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多危险！”伏阳不再吃这套，死死握着他的手腕，“‘我可以死，但我会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许乘月，谁允许说这种话……”

许乘月慌乱地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颈窝蹭了蹭，这是他示弱的一贯表现，伏阳这一次却没有回抱他，支楞了起来，冷声道：

“你不信任我，你不相信我能和你并肩作战，就像真人cs那次一样，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记在心上。”

“你不也是。”许乘月咬着下唇，带着怒意抬眸，“你激怒夜枭难道真的没想到最差的后果吗，你为了录下证据不也没顾及自己的安危。”

“你还生上气了。”伏阳简直被气笑了，“我没有不顾及自己的安危，文静心应该和你说了，我们有完全的计划，只是出了点意外而已。你呢？揭露赵乾之后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我是没想过，但这和你没关系。”许乘月突然急转直下。

伏阳脸色更臭：“你要和我划清关系。”

许乘月抬眸，“我们本来也没有任何关系。”

伏阳说的没错，揭露赵乾之后他将是那个圈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想到这里，许乘月后退一步，他不能再害他一次了。

“你又想一个人承担一切。”伏阳正要上前一步，突然弯下腰，脑中突如其来的阵痛让他险些直不起身。

“上官，你怎么了？”

许乘月的声音明明在耳边却好像隔在另一个世界，雾蒙蒙的，自落水后，伏阳经常有这种感觉，那种灵魂与肉身拉扯着的感觉。

但不能……他强撑着要见许乘月最后一面，才坚持了七天。

“我是gay。”他突然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许乘月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两人刚刚还在吵架，怎么话题突然拐到了这里。

“我说，我是gay。”

“我知道，所……以呢。”

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各种声音堆砌，同时工厂被火焰侵袭彻底崩塌，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明明如此吵闹不堪，但是许乘月却清晰地听到了伏阳的每一个字。

“所以，我喜欢你。”

“许乘月，我喜欢你。”

“我们不是没有关系。”

“是我单方面，要和你绑定一生一世。”

许乘月感觉自己浑身血液凝滞，几秒后，才恢复呼吸，“我……”

“先听我说。”伏阳头痛更加欲裂，仿佛强行要将灵魂驱逐出这具躯体，为什么偏偏时这个时候，他死死握住拳头，让自己意识保持清醒，他快速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

“……我也喜欢你。”许乘月捏着衣角说完，同时重重的头颅砸到他的肩膀上。

下一刻，耳边陌生又带着熟悉的声音响起——

“队长，我不是gay子。”

上官摇光慢慢抬起头，盯着近在咫尺的许乘月，退开两步，眸中满是嫌弃。

许乘月愣在原地，脑中回想着刚刚所有的对话，不解且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可上一秒你还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