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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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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渐歇,周鹤白在白缇的带领下,来到了此地的一处隐秘据点。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院落,白缇带着周鹤白一路过来的时候,都只是觉得自己走在寻常的深山老林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端倪。

“此地与皇室无关,乃江湖人士所建立。你在此养伤,这里的人会保你。”

“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是。”

“太子与江湖人士……”

“莫要多问,在外也不要透露。”

推开厚重的木门,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迎了上来。他面容清俊,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周鹤白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字——雅。

“这位是玉狐先生。”白缇介绍道,“他精通医术,会照顾你养伤。”

玉狐微微一笑,目光在周鹤白肩上的伤口处停留片刻:“伤口处理得不错,但寒气入体,需要好生调养。”他的声音温和清润,像是山涧清泉,“随我来吧。”

周鹤白跟着玉狐穿过回廊,来到一间向阳的厢房。“这个厢房采光好,自今日起,你便住在这里养伤。”屋内陈设简单,却处处透着雅致。窗边摆着一张案几,上面雕刻着兰花的花纹。同时放着几本诗集和一个青瓷香炉,袅袅青烟升起,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多谢玉狐先生。”

“事先声明,我并不是太子的下属,与他也没有直接关系。”

“明白。”

玉狐示意周鹤白坐下,从柜中取出一个药箱,“每日换药,再配合汤药调理,一个月后应该就能痊愈。”

“这段时间,劳先生费心。”

“你也不用左一个道谢,右一个道谢的。我又不是白救你,我跟太子的交易,你不过是其中一环。”

“交易?”

“看样子你还当真是刚入的宁卫,什么也不知道。以后你的好太子殿下,兴许都会告诉你。在我这里,你就守我的规矩。”

他很快收敛情绪,将药粉倒入碗中,“来,先把药喝了。”

苦涩的药汁入喉,周鹤白却觉得格外温暖。

“小子,你模样长的倒不错。”

这一个月来,玉狐不仅悉心照料他的伤势,还时常与他谈天说地。从诗词歌赋到江湖轶事,玉狐似乎无所不知。

“陪我聊聊天吧。”

“聊什么?”

“比如你的好太子殿下。”

周鹤白一听到这个,反而起了警惕之心。只要事关太子殿下,他都马虎不得,“先生,您也知道我刚入宁卫不久,也没有太了解。只知道,太子殿下是个极好的人!”

“你倒是个忠心的嘴巴,这么严实。”玉狐颇有些感慨,做出一副可怜受伤的模样,“可是你这哪对得起我呢?毕竟日日悉心照料你的,可是我。这些事情你都瞒着我,什么都防备着我。可真是让我寒心呢!”

周鹤白面容毫无表情,“你自己说的,救我,是你与太子的交易。”

玉狐躺在摇椅上,舒舒服服的摇晃起来,感受着太阳的温暖,“你倒是个小机灵鬼!”

周鹤白到底还是得仰仗着玉狐的医术才能痊愈,也不好把关系闹得太僵,于是换了个话题,“玉狐先生看起来便是个高雅之人,不如谈些高雅之事。”

玉狐看了眼周鹤白,“高雅之事?你对这些还有兴趣?想听一些什么,正好让你也好好看看,究竟是你的太子殿下知识渊博,还是我更胜一筹?”

周鹤白哪知道什么雅事,直接胡口乱邹,“比如琴棋书画。”

玉狐倒是很认真,也很自豪的说了起来,“这琴棋书画里,最能体现人大智慧的便是棋。”

“棋?”

“没错,只是这个东西光跟你讲没有用。不如我们对弈一局,你便能体会个真切。”

“我……好吧。”

二人面对面而坐,玉狐让周鹤白先落子。周鹤白哪见过这场面,自己也不是个有雅兴的人,只能胡乱的就放。玉狐看他这棋子,吓得极其意想不到的位置,心里也就揣摩起来。

下了不到一刻钟,玉狐在下棋上这般有耐性的人,都忍不住拍桌,“你到底会不会下棋?”

周鹤白放下棋子,非常老实的摇摇头,“不会。”

玉狐问:“你的好太子殿下,没教你吗?”

周鹤白默不作声,玉狐叹了口气,“也罢,那我就先他一步教教你。等你回去与他对弈的时候,记得告诉他,你是我教的。还有啊,一局都不能输!”

接下来的日子里,玉狐开始教周鹤白围棋。他教得耐心细致,周鹤白也学得认真。有时夜深人静,两人还会坐在廊下对弈,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悦耳。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周鹤白的伤势已经痊愈,是时候离开了。临别前夜,玉狐送给他一本手札。

“这些可都是我这些年总结出来的下棋之术,你带着吧。”玉狐说道,“记住,跟你的好太子殿下下棋,一局都不许输。还有赢了的时候要告诉他,是我教的你!”

