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亲眼见证隐藏款911 GT3,几个孩子是兴奋极了。我在安室透身后扯扯他的衣角,压低声音问他真的有必要跟这些孩子一起去抓贼吗?
“我可是个‘侦探’呐。”他笑眯眯地回答我,“所以作为‘侦探’的‘女朋友’,也劳烦你陪我一起吧。”
我真的是非常的无语。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消监控室看了监控,录像画面上果然有两个年轻男人提着赛车盲盒的袋子下车。因为盲盒的售价达到涉案金额,所以虽然目前无法界定是否属于盗窃行为,只要有人报案警署就要受理。在警察的帮助下,很快我们就找到了那两个拿着赛车盲盒的年轻男人。
找到他们时他们正在其中一人的公寓里,那个盲盒就摆在客厅的榻榻米上。他们看到我们立马露出了心虚的表情。
“就是你们吧,偷换了我给儿子买的盲盒!”向井红子拨开警察径直向屋里冲去,一把抓起放在榻榻米上的盲盒左右翻看了下,“没错!就是这个,这就是我买的盲盒!”
两个男人对着我们这个男女老少外加两个警员的阵容相觑无措,泡面头还稍微狡辩了两句,另一个马上就坦白了。
他们两个都是店员,因为知道隐藏款售价很高,所以把店里所有盲盒都偷偷拆开看了看,然后给唯一的隐藏款做上标志打算自己买下,却没想到一个失误竟让向井红子买走了,他们无奈只能再随便买了一个然后尾随着她找机会下手。本来他们想直接把她的拿走,没想到那站上车的人太多,他们拎着两个大袋子没能不动声色地挤下去,到了下一站时候向井红子就发现了,为了息事宁人,他们只能把手上那个盲盒留在车厢里。
直到我们找上门前几分钟,他们还在感叹当时买一个盲盒拿在手上备用真是太机智了。
向井红子虽然气势汹汹的,但现在东西找回来了,她也就训斥了两个年轻人几句没再追究,急急匆匆地打了个车回家。
门口两名警员交代着后续笔录的流程,那两个男人垂头丧气,连连应声。
虽说米花市的人犯罪手法五花八门各显神通,但心理素质可真是一等一的差,他们怎么敢的呢?我感叹着和安室透前后脚离开。
“落合姐姐,你为什么一直穿黑色呀?”
考虑到小哀这么怕我俩,我还特意避免了和她的接触,连目光都不敢瞟过去,而她也始终跟在柯南身后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没想到柯南却突然主动走上来问我。我下意识地就朝小哀看去,她也被柯南的举动吓了跳,又有些愤懑地别过脸去。
不过说到黑色...我今天确实是穿了件黑色的运动上衣,上次见到柯南应该是带栗子去亲子活动日那次,其实穿的是藏青色,再之前的话...
干活嘛,总是穿黑色比较利落,而且我本来就挺喜欢买黑色衣服的。除了黑色,天气好的时候我也喜欢穿白衬衫白裙子什么的文艺一下,不过那些时候也没碰到柯南他们就是了。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
沉吟了下,我弯腰略带神秘地说:“你不觉得黑色其实是没有颜色吗?所以在哪里都合适。”
无他,爱装哔而。
柯南不知做了什么解读,一阵瞳孔地震而后进入沉思。
直起身,我摸摸空荡荡的肚子对安室透说:“我好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前面那个小胖子说得我想吃鳗鱼饭了。”
“好啊,我找找哪里有。”他回答完我俯下身去对几个小朋友说,“你们几个,这么晚了回家没问题吗?要不要送你们回去?”
