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小小的伤口,扎深了留点血也看不出来。
二人背过身悄悄对了个眼色。
仵作起初犹豫:“这样行吗?”
宋旭却先一步将针袋夺过来握在手里,狞笑着,一瘸一拐的凑近阿晚。
“为何不行?若没有她我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只给些小教训而已,还是便宜她了。”
“别忘了,你怎么答应的我,再说一个小女人罢了,军营里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女人。”
“……好,我帮你。”
“我觉得闹不出人命,一横心便答应了他。”
尽管知道这是掉脑袋的大罪。
后来阿晚拼死挣扎大喊,人在濒死的时候总会爆发出无限的潜力,他们两个大男人一起都按不住。
当时夜已经很深了,周围非常安静。
阿晚疯狂的大喊大叫,再过一会只怕真的会将人引过来。
“在一片鸡飞狗跳里,宋旭慌乱的冲我递了个眼神,我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
从我答应他的那刻起,我们就是共犯了。
“他死死的抱住阿晚,我……以长针刺入她的脑髓,到怎么处理尸体又犯了难……他想一把火烧了,我说不如伪装成自尽抛尸潍水。”
“他不说我不说,加之我的职务之便,没准能真正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这便是真相。
说到最后,仵作语气里甚至带了些哽咽,似乎真的意识到自己有错误。
“他坏,你则是又蠢又坏。”
微祈宁怒火翻涌,将拳头攥的咯吱作响,再也忍不住性子,狠狠一拳砸过去。
拳拳到肉。
直到她打累了。
“来人,把拉下去,把他和宋旭关在一起,待我禀明将军,再行处置。”
自此,她终于还了阿晚一个公道。
……
隔日,阿晚正式下葬。
微祈宁亲自敛了骨灰,又一力做主将她葬在了她最爱的潍水。
生前死后,落叶归根,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只是她的“神”,最后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渡她。
仪式过后,阿季红着眼睛和微祈宁请辞,说若此战过后他能活着回来,想留在潍水守着阿晚。
临阵逃兵是大忌。
但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