,岸上三三两两的住民被吵闹吸引,从屋中出来远远围在岸边。

“周歧!!”

耳熟的声音传来,周歧回头望去,季灵泽站在人群之中探出半个头来挥着手。

船中管制的人将下船的众人与船隔开数米,四散之下恰与季灵泽碰到一起。

“好在见到你,原来你同裕最在一处,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季灵泽不知是因睡了一觉还是下了船,精神好了不少。

周歧连连歉意道:“我昨日本是要给你找晕船的那什么草。”他从怀中摸出那包草药,包裹的纸收在昨夜泡过水的衣袍中,摸上去还有些略微潮湿。

“砰!!!”

一声巨响,岸上百姓低声惊呼。

回望间却见船头的被生生劈下!

周歧同季灵泽二人一同倒吸口气。

拿着砍刀的模糊身形,周歧认了半天,忽而不可思议地意识到,那人竟是昨日卖饼之人!

“他…!”

“第一刀!?”

周歧:“第一刀?”

季灵泽:“我先前听存安说,济世堂中唯一武将便是江湖第一刀,世间少有以砍刀为器之人,出手便是一刀毙命。”

但船上被圈住这人,刀刀下去,却只躲闪不夺命。

“旋身三周砍,垂直劈砍!江湖屠夫常用式!”

“贴地躲闪!攻下三路!躲开了!”

“刀走弧线,旋斩断头风!哎呀!身后有人!”

“自下而上开膛刀!唉……可惜情谊太重,发力不足!”

怎么解说起来了!!?

周歧被船上流利的身法和身旁季解说渲染得心惊胆战。

抽空间仔细想来,这人昨日能在甲板上做生意,应当也确实是济世堂的人。

此刻船上,那所谓第一刀虽功夫了得,但终究敌不过人多,摔在地上将要被制服。

“不过倒也是。”季灵泽可惜叹道,“能掳走堂主独女,知晓钱财藏在船中何处的,大概也是堂中人了。”

周歧:“若是为示威索财,他总不可真暴露立场自己去拿钱,他的同伙现在又该在哪?”

“怕是早已顺着人流下了船了。”季灵泽道,“想来应是正巧碰上五皇子,才如此瓮中捉鳖。”

“五皇子?”

季灵泽话唠但也求真,连忙纠正道:“啊…并非真是五皇子!我也只是听闻济世堂这事宫中似要派五皇子,但兴许最后派了其他人亦说不定。”

周歧听明白季灵泽意思,但好奇到另一处,“但你刚才说的,这五皇子像是很强?”

季灵泽反倒是一愣,似是惊诧周歧什么也不知,但又非常乐意道:“应当是非常!”

“这是早几年的大事了,不过那几年我亦深陷混沌,听闻的只是街中相传的版本,兴许并不大对。”

“当时反皇大兴,众多江湖人士聚在一处,其中有个叫重阳门的,势如破竹一路北上,本已胜利在即,却未曾想那五皇子率兵出征,不知是用了何种手段,竟叫重阳门一朝散尽死伤无数!”

“那五皇子至此名声打响,配合之后新政,如今江湖方才是朝皇派居多。”

周歧惊诧之余却忽而疑惑,五皇子如此能耐,照常理太子应当是比五皇子更为杰出之人,却又在当时如此轻易就中了招。

但众目睽睽下,周歧也无法直白问出。

海上的风大,吹在身上倒显得脚上有些发热。

船上第一刀已被制住,围在岸边胆大的百姓,已在三三两两推测着这船上的事。

有人猜出是第一刀,说是济世堂的内斗。

有人说自己昨日还见过这人。

有人还说第一刀权重震主,这次船宴就是专门为擒住第一刀开的。

刀剑交叉着将第一刀锁在刃孔之中。

周歧眉心一跳,却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

“住手!!!”

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如雷鸣般响起。

众人循声回头看去,却见岸边的一处房屋顶上,似乎站了一人。

灰蒙蒙的天就临近破晓。

人群中倒吸口的语气声渐起。

“他前面是不是还有个人?”

“是个孩童!”

“他挟持了谁家孩童!?”

“叫你们堂主把人放了!不然我就杀了她!”那人大吼道。

不等周歧辨认清楚那人前方是否还有个人,只听见又有一声传来:“把人放开!”

找不出声音的来源,只知并非船上,也并非围观人之中。

却见那声过后,船上压制第一刀的便衣们退开几步。

“呸!”季灵泽唾弃道,“这老匹夫竟自己不在船上!”

“走!!!”房上那人对着第一刀大喊着。

第一刀未有伤人太多,反倒是自己借着斩刀的力站起来时有些跌撞。

他为什么……

周歧脑中一闪,忽而觉出不对在哪。

“他为什么不逃?”

季灵泽:“什么?”

能将栏杆破坏成如此境地,就算不想伤人,突破重围跳入海中应当也并非难事,为何不…

“快走啊!!!!”

“我为何要走!”

第一刀低沉而厚重的嗓音震破周歧思绪,胸中充足的气息回荡在海面之上。

“我让日日劳作的百姓有一餐食贡米下肚!我为席草而眠百姓换来一夜锦衾秀榻!我为何要走!!”

天边破晓,一抹刺眼亮光照在众人脸上。

“啊!”身后有人低低叫了一声,周歧回头望去,竟是脚上凭空冒出点小火!

火!?

周歧望向脚上的鞋,鞋上还沾着碰了水后才瞧见的白粒小点。

并非风吹在身上脚在发热!而是这白粒!

那所谓含火的琉璃盏!

周歧猝然望向裕最。

裕最眉头蹙起:“真的琉璃盏现在应当…不在船中。”

只听见房顶上那人仿佛撕裂地大喊了声第一刀的名姓。

风云间,第一刀将脖间绸缎扯开,竟见脖上有一道如斩首的刺眼鲜红!

日光乍然破云而出,他从怀中掏出一物,风一吹便点起火来。

火折子!

“不对!!”裕最瞳孔猛地一缩。

他迅速解开腕上黑绳。

“天子求寿!”第一刀的喊声响破孤寂的云层。

“裕最!!”

几人惊呼下裕最飞身就要往船上去!

“喂!!!你做什么停下!!!”

“苍生断头!”

点燃的火折子被扔到甲板上。

“红颈为帜!”

“船上着火了!!!”

“是璘粉!!船上为何…!”

混乱中一道白衣从远处飞身而来,飞出一物射到裕最头上,将人打晕从半空中直直摔下。

“哇!!!”远远一个孩童啼哭划破。

“另立新朝!!”

“轰!!!!!!!!!”

巨大的火光要将天空炸穿!!

跑过去的周歧只来得及将自己与裕最的头部护住。

滚烫的火舔舐包裹全身,嗡鸣的耳边只余下声声……

“天子求寿,苍生断头,红颈为帜,另立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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