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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为自己创世……”
青年心跳加速,再不敢看下去,他强作镇定地收好稿纸,转问两个士兵:“你们看了多少?”
“没看多少。”给他诗稿的人说,“有人举报他质疑教会,正打算带去审询。”
话音落处,拦路者忽然大叫:“把诗稿还我!”
“敢对主不忠,”青年冷哼一声,抡圆了厚厚一叠诗稿“啪”地打在他脸上,“你胆子不小!”
“走……”拦路者刚想骂“走狗”,就被青年一把捏住嘴——青年俯下身,假装钳紧他的下巴,凑近了低声道:“再敢狡辩,直接把你送给教皇!”
拦路者一惊,睁大眼直勾勾盯住青年。
“交给我吧。”青年起身,“拷问这种事,就不用烦劳斯特罗奇大人了。”
“可我们费了这老大劲……”
青年从口袋里摸出两枚金币,分别丢给二人,他们这才连人带包袱一起留下,转身告退。
随后,青年蹲下身,提起包袱一角——
“噌——”凉风一掠,青年惊觉抬头,看见自己的长剑已被拦路者夺到手中 :“把诗和莱雅琴还给我。”剑尖直指面门。
青年看到了包袱中锃亮的金色莱雅琴,和它主人的瞳孔一样好看。
“拜托,我刚刚可救了你。”青年缓缓起身,举起双手的同时变换步调,剑尖和拦路者森冷的目光就随着他移动,两人始终面对面——
“想要自己去拿就是了,”青年朝散在地上的包袱努嘴,“何必在这用剑指我。”
拦路者一惊,正欲弯腰去捡,却又警张地看向他,犹豫着把剑握紧了些。
“怕我?”青年扬扬眉毛。
拦路者没说话,剑尖又前抵数分,青年被逼退到墙边。
“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诗句被别人看到的话……”看到拦路者蛮不讲理的神情,青年又换了个说法,“如果今天我没有出现,这些诗会被送给教皇,到时候等待你的就是火刑架了。”
“我知道。”拦路者面不改色,“真理的传播总需要牺牲。”
“乔,”听见自己的名字,拦路者一惊,青年继续说,“我知道你在贫民中很受拥戴,可如果你被送上火刑架,他们也会做为共犯,不能幸免——”
拦路者又是一怔。
“你不希望看到他们受难吧?”
拦路者果断地摇了摇头。
“所以别再写这些了,真理的载体不只有文字。”青年循循善诱,“答应我,拿回去,把它们藏好了,最好销毁,行么?”
乔终于缓下神色,点了点头,但看见青年要靠近,他又警惕地举直长剑。
“亚当·德·美第奇。”许是为了让乔放心,青年一字一顿地报出自己的姓名,“我。”
“美第奇……”乔重复道,若有所思地放下剑。
“叫我亚当就好。”青年拾起包袱,掸了掸递给乔,“想怎么报答我?”
乔一把抢过包袱,将被绑的双手伸到青年面前。
青年微微一笑,抡起长剑轻轻一斩,麻绳散落,乔随即踮起脚,抱住青年的脖子,飞快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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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蓠倒抽一口凉气,陡然惊醒。
我正俯下身,贴近他的脸,他这么一睁眼,倒把我吓了一跳。
“你想干嘛?”药蓠紧张地问。
“想提醒你要掉下去了。”
话音落处,药蓠竟当了真,舱里的长椅特别窄,他这一挣扎一低头,果真“哗啦”滚下来。
“不是……”我哭笑不得地扶他,“你做梦干亏心事了这么慌?”
药蓠揉着磕疼的脑门,抬眼瞅我,委屈巴巴:“梦见被男人亲了。”
“……噗!”我还没反应过来,正在喝水的枭哥就一口喷出。
“哥,那里面是酒。”药蓠提醒他。
“那你梦里变女的了?”我头晕。
“没。”药蓠从长椅下掏出一瓶矿泉水,起身递给枭哥。
“他帅么?”我不禁好奇。
“谁?”药蓠看我。
“亲你的人。”
“很……”他低下头去揉了揉眉心,终于蹦出一个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