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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逸尘凌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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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孤云寥寥,几只倦鸟归巢,栖于林间,偶或传来一两声鸣叫,在这样的傍晚显得格外悠长旷远,又将这傍晚衬托得那样孤寂。

一人一马独自走在下山的路上。马蹄声哒哒,一下一下仿佛踏在我的心尖。

期待了近一周的美食呢!张不良竟然就这样放了我鸽子!OAQ

果然,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什么虾仁、焖大虾、纸包鸡吃不到也就算了,连晚饭都没了着落。

当然啦,最重要的是,投诚的计划也落了个空。

不禁令人好奇,狐狸良这么…言而有信的人,居然会放人鸽子?

是有什么突发状况?还是…纯粹是忘了今日与我的约定?

好些天没看到他,对近些日城中的动向也不甚了解,前者我无法进行推测。

至于后者,我就更没法推测了。

毕竟,狐狸的心,谁能推测得准呢?

没了晚饭不打紧,当下还有另一件事让我更加苦恼——

每个旬休日,是我向“雇主”大叔汇报工作情况的时间。这次,我又该寻找什么借口去忽悠他?

入庄已一月有余,我什么有价值的情报都没有提供,前几次靠着我的聪明机智以及现代人视角的外挂才勉强过关,本就不是长久之计,原本计划今晚豁出去向张良投诚,明日起便蜷在小圣贤庄内死活不下山。

哪怕张良不接纳我,我还有荀子这张牌。可现下,因着张良放鸽子而计划落空了。心下打定注意,今晚我一定不能归家!

那我下山干嘛?!

我突然,发现我这个人做事,似乎一点计划都没有。嗯!如果当初我不那么一心血来潮往那岱山上跑,现在也不至于在这了。

话说回来,此刻我这般左右为难,难道不是因为某只邀约在先,以致我前些天心怀期待无暇思考,某只今日又爽了约,计划落空以致我此刻更无心思考吗?

嗯!这一切都是他的锅!

把锅甩出去,这事就好办了。

况且,如果我这么做的话,也是在帮某人圆场好不好,不然真跑了我这顿饭,岂非让他言而无信?

心下打定主意,我牵着白马儿踩着小碎步在林间小道上欢快地蹦跶了起来。

有间客栈的包房。

“小二,听说丁掌柜最近研制了几道新菜色,都有哪些,统统给我报上来。”

一旁的小厮躬身而立,肩上耷拉着缟色抹布,头绾綦巾。听完我的话,狐疑地打量了我两眼,便开始向我报菜名——

“肉沫海参、原壳鲍鱼、鲅鱼水饺、烧牙鱼、虾仁白菜……”

“嗯!除了…鲅鱼水饺,其余的统统……”听着我甚是爽快的语气,小厮睁大双眼满脸期待。

我有些不好意思,回头握拳轻靠鼻尖,轻咳了两声方才补充道,“其余的统统都不要!”

开什么玩笑,虽然是某只请客,但我哪好意思真点那么多,再者,点多了也吃不完啊!

不过回头想想,这也太便宜某人了吧!他可是爽我约了耶!!!

眼眸流转间,心生一念——

《史记·留侯世家》云:“韩破,良家僮三百人,弟死不葬,悉以家财求客刺秦王。”

为了帮母国报仇,家底那么厚都不给弟弟厚葬一下,如此节省的人,如果我这一顿饭花去他好多好多钱,他该会多心痛啊哈哈!

哼!谁让你放我鸽子,害我期望落空,计划被打乱!

我也是很小气的!

说辞咱也都想好了,平素吃了他那么多闷亏,咱也该让他试试有苦不能言是什么滋味是不?

哼!

酒足饭饱,我感到心满意足,打了个饱隔走到柜台前,“掌柜的,张良先生说了,这顿他请,您就记他账上好了。”

“好叻~陈渌,陈子清是吧?”

脑海中讶异了一瞬,这庖丁怎把我的名字记这么清楚?

庖丁说完,便示意管账的伙计提笔记下,我这才发现,有间客栈来了个专门管账的,还会写字。可恶啊,上次我罚抄的时候为何没有?

