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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险非险非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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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夜天的名字在洞穴中回荡,对面的红盖头巾一直随着从洞外吹进来的风,微微在颤动着。

她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默着站在那儿,白忘惜甚至不知道,跟前的这具尸体是不是已失去了性/能,变成了一具真正意义上的尸体。

从她身上发出的腐臭气味,让白忘惜死忍着胃里的翻腾,可他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怎么也要把这事情给忍下来。

他不甘忍着这种惧意,忍着这种气味,而得不到丝毫有用的信息。

既然对方没有任何反应,那他只可以再问一次:“你等的人,是傅夜天吗?”

尸体的头轻轻抬头,像是看着白忘惜一样,忽然从红盖头巾之下发出一声轻笑,那声轻笑传了过来,仿佛一根根利针,刺进了白忘惜的耳朵,刺得生痛,也让他毛孔竖立。

她是在笑,但却不是在笑。

笑声中带着哭,哭声中又仿佛正在嘲笑。

那是一声带着极悲的笑声。

“傅夜天?你竟敢直接唤主人的名字。”

白忘惜心头一颤:难道,自己是猜错了?

如果她等的不是傅夜天,又能是谁,能让这个死去百年的女人,在这里等上百年之久的人,究竟是谁?

而且听她所言,她可是被这个人所杀,这里若是与百年前梦中的那个地方相联,那如果不是作为这宅子的原主人傅夜天,又有谁有这般能耐,把人杀掉,而且弃在这里百年而不被发现?

还没有等白忘惜想明白,对面的人突然向他冲了过来,红色的头盖巾几乎贴在了他的脸上,白忘惜呼吸顿住,那种极恶的腐息气却也能从他的鼻孔透了过来。

他的脖子被猛然地掐着,对方的力气极大,掐着他脖子的双手竟生生把人提到空中,双腿离地,白忘惜被掐着了喉咙,脸色发胀,完全发不出声音,双腿猛然地向她踢去,白忘惜虽感觉自己确实每一脚都踢在她的身上,可那种触感实在太奇怪,完全不像踢在一个人的身体上,更像是踢一块烂泥身上。

“你竟敢唤主人的名字,那你只得也去死!”

白忘惜的力气渐弱,可不想就如此栽在这里,他已经逃过了三个晚上,他不想因为碰到这种女尸而被掐死在这里。

凌月宸。

脑中闪过这个名字。

白凌月宸与凌智博在一起。凌智博真的是AI吗?凌智博真的是凌月宸制作出来的程式吗?

比起现在自己的生死,凌月宸的安危仿佛突然成了他首要考虑的事。

他绝不能放着凌月宸与现在的凌智博在一起!

无论凌智博到底是谁,如果身后真的有什么在追赶着他们,凌智博一个人背着凌月宸,真的能逃出去吗?

白忘惜咬着牙,使了全身的力气,双脚提起向后伸去,然后猛然地以后劲之力向上方踢去,双脚夹住了对方的脖子,用力向内夹去。

女人的脖子发出咔嚓一声,颈骨竟被白忘惜生生夹断,头歪向了一边,白忘惜见状,承着这空隙,一腿放在她的肩上借力,另一只腿提起,捶在了她的脸上,把她整个人捶得向向倾去,双手却还死死地掐住白忘惜,栽到地上。

倒地的白忘惜双手用力想掰开脖子上的双手,可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如何用力也掰不断。

他的视线因缺氧而开始发黑,他的脸渐渐变成了紫红。

白忘惜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的手向她的方向掰去,把她的手骨折断,掐着他脖子的手指才因失去了神经的连接而松开,白忘惜踹开了她的身体,边向后退去猛然地咳嗽着,边无力地往洞口的方向爬去。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尸体,腐烂已久,他怎么可能轻易地便用双脚把她的颈骨给折断?

逃得过这一劫,是他的幸运。

管他什么信息,管他什么线索,如果命也保不住,什么也别谈!

喘不过气,失去了多数力气的他,只能慢慢地在地上爬着,他能听到身后的东西发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对方也爬在地上追赶着他。

他也只不过是唤了傅夜天的名字,为何此人便要动怒如此,要把他杀掉?

后面的尸体双手虽被他毁掉,可爬行的速度却远超于他,只是追赶了一会儿,他的脚踝便被她捉住,只庆幸她的手骨已断,捉住他的手没能用上力,白忘惜向后踹了一下,便又挣脱了开去。

“你竟敢,唤主人的名字,你要,死在这里。”

女人的口齿许是因为脖子折断,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的。

白忘惜哪会继续与她费唇舌,只顾向前逃脱保命。

她捉了一次,他便踹他一次。

最后白忘惜的力气恢复了,他便干脆站了起来,一脚把人踢了开去,红色的头盖也同时飞脱,露出了藏在后面的面容。

一副烂得完全看不出容貌的脸容露在了白忘惜的眼前。

即使白忘惜想知道这人是谁,单凭这副尊容,就算那是自己曾见之人,也是无从辨认。

白忘惜没有多待一秒,跌跌撞撞地往洞口的方向跑去,等他跑出洞口之时,凌智博仍然把凌月宸背在了背上,见他这副模样从里面跑出来,二人皆是一惊。

白忘惜的喉咙被毁,完全说不出一句话,只打着手势向他们转身离开。

无论回头路是不是有着什么追着他们,洞口正爬出来的东西也好不了多少,还是跑了再算。

凌智博领意,三人赶紧向山下跑去,直到他们跑到了温泉房子的接待处,旭日渐渐从地平线升起,前面与后面才皆仿佛已没有了追着他们的东西。

白忘惜实在跑不动,倚在柜台坐在地上喘息着,看着渐升的太阳,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只要到了早上,仿佛整个环境进入了一种安全的状态。

