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书道:“挺不错的。”
王含章掀了掀眼皮,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因醉酒而昏昏欲睡的两人,语气不轻不重:“平时看齐范和六哥挺能喝的,没想到今天碰几杯便醉。”
江锦书听了这话,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齐明之闲适地靠在座椅上,双眼禁阖。
江锦书回过神,轻轻笑了下:“我还没怎么见他喝过酒。”
王含章看了江锦书一眼,缓缓道:“每次回北京过年,齐范和六哥都会陪老人家喝几杯,他们家喜欢热闹。”
王含章笑了笑。
“北京?”江锦书轻声问。
王含章说:“祖父祖母在那边,齐范和六哥从小在那里生活,后来六哥的父母工作原因,搬去了洛阳。”
齐范来盛江,则是为了她。
不过后面的话,王含章不会告诉江锦书。
江锦书笑笑不语。
“祖父祖母总说齐范孩子气,今天他那些话没带敌意,如果让你感觉不舒服,我代他向你道歉。”
“没什么,都是朋友嘛。”江锦书笑。
“齐范一直是这个性子,小时候六哥陪着祖父祖母看新闻联播,偏他吵着要调到少儿频道,全家都拿他没法子。”王含章笑着提起往事。
算来,她和齐范也是一同长大的。
只是后来为了避开祖母的控制,回了盛江陪外公外婆。
江锦书透过车窗看向外面转瞬即逝的排排路灯,它们都在不断地向后退。
盛江到了晚上反倒降了温,江锦书拉开车门时,下意识地裹紧身上的外套,搀着齐明之下了车。
他身上有股酒气,懒散地靠在她的肩上。
手臂无力地垂了下去,江锦书用手肘轻轻怼了他一下,真喝醉了?
齐明之没有反应,江锦书只觉得肩上更沉重了,她轻声埋怨道:“酒量这么浅还喝什么。”
江锦书虽是埋怨,却带他回了自己家。
其实是,她怕齐明之喝了酒自己一个人在家会出什么事。
江锦书扶他到了沙发上,到厨房整了杯蜂蜜水,看齐明之这般“不省人事”的样子。
江锦书悄悄地伸出手去戳他的脸颊。
还挺软的。
“从小看新闻联播长大的?”她没由头说了一句,又不禁戳了下他的脸。
江锦书说完又笑了笑,拄着下巴细致地观赏齐明之的面容。
“长得确实好看。”她啧啧称赞道。
她又伸出手抚上他的唇角,最后摩挲几下他的唇珠。
她渐渐笑了起来:“唇这么软,就该是用来亲的。”
她捧着下巴:“反正你也醉了,明天就该断片了,再说了,把你带回家我也要收费的,这就算你房费喽。”
说完,径直低下头吻了下去。
温热的触感。
她记得被人套在臂上的羊脂玉镯,也是这般。
之后她捏着他的下巴缓缓将蜂蜜水灌进去。
江锦书转过身将杯子放在茶几上,自是没注意到齐明之轻轻勾住的唇角。
江锦书半蹲着的腿有些麻木,刚想起身就被齐明之似是无意的手揽进怀里,江锦书眨了眨眼,平静地转过头去看他。
只见他双目清明,倚在沙发上朝她笑。
“你没醉?”
江锦书气急败坏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我醉了?”
他笑,身上还带着清甜的酒气。
“你和齐范喝了那么多竟然没事?”
“5度的酒能有什么事。”他双手抱在脑后,轻悠悠道来。
“为什么给我喝蜂蜜水?”
“怕你头疼,也怕你胃难受。”江锦书老实地说。
齐明之挑眉:“谢谢。”
“那你没醉……还……还要待在这么?”江锦书说,言下之意,你还不回去?
齐明之似是没听出弦外之音,反而笑着说:“不是收了费么?”
“收了费还赶我走,我很亏的。”他微微弯唇,似是委屈。
江锦书红透了脸,耳后热得很,轻打他的肩头:“你骗我!”
“我可没有。”他无赖般地摆手。
“那,作为补偿,江老板,加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