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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小说网 > 被攻略的反派猫猫重生了 > 第9章 穿兽耳

第9章 穿兽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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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宗主在白逸寻面前枯坐了整整三日。

各式法器在那颈环之上反复磨出火星,那枚鎏金颈环终于发出 "咔嗒" 脆响,崩裂成两半。

灵音铃滚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越的轻响。白逸寻俯身将它拾起这是他如今存储灵力的唯一凭借,他有些舍不得放弃。

可就在此刻,他脑海中猛地浮现出那人把玩铃铛时眼底的暗芒,心中不禁 “咯噔” 一响 。

那人的东西一样不能留,以他的手段,任何一样和他有关的东西都可能暴露自己的位置。

白逸寻指尖一松,灵音铃掉到地上。

带上老宗主给的乾坤袋,他在黎明前踏着残雪出了城。

因老宗主已然出关,四大家族对妖族的迫害不得不有所收敛。

幻灵城周边的城镇村落,那些用以绞杀妖族的大阵也陆续撤去,白逸寻的处境已经不像先前那般危险。

此时距离他被人族抓住已经过了三年,他们用了整整三年溶了他的护体妖力,又在老宗主闭关第七日剖开他的胸腔,瓜分了他的妖核。

而上一世中,白逸寻被萧沐卿蒙蔽,开始被困在御灵宗,后来又忙于为萧沐卿续命,直到死都没再接触过妖族旧部。

如今,他没有把握妖族旧部还会不会承认他,但总要去尝试一番。

他一边设法解救那些被镇魂铃束缚的妖族,一边朝着旧部所在之地前行。

自由不过三日,大雪封山的黄昏,白逸寻正用妖力温养一只救出的幼狐,眼前突然出现一袭迎风翻飞的玄袍。

他抬头望去,竟是老宗主,对方手持的正是萧沐卿房中出现过的 "归墟盘",指针红得滴血,直指他心口。

自己身上难道还有能被追踪的东西?

他扯开衣襟,身上主要经脉处果然出现了暗红的纹路

是萧沐卿为了防止自己燃血反抗,在自己经脉上留的禁锢符文。

到底怎么才能摆脱他啊!一想到萧沐卿,白逸寻只觉得打在身上的雪粒子都变得滚烫。

他浑身毛发炸成刺猬,尾尖甩动起满天飞雪:"你答应过放我自由!难道你不怕我在萧沐卿身边会拖累他吗?”

老宗主的银须凝着冰碴,愧疚混着风雪一同扑在他脸上:“你再不跟我回去,沐卿能把自己冻死在雪地里。”

白逸寻又回到了御灵宗,实力相差极为悬殊之下,他没有选择。

当他赶到时,萧沐卿的狐裘冻成了冰甲,隔着三丈远,都能看见他嘴角凝结的血珠。

"少宗主已经跪了三天三夜了,他说见不到您就算冻成冰雕都不起来。" 值守弟子的声音发着颤,"这是他第三次咳血......"

心像是被冰锥戳出了洞,又空又麻,但白逸寻看着萧沐卿的眼神还是发狠的。

对方明明知晓自己的位置,若真想找回他,直接去找便是,根本没必要将事情闹得如此沸沸扬扬,更没必要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依旧在众人面前塑造自己玩物丧志的形象。

前世里,萧沐卿从未表现出对权力的渴望,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也无需争权夺利,如今他这般煞费苦心,只有一种可能:他还在为拿回自己的妖核布局。

心尖像被雪水浸透的棉絮,沉甸甸坠着。

白逸寻无意识的向前几步,披风系带已缠在指尖,在他将要解下披风之时,却突然对上对方充血的眼睛。

眼前人双手撑地艰难站起,摇摇晃晃的,如风中残烛般,一步步朝着他挪来。

几步的路对方足足走了半柱香,那双淬着冰碴的眼睛才终于近在咫尺。

眼前人呼出的热气混着喉间腥甜,压得白逸寻肋骨发疼。

"你还知道回来......"

话还未说完,眼前人便一头栽了过来。

白逸寻下意识伸手接住对方,怀中人的体温低得像冰,冷得彻骨,他竟莫名害怕对方摔下去会摔碎,尾巴不自觉地缠上对方的腰。

**

白逸寻脖颈被锁上玄铁铸就的锁链,囚在萧沐卿的卧房之中。

他心中愤恨未消,干脆化为兽形勉强攀上房梁,尽可能蜷缩在离萧沐卿最远的地方。

三日后的深夜,房中寂静得骇人,连雕花木梁被猫尾尖轻扫过的沙沙声都能听的清楚。

白逸寻缩在暗影里,猫眼瞳孔涣散,几乎占据整个眼眶,胸腔里空荡荡的,像是被夜风穿堂而过。

突兀的咳嗽声震得床幔簌簌发抖,白逸寻的猫耳猛地竖起,尾尖僵在半空 —— 三天了,那个人终于要醒了吗?