“嗯!对的!然后再给我开一间客房……”我迟疑了一瞬,终是决定,这房钱还是我自己掏吧!人家说请客吃饭,没说请客睡觉呢!(好像哪里不对?)

忽觉有点心痛,这可是我攒了好久的钱!OAQ

上楼之前,我借了笔和木牍将那些菜品名称和价钱记录清楚后,方才上楼。到了房门口,我才发现这间客房与张良常备的房间相邻。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窗,他的房间临窗,隔壁就是我所住的房间。

进屋之后,方见右侧是一方矮榻,榻上摆着案几。左侧则是床榻,门对面是一扇向外开的双门窗。

我简单地洗漱过后便早早地躺下。

是时候考虑一下,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了。

虽说心下一直都有向张良坦白投诚的打算,但我真不确定自己在面对他时,是否能有勇气向他毫无隐瞒坦然直言。

此前一直思虑,再不济还有荀夫子,现下却觉,即便荀夫子疼爱我又如何,难道他不更疼爱张良?人家可是好些年的交情,二人之间还有韩非这么一号在他们心中都举足轻重的人物。

我不过和他相识月余罢了。

再加上伏念本就对我有所不满,如若小圣贤庄也容不下我,我又该何去何从?

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可说来说去,我还是应该多做几个打算。

能否,想想办法回去?

既有来路,应有归途。

而关于我是如何来到这个异世的,唯一的线索便是“阴阳界”,以及星魂和甘罗。

登岱山那日,姚瑶给我科普,甘罗被赵高构陷,举家含冤被杀,他在坠崖之后,又被阴阳家设计阻止归国,再趁机抛出橄榄枝,收揽门下,改名星魂,任左护法。

而那日辩合之时,我提起“阴阳界”一事,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并没有忘记坠崖前的事情,反倒应该记得相当清楚。

由此看来,星魂似乎是关系到我能否回到现世的唯一线索。可问题是,星魂现在背靠帝国,我却身在儒家,而帝国有意打压儒家。如此一来,明面上我们可是敌对关系。

因而,若想与星魂攀上联系,必不能以儒家人的身份。

而我另一层身份,是受命前来儒家打探情报的细作。至于受谁之命,我目前并不确定那位大叔是否有上家,此前几番旁敲侧击打听过,大叔却是支支吾吾且颇为不耐,并未向我透露半分。

因而我不确定,如若大叔有上家,会否与帝国有关。如果大叔的立场站帝国这边,我能否想方设法借此与之攀上联系。如此一来,和星魂立场统一,攀起交情来,能否会顺利一些?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忽觉脑袋灵光一闪——

赵高构陷甘罗,嬴政灭他满门,这对星魂来说是已知的;阴阳家将计就计,阻挠星魂归国趁机收揽他,这件事星魂大概率是不知的。

也就是说,甘罗满门被害,实际上是由帝国嬴政、罗网赵高、阴阳家三方造成的悲剧。

所以,当下我可能有三种选择:

一、保守——向大叔坦白,直言自己无法胜任;

二、激进——向张良投诚,坦言自己细作身份;

三、冒险——与星魂接洽,交换彼此所需情报。

保守起见,要不还是回家给大叔坦白,这细作我实在做不来,我还是回来帮您算账吧!可依那位大叔唯财是命的性子,我这般忽悠他那么久,应该…会打我一顿叭?

而且,如若他真的有上家,还逼得紧,就得重新安排人进儒家,就更需要打我一顿以泄愤了。他还一点也不疼自家女儿的样子,即便老老实实跟着他,难保以后不会被卖掉!这细作一事,不就是很好的例子了么?

那么,还是激进一点?投诚就投诚吧!

可我骗张良也是骗了这么久啊!!!

他知道了的话…我倒是确定他不会打我一顿,就是…不确定会不会给我来个凌虚割喉。OAQ

那么,干脆冒险尝试与星魂接洽接洽呢?对我来说,阴阳家陷害他,也是万分重要的线索,可我却不知该如何利用这个线索。

而且,我如何与星魂搭上联系?搭上联系后,又从何开口?靠着上帝视角,即便开口了,他凭何信我?