周鹤白郑重地接过手札,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先生教诲。”

走出院子的那一刻,周鹤白回头望去。玉狐站在门口,月白色的长袍在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幅水墨画。他知道,这个如谪仙般的男子,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这院子很大,也极为好看。

周鹤白走了好多步,又回头看。

此时,那偌大的院子居然没了踪迹。周鹤白揉揉双眼,还是没有看到院子,“难道……是我眼花了……”

“还是说,我死了……这一切都是我幻想的东西?”周鹤白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嘶!啊啊啊!”他赶紧揉搓大腿,然后又说道:“怎么回事?死了还是痛感,还这么真实?”

周鹤白搞不明白,挠挠头接着往前走。

玉狐负手而立,看向梅花树后边,“他走了,你出来吧。”

凌徽天伸手作揖,语气诚恳,“今日,多谢你了。”

玉狐勾唇,“你我之间,何谈如此?”

凌徽天自然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二人间就是等价交易。“这回,你要什么?”

玉狐日有所思,“救他,可废了我不少功夫。听闻太子殿下手下宁卫,有个漂亮的姑娘。我一人居于此,甚是孤寂。不如……把那宁十二给我。”

凌徽天还没有开口,宁四从天而降,指尖飞出几根银针,向玉狐刺去,“你个阉人!怕是得了失心疯!”

玉狐眉头微皱,眼神已经开始不善,“你!”

凌徽天轻呵,“宁四,不可无礼!”

玉狐咽下恶气,“这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嚣张。宁四,你也是活得太久了!”

凌徽天走上前两步,对玉狐作揖,“玉狐,宁四无礼,我向你赔罪。然,十二既然入了宁卫,便是东宫的人。况且,十二本就不是物件,绝不拿来做交易。”

“要不是看在他的面上,今日我定不饶你!”玉狐看向宁四,也不再计较。而是势在必得地说:“青州粮食赋税降一成。”

凌徽天直言:“此事不是孤一人之言。”

玉狐怀疑说:“你堂堂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事也办不得吗?”

凌徽天又说:“朝廷江湖互不干涉。”

玉狐也知道凌徽天的性子,“哼……青州粮食赋税降了,朝廷百姓都会受益。”

“孤自有考量。”

“你就考量去吧。也不知道你这个新收的宁卫有什么本事,能让你大老远跑这里来。”

凌徽天和宁四坐在马车里,身边跟着两对人马,都伪装成商人。

宁四愤愤不平,“这十三真是不知道干什么,要不是因为他,你就不会欠玉狐一个人情,免得他拿这个人情来要挟你!”

凌徽天闻之也只是一笑,“宁四,你嘴里头怪罪阿鹤,但心里还是担心他的。我答应他的师父要护好他,再者阿鹤对孤忠心,孤怎么能不管不顾,让他寒心?”

宁四叹了口气,“太子殿下说的有理,只是那玉狐太过分了些。当然若不是太子殿下,他能有今天?”

夜色又悄无声息的来了。周鹤白踏着积雪,他的步伐稳健有力,与一个月前那个伤痕累累的少年判若两人。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映出他坚毅的眼神。

白缇正在书房处理公文,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周鹤白,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伤好了?”

“好了。”周鹤白简短地回答,目光落在书案旁的青瓷小坛上。

白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叹一声:“你要走了?”

周鹤白点点头,上前将青瓷小坛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坛身冰凉,却让他感到一丝温暖。仿佛只要师父在他身边,他的这颗心永远都是安定。

“给我一匹好马。”周鹤白说道,声音低沉却坚定,"我要去北疆。"

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

“马厩里有匹黑马,是太子殿下特意为你准备的。”白缇说道,“它叫追风,日行千里,最适合长途跋涉。”

走出书房,寒风扑面而来。周鹤白紧了紧衣襟,快步向马厩走去。月光下,一匹高大的黑马正在槽边吃草。它通体乌黑,毛色发亮,四肢矫健。

听到脚步声,黑马抬起头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打量着周鹤白。它打了个响鼻,似乎在打招呼。

周鹤白走近,轻轻抚摸着马儿的鬃毛:"追风,我们要去北疆了。"

追风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周鹤白翻身上马,将青瓷小坛小心地系在胸前。他一夹马腹,追风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寒风呼啸,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周鹤白伏在马背上,感受着追风强健的肌肉在身下起伏。月光如水,洒在雪地上,映出一片银白。

他想起玉狐教他的棋术,想起白缇的叮嘱,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嘱托。北疆的路途遥远,可他的心却不觉得寒冷,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追风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蹄印,很快又被新落下的雪花覆盖。周鹤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留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在寒风中回荡。

他知道,他别无选择,因为这是师父的遗愿,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北疆的风雪会不会比他一路上遇到的还要大?

北疆,究竟是个什么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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