"白逸寻呢?叫他过来。" 萧沐卿的嗓音裹着血锈味,每个字都咬得森冷。

猫耳尖猛地一颤,白逸寻望着地面晃动的月光,紊乱的心跳在梁柱间回响。

只见那苍白的手指摸索向枕边的铁索,对方的目光顺着锁链一寸寸向上逡巡,最终与蜷缩在阴影中的白逸寻撞了个正着。

那道目光阴鸷如淬毒的寒刃,刺得他脊背瞬间漫上一层冷汗。

颈间的铁索骤然发力收紧,血气翻涌间几乎要将脖子勒断,他踉跄着被拽向地面。

白逸寻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为了不显得太过弱小,他在中途变回人形。

刚一着地,腕骨突然被烫住。

萧沐卿掌心的温度几乎要灼穿肌肤,对方眼尾因高热而泛起猩红,指尖却如铁铸的镣铐般将白逸寻的手腕锁死。

“你们都退下,只留下白逸寻。”

对方并不肯给旁人一个眼神,那病狼般的发红发狠的眼睛只死死的盯住他。

知道此时示弱已经没有任何作用,白逸寻梗着脖子,把不屈写在绷紧的肩线上。

眼前苍白的唇勾起冷笑,对方眼角那颗暗红的血痣恍若活了过来,死死的盯住猎物 。

分明连坐直都要借力,却偏要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看来你还是不知错,系统,给我把他绑结实。”

“系统” 二字,如同重锤,瞬间敲开白逸寻前世濒死的记忆。

他浑身血液逆流,指尖伸出利爪,却在触及对方衣襟时,被泛起蓝光的奇异光率死死缠住,那光缕渗着刺骨寒意,勒进他的皮肉。

"我费劲心机为你筹谋......" 萧沐卿捏着他的肩膀逼近,滚烫的呼吸带着苦涩的药味儿迎面而来:“你却如此不识好歹,不给你点儿教训,你永远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说着,对方另一只手突然探入怀中,从怀里掏出一对鎏金铛。

那铃铛在幽蓝光照下,透着股冷意,晃动之间发出的清脆声如同孤魂哀鸣,让人心里直发毛。

是镇魂铃,经常用来穿在妖宠兽耳上,以控制妖宠行动的镇魂铃。

白逸寻的后颈被一只滚烫的手握住,铃舌精准地对准了他兽耳最敏感的软骨。

他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尾尖瞬间在蓝光之中炸起毛来,但却立刻被那光缕紧紧勒住,动弹不得。

铃舌穿透软骨,剧痛猛然炸开,他疼得浑身剧烈痉挛,牙关下意识地狠狠咬紧,尖锐的牙齿深深嵌入舌尖。

这时,在他后颈的那只手一扳,他被迫仰起头来,嘴巴也被用力捏开:“别咬,舌头断了也死不了,乖乖听话,还能少受些罪。”

一颗泛着幽光的丹药顺势被塞进白逸寻嘴里。丹药入口,混着舌尖涌出的血,在齿缝间泛起一股奇异的腥甜。

他搅动舌尖想将丹药吐出,但对方却合住他的嘴将他的下巴往上抬。

白逸寻被迫吞咽,丹药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丹药入腹,像是什么东西炸开。

冷热两股气在血脉中疯狂撕扯,白逸寻蜷缩成一团,指尖深深掐进被褥。

意识如断线纸鸢般沉浮时,他的额头抵上了对方的肩窝,那人的怀抱出乎意料的单薄,却如同铜墙铁壁将他桎梏。

"混..." 他从齿缝间挤出半字,尾音却被席卷而来的黑暗吞噬。

再度睁眼时,白逸寻猛地攥住被褥,瞳孔在晨光中缩成针尖。

雕花窗棂筛落碎金般的熹微,榻边不见萧沐卿的踪影。

他紧绷的脊背微微松懈,正要舒展僵硬的四肢,却发现身体竟无半分疼痛残留,反而轻飘飘的像是浮在云端,昨夜的折磨仿佛只是场噩梦。

支撑着坐起时,耳畔突兀响起细碎的铃声。

他霍然低头,只见颈间的鎏金颈环与灵音铃相撞,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

指尖触电般抚上耳畔,左右兽耳根部果然也各悬着一枚镇魂铃,铃舌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碎的脆响。

屈辱感如蚁噬骨,他狠狠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 自己看过镇魂铃的详细图纸,或许有办法解开。

掀开衾被下床时,绣着金线云纹的软鞋映入眼帘。

恍惚间,他又看见萧沐卿垂眸替他穿鞋,温声说着 "地上凉" 的虚伪模样。

他冷笑一声,抬脚将鞋踹到墙角,赤足踏在冰沁的地面上,几步便冲到铜镜前。

他手心凝聚出妖力探向兽耳上的镇魂铃,灵力触及铃铛的瞬间果然被无形禁制反弹。

他瞳孔骤缩,发急加大妖力输出,却见铃铛泛起暗红光芒,禁制纹络如毒蛇般游走。

额角青筋突突跳动,他恨不得直接扯下这耻辱的东西。

就在他焦躁之际,忽然发现两只镇魂铃的铃舌竟有细微差异 —— 左首的铃舌刻着很多晦涩的纹路,右首的则光滑一些,好像不是一对。

他凑近铜镜,凝神仔细端详,果然看到左耳铃铛表竟缠绕着若有若无的灵线,如蛛丝般细密延伸。

试探着将妖力探入灵线,神识瞬间被刺骨寒意包裹。

他闷哼一声扶住妆台,却在这刹那看清了灵线的源头 —— 左耳镇魂铃内部,有一缕缕微光如血脉般蔓延,最终凝成母铃的印记。

子母镇魂铃以母铃为引,镇魂线由母铃滋生,既能限制主铃佩戴者的活动范围,更能通过其掌控生死。

他耳朵上是母铃,那子铃在何处?难不成在萧沐卿额心?

萧沐卿把命交给了他,但是镇魂线的掌握权却还在萧沐卿手中,对方这是用自己的命威胁他不要逃走?

呵,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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