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动动脑,”俞伽说:“蒋盲都死五年了,干嘛还留在山里?搞不懂它的脑回路。”
“子宫,”南皋说:“它死前生过孩子?双胞胎?还是有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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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惊又累,断断续续讨论着,声音都不大。
吴偿犹豫片刻,低声问:“你听到锁链声了吗?”
张书齐:“锁链?”
“最后一次……”吴偿不知道怎么形容子宫的咕噜声,在半空画了一个圈,“就是蒋盲消失前的声音……”
张书齐微微睁大眼睛:“对,有一道金属声,很轻。那是锁链吗?”
“对,我确定,”吴偿似乎对这种声音很熟悉,她闭了下眼,说:“更确切一点,是铁链,手腕粗的铁链。它的子宫里有铁链的撞击声。”
“要不要再问一下周芊,她的灵器和听力有关。”张书齐建议。
平日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周芊,此时完全没有参与任何讨论,她独自站在角落,一错不错地盯向方青源。
或者说,盯向方青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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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间,月光淡薄。
方青源戴上左手手套。
她知道罗托托在看她,周芊也在看她。但她并不担心煞气暴露,罗托托可以看到俞唐,可以感知蒋盲的煞气与等级,但永远不会察觉到她的异样。
对常人而言,无色无声,无知无觉,即所谓无相鬼。
但周芊……
“我们有一些想法,你要不要听一听。”庄雲久走过来,态度显然比之前好了很多。
“听到了,”方青源按了下手腕,“孩子,铁链,留下三脚架的上一批女高中生。”
庄雲久点头:“你有什么想法吗?”
方青源沉吟片刻,双手揣兜,踢开脚边的小碎石,说:“我们去找一个人问问。关于蒋高巧是否有孩子,上一批学生是否来过或者离开。”
庄雲久皱眉:“找谁问?”
抱山村村民都抱成一团,她们刚才梳理了一遍,推测村长之所以能堵到她们,八成是那个背柴火的老婆婆通风报信了。
事到如今,村民们大概率彼此互通了消息,见到少年犯就要摇人来抓,防备值拉满。
方青源顿了顿:“我砸人,一般下手挺重的。”
庄雲久:“?”
方青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不远处,俞伽支着耳朵听,突然乐了。
“蒋高巧带我们撞到的第一个人,腰上挂了一串钥匙的那个,”方青源简单回忆了一下,“他应该还在半山腰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