最关键的是…我并不知晓星魂的诉求。

但话说回来,如若他想报仇,最大可能是针对罗网赵高,毕竟他才是罪魁祸首。可这件事实在太复杂了,我心觉这简直是狗咬刺猬无从下手,关于星魂这条线索,我得从长计议。

直觉告诉我,回到现世这件事如若可行,也必定凶险万分曲折万分,如若想要安心徐图渐营,我还是得先摆脱细作身份。夹在大叔和张良中间,做起事来必定掣肘。因而当下对我来说,最紧急的应当是——

如何摆脱细作身份。

目前对我来说,比较令人欣慰的是,狐狸良现在对我颇为信任的亚子。我也能得以喘息,好好规划,然后按部就班地执行。

所以,这个细作的身份又该摆脱?

忽然觉得,问题又绕回去了,摆脱细作身份目前只有两种方案,要么向大叔直言我不干了,要么向张良投诚表示我不敢了。- -

当初大叔跟我说,要不就留在铺里给他算账吧!我此刻有些后悔,真该答应大叔的提议,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跑来搁狐狸良跟前玩心跳,我真是脑子秀逗了!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向张良投诚吧?

可以我现在的本钱,我没把握他会原谅我而后接纳我。而且,如若我向张良投诚,那必定是背叛了大叔,背叛大叔背后的势力。

如若大叔背后的势力是帝国,或者,是罗网……

卧槽!我会不会变成跟盖聂、玄翦一样被帝国被罗网四处追杀的下场?OAQ

这么一想,我就更不确定,如果我投诚张良会接纳我了。

他为了颠覆帝国,与各方势力斡旋羁縻已经足够焦头烂额了,凭什么会为了我这么个满口谎言的敌方间谍而与身在暗处不知底细的势力为敌?

除非张良秀逗了!

千古谋圣怎么可能秀逗?

我只觉脑中一团乱麻这也不好那也不行,心间蔓延出一阵焦躁感让我很是烦闷。

只觉今次被张良放鸽子令我太不爽了,说不定我一时豁出去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抖搂出来,现下也不会如此烦闷。而且,在我空闲之际他便神龙见首不见尾,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下次见面又是何时,即便能见面,是否是个合适的谈话契机?

如果战线拉长,我在这期间该如何与大叔周旋?

罢了罢了,我还是先想想下次该拿什么借口忽悠大叔吧!

正当我左思右想,辗转反侧之时,忽听得一声不甚真切的惨叫声,我侧耳细听,兵戈跌落石板的叮铃声伴随着吼叫声,从大约两条街开外的距离处传来。

“有敌人,快来支——”呼喊声至一半,戛然而止。

我听得心里直打鼓,这声音……

我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门四处张望,街道上整齐列阵巡逻的队伍忽然警备起来,举起兵戈向着南面求援声的方向跑去。

“有情况,快快快,这边——”

伴随着官兵急匆的呼喊声,我忙趿上鞋奔向楼廊的窗口处,顺着巡逻队伍奔跑的方向望去——

在有间客栈的对面,再隔一条街道处,一身着紫衫,双手架在身侧似是不能动弹的少年扎着马步立于街道处,地上躺着一名青衣少年,手臂捂着腹部,四肢痉挛,似是很痛苦的模样。

在他们对面,一身着连帽玄色夜行衣的青年,手持一把通体黛绿的长剑横于身侧,垂首而立,教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夜幕下,他玄色的披肩随风飘然,连帽被晚风偶或掀起一角,能看到他清晰分明的下颔轮廓。

前来施援的六名帝国士兵将他团团围住,眼见手持黑色兵刃的敌人蠢蠢欲动,他淡然自若,从容抬眸,面容轻侧,握剑的手轻快上抬,黛绿长剑在空中盘桓几转后,稳稳地落于手中,他握住剑柄的手一个施力抽出,翩然侧身,电光火石间,跟前已有两名帝国士兵倒下。

而后一个轻快旋身,反握剑柄的手横挥而过,将发着泠然清光的剑身插回剑鞘,背于身后。

剑身回拢剑鞘的一瞬,眼前的五名帝国士兵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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