温泉屋子并不安全,但与其跑得力歇,倒不如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下稍作休息,以跑更远的路。

凌智博背着凌月宸跑了一路也是累得快要死去,把凌月宸放在了白忘惜的身旁后,他便累得瘫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三人中唯一没有喘气的凌月宸看着脸色得有些发紫,脖子被掐着十字指痕的白忘惜,不禁眉目紧皱,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揭起自己的衣摆,替白忘惜抺去额上的汗水。

白忘惜喘着气,因汗水湿润的眼睛看向凌月宸。

跟前的人还是那么平静,那么干净,只是眼波闪动,带着压抑的情绪。

白忘惜抓住了他替自己擦汗的手,喉咙发痛让他发不出声音,只是轻轻地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大碍,凌月宸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白、白忘惜,你究竟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把你弄成这种样子。”

凌智博躺在地上喘着气,他没有凌月宸对白忘惜的那种感情,自然便不管白忘惜的情绪,只想问个明白,可白忘惜说不出话,只能不住摇头,凌月宸才道:“他的喉咙怕是发不出声音,回去再说吧。”

三人躺了好一会儿,后面没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前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的动静,一直等到了太阳真正升起,才以快跑的方式向别墅的方向赶去。

凌月宸的轮椅落在了林子,但没有人想去取回来的意思,一鼓作气,在刚好七点的时候,到达了别墅的餐厅。

除了凌月宸以外,二人进来的时候皆喘着大气,白忘惜的白色T恤还因爬行的时候弄得极脏,看上去狼狈不堪,把餐厅里已经在等候的人吓了一跳。

他们拖着疲倦的步子,喘着气,找到了自己的牌子站着,餐厅没有半张椅子,凌月宸只能继续由着凌智博背着,白忘惜拍了拍凌智博的肩膀,指了指自己的背部,示意他把凌月宸过到他的背上,凌智博本来还会犹豫,可他的双手已发软得很,再背下去可真吃不消,只能无奈点头,把人过到了白忘惜的背上。

与在凌智博的背上不同,白忘惜把人背到后面时,凌月宸便把双手紧紧地搂在他的肩上,下巴抵住他的肩膀,似是把什么东西的东西紧紧揣着,这样才能使他的心安定下来。

只是他与凌月宸的房间号码牌子没有放在一起,相隔了林贤他们,有凌智博在一号房的牌子那充数,白忘惜便背着凌月宸,走到了二号牌子前。

与昨天一样,小桌子那边没有摆放牌子,那便说明,昨夜应该死去的人,确实死了。

他看着对面木讷地站着的梁思源,一时看不出来他的情绪。

再看看他身旁的位置,那个放着五号房的牌子,什么人也没有。

伍英耀没有来,或者说,梁思源并没有把伍英耀带下来。

如果白忘惜没有猜错的话,为免伍英耀发什么疯做出什么事,他大概还是处于被捆着的状态,作为他的朋友,他的小弟的梁思源,应该会把这样的伍英耀带到餐厅来才对。

但他没有,只是木讷地站在那里,失神地看着自己的牌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贤与赵方卓呢?

二人时而向他看去,像是猜想在他身上发生的事一样。

他们比自己来得要早一些,肯定也发现伍英耀不在的事,但他们没有出手把伍英耀带下来。

白忘惜不禁感慨:果然日久见人心,只是过去了三天,众人都已经想到了把人推出去作死的点子。

也对,每个人都有机会死去,但如果有人能替自己去死,那何乐而不为?

白忘惜不住暗叹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凌智博身上。

凌智博虽然一直护着凌月宸,极力与他们一起逃跑,但凌智博身上的违和感太多,在没有弄明白以前,白忘惜绝不可能对这个人消除戒心。

他感到肩膀上抵着的下巴轻轻地蹭了一下,凌月宸把嘴唇几乎贴到了他的耳边道:“你老看着别人干什么,多看看我。”

白忘惜有些哭笑不得,失笑一声,默默地把目光从凌智博身上收了回来,点了点头。

凌月宸,凌智博,定必还有重要的事情瞒着他。

大门被重新打开,管家如常进来,满脸歉意:“尚未能与司机取得联络,请贵客继续稍住。”

意料之内的事,虽是意料之事,却又难免让人心中产生怒意。

一道身影突然从桌子上闪过,白忘惜的目光捕捉到那个身影,那人已跳上了桌子跑到了边沿,揪住了麦松安的衣领,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麦松安被打倒在地,梁思源从桌子跳了下来,面无表情地便对着他一顿暴打,诡异的是,麦松安的身边站满了下人,却全员没有一点表情,也没有向麦松安的身上看去,更不要说出手阻止。

许是怕梁思源把人打死,林贤跑到了他的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打人的动作,怎料一道寒光闪过,林贤的腹中一痛,低头看去,梁思源的另一只手拿着餐刀,插进了他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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