“没关系,这里离我们几个的家不远啦,步美的话往前面走三个路口就到了!”步美伸手朝五丁目的方向指着。
光彦说:“放心吧安室哥哥,我们都住在那个方向,会把步美送到然后再回家的。”
元太也在一旁点头。
安室透的目光落到柯南身上,柯南刚紧张起来,他就笑眯眯地说:“那就在这里道别啦,你们路上注意安全,保护好两个女孩子哦。”
两个小男孩像是领到什么任务一样兴冲冲的,柯南只觉得他别有用意,边用警惕的眼神留意着他的神色边侧身走过去挡在小哀前面。
三月底的天夜晚已经不凉了,空气里都是春暖花开的气息,带着这个时节特有的湿润和清新。这块地方都是民居,虽然时间刚过八点半,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只有路灯暖融融地照着,草坪边偶尔走过一两只流浪猫。
走在这么岁月静好的地方,让人感觉一个多小时前的枪战远得像是去年的事。
刚过一个路口,几家相邻的店面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投下一片明亮的灯光,我突然发现其中一家的招牌就是我之前有次无意间经过走进去的家庭餐厅。味道还挺不错的呢,只可惜当时匆匆离开,后来也忘了店名。
我揪了揪安室透的衣袖:“这家店我之前去过,挺好吃的,我们就去这家吧!”
他向来不挑食,顺着我过去了。
餐厅不大,除了三张小桌以外就是吧台前的座位。除我们意外还有2个穿着西装的青年,看样子像是刚下班。我们和他们相隔两个位置坐下。开店的是对老夫妇,爷爷主厨,儿子在后厨帮忙,奶奶做服务员,分工明确。
满头银丝的奶奶长得很是慈祥,带着温柔的笑意给我们倒好茶,简单地介绍了下菜单。因为时间比较晚,猪排饭和炸猪排都没有了。
我心心念念就是鳗鱼饭,安室透点了份汉堡肉蛋包饭,再加了些沙拉之类的小菜。因为坐在吧台上,可以看到爷爷做菜,我托着下巴晃着脚,欣赏汉堡肉在铁板上煎得滋滋冒油。做蛋包饭上的蛋也很养眼,鹅黄色的蛋液在平底锅里翻啊翻,爷爷会往里面放上一颗橘黄的蛋黄,用半凝固的蛋液把它埋在中间,这样等食客用勺子把蛋划开的时候里面就会流出流心。
鳗鱼饭先上来,星鳗肉质饱满,上面裹着的酱汁在暖黄的灯光下晶莹剔透,闻着香味就能知道有多好吃。“我饿死了,先吃了啊。”我顾不上等他的饭上来,拿着勺子挖了一口。
一口下去星鳗的鲜香、鸡蛋丝的温和口味和煮得恰到好处的米饭混合在一起,咬碎的芝麻那略带焦香的味道瞬间爆发出来,对于饿了一晚上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仙品。
“太好吃了!”我连竖大拇指,把饭盒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你要尝尝吗?超级好吃!”
“是吗?”他神色好奇,拿过勺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唔...真的很好吃!”他品尝后也露出了震撼的表情。奶奶听了我们的评价笑得合不拢嘴,拍拍爷爷的胳膊跟他转述,爷爷依然绷着脸一副严肃的样子,朝我们微微颔首致谢。
汉堡肉蛋包饭也很好吃,他礼尚往来,给我尝了尝,我毫不客气地狠挖两勺。
“不知道那几个地产商有没有被FBI抓到,你联系过他们了吗?”
我放下勺子埋怨:“你能不能有三分钟不提工作?”
他抬眸看眼挂在墙上的钟表:“我们吃了可不止三分钟。”
“联系过了,他们没事。”我继续干饭,“人家的目标就是我们,都不见得是尾随他们来的。”
“那么,就是我们的行动被泄漏了...”他已经吃完,握着水杯分析,他看我无动于衷,转过头来问到,“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组织里有人在向FBI泄露情报?”
他这话倒是让我想起前两天时雨神神秘秘地和我说她从Brandy那里听到Rum似乎在怀疑我们这里有卧底。虽然她只听到一两句,但既然Rum有这样的怀疑,八成已经掌握了些证据。所以对这个卧底的身份我并不太担忧,自有其他人会去忙这个事。
“知道我们这次行动的只有Gin、Vodka、你、我,还有临时被我叫过来的那几个,哦,还有苍介,你怀疑哪个?”蒲烧鳗鱼甜口的酱汁吃到后面对我而言口味有些重了,我把蛋丝挑出来和饭扒拉到一起吃,不紧不慢地报出大家的名字。
“我只是随便一说罢了。不过最近Rum可是起了疑心。”
“嗯?怎么说?”我转头问他。
现在他偶尔也会说起Rum,好像话里话外在告诉大家他跟Rum交情不浅。
他露出那种“这个事情不方便跟你说啊”的表情,我“啧”了声:“以后不能讲的就别开这个头,不要讲一半吊人胃口。”
他也不介意我的态度,双手十指交叉垫在下巴底下缓缓说到:“倒也不是不能讲,只是我也不知道具体。Rum前几天给了我几分名单让我交叉对比,其中有一份就是近两年加入组织并取得代号的人员名单——当然我也在其中,还有些任务出勤名单。他并没有说明什么,我从他的意图上判断他应该是有了怀疑对象。”
我对他突如其来的坦诚有些意外,拿起的水都忘喝了。他这番话信息量很大,不仅说明了Rum可能已经掌握卧底信息,还体现了他并没有很受信任,这就和他几次搬出Rum似乎是为体现背后有人的目的相悖了,我实在搞不懂他什么意思。我不觉得他是毫无心机算计地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而已。
“那你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人吗?”我顺着他的话问到。
“很遗憾,我并没有看出可疑之处,不过当我把结果交到Rum手里之后,他露出了然的神色。这其中应该是有些我接触不到的信息吧。”他神情严肃,眼神里带着些较真,不像有假。
“谁知道呢,我们等通知就是了。”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
那天被FBI的枪弹追击,又把车开到了列车顶上差点掉下去的经历,绝对是我来这里之后经历过的最危险的场面。
我本以为这会成为我短期内的噩梦,没料到平时根本不会想到这段,就算刻意去想心情也很平静。
而我会反复想起的居然是从车顶跳下来后被安室透接住的那个瞬间。
他的眼神在记忆里已经很模糊了,但我始终记得当时那种安心的感觉。
我转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气恼地在床上扑腾了会儿。
拿不下对方不要紧,明知道拿不下却还对对方动心就很丢脸了!
很快,一条工资到账的银行信息就消散了我的忧愁。昨天那些地产商也把12.7亿通过5个离岸账户转来了,这个简单的讨债任务一下让我收到600万日元。这可是意外之喜,不过想想也合理,可能Gin本来都没指望会收回来这么多,毕竟也是合作多年的地产商,他只是想先派手下的人过去敲打敲打,对方有合作的诚意的话可以继续,不然处理干净了旧人再找新人也不是不行。
自从跟着Gin参与了几个任务,每次都有丰厚的佣金,现在花的速度都完全跟不上赚的速度,日子也是越来越好了。更重要的是他让我靠自己赚了这么多钱,自我实现价值拉满。
这么好的领导,我要跟他跟到死。
我想了想安室透这趟跟着我也就出了个人头,台词都不用讲几句,三七分不过分吧,于是给他转了180万。
转完钱,看着银行账户余额里一眼都数不过来的数字,我当即做了决定,喊上时雨和苍介去阿斯顿马丁专营店。时雨没回信息也没接电话,可能是在忙,我就拉上了苍介。
因为之前柯南的那个问题,我出门还特意翻出了衣柜里唯一一件浅蓝色的开衫,又配了条白色系带的芭蕾风短裙,苍介看到我的时候都愣了愣。
“你不要多想啊,我只是刚被小朋友问过为什么天天穿黑色。”我警惕到。
他点头:“好好好。”
我坐在他车上时还对终于要得手的阿斯顿马丁心怀向往,想到Gin的那辆老古董车,不由感叹:“你说Gin怎么会买这种车?零件都停产了吧,坏了都不好修。而且干我们这行的,车被撞坏、被打破多平常,他也舍得开上路。”
等我买回新车,我就好好把它停在地下室,只有自己出去玩儿才开,执行任务的时候绝不,尤其是安室透在场的任务。
可恶,又是安室透。
我得看看别的男人冷静一下。
然而到了阿斯顿马丁店里我就傻眼了,在这个年代别说DB12,连二代DBS都还没出,目前的几辆外形都非常符合当下时代审美,也就是说非常不符合我的审美。
这个牌子在日本销量不高,销售难得见我们两个活人使上了浑身解数,我勉强维持着平常的表情,听他滔滔不绝介绍着,心里冷静得跟太监逛青楼一样。
参观完整个展厅,我有点郁郁寡欢,尽管销售再三说有兴趣可以上车试一试,我也兴致不高,倒是苍介还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