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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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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进场馆。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队伍,穿着各自队服的选手分布在各处,有的在整理场地,有的在做热身动作。嘈杂却有秩序,是典型的集训现场。

这次的合宿由我们学校主办,地点还是选在东京,参赛队伍和上次差不多,只是将井闼山换成了乌野。听说他们要去深山里做特训,所以没能来。

“咦?翔阳没来吗?”我边走边环顾乌野队伍的方向,却没看到那抹橘色的身影,随口问了一句。

阿虎好像听到了我的话,背着包,解释说:“他们两个好像在补考,影山也没来。”

“啊。”我轻声回应。没有翔阳在,乌野的比赛会变得很不一样,我之前一直期待能再次和那个组合交手。

“那就别等人不齐的队伍了,先打起来吧。”猫又教练站在场边,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镇定。

他顺口宣布了今天的第一场练习赛。听说这次不知道谁提议,败队要围着场馆鱼跃一圈。

我环顾了一圈,在没有翔阳的情况下,能跟我们打得有来有回的大概就剩……

“嘿嘿嘿!”一道充满存在感的笑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是枭谷的木兔。他一手指着我们这边,眉飞色舞地扬声喊道:“你们这些其他队伍,全都准备鱼跃吧!”

“木兔前辈,这种发言太招人恨了。”他身边的二传赤苇京治语调平稳地提醒他。

“这猫头鹰未免也太嚣张了。”小黑凑过来,语气带着无奈和一点牙痒痒的情绪。

我们第一场的对手就是枭谷。

和他们对战,一半靠实力,一半靠运气。尤其是对上木兔。如果他今天处在爆发期,那谁拦他都没用。可要是他陷入所谓的“消沉模式”,情况就会大不相同。

今天,情况有点特殊。

我看着场上动作活跃的木兔,他看起来精神饱满,嗓门也够大,状态似乎不错。但赤苇传给他的球却明显比平常少。以前木兔的出球比例大概能占七成以上,但这场连五成都没有。

不对劲。

木兔不像是状态不好。没有低气压,也没有进入“我好逊啊”的那种消极回路。他的眼神、动作、肢体反应全都透露出“我现在可以扣球”的讯号。

那为什么赤苇不传?

比赛继续进行,比分陷入拉锯。我们以 23:20 领先三分,距离赛点只差一步。场上气氛陡然紧张。

这时,木兔突然站定,大喊一声:“赤苇!”

“木兔前辈!”赤苇应声,视线立刻转向他。

下一轮进攻中,球传向枭谷那边。组织之后,果然又回到了木兔手上。我和灰羽一起起跳拦网。

但就在空中看到他高高跃起、神情带着近乎狂热的专注时,我的身体下意识偏了一点,想避开那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这一点偏移,正好让拦网露出缝隙。排球穿过我和列夫之间,重重砸在我们场地。

球落地,对方得分。

“研磨!你躲什么!”猫又教练在场边大吼,语气难得带着怒意。

“手会断掉的。”我如实回答。刚才那一下,硬拦的话,我的手指大概真的撑不住。

“不会断啦!”教练声音更响,显然认为我夸大其词。

我没有争辩,只是重新把视线投回对面。木兔正慢慢走向赤苇,语气略带得意:

“哎呀,果然还是要我出手才可以吗?”木兔对他说,“后面的比赛你可以正常配球,不用特意少配给我了。”

“好的,木兔前辈。”赤苇平静地回应,“我也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

原来不是赤苇认为木兔状态差,而是木兔自己提出降低配球比例。他想通过“压抑输出”,给队友制造更多表现机会。这只猫头鹰,心思也挺多的。

随后的两球,木兔连下两分。他的进攻如猛兽甩尾,力量惊人,枭谷瞬间士气大振,比分也被拉到 23:22。

我看着记分牌,开始在心里快速权衡:赢下这一分需要花费的力气,和如果被追平后,我们鱼跃一圈要耗费的体力,哪个比较划算。

这是一次简单的风险与回报运算。

“研磨,看球!”小黑突然大喊,一边飞身救起对方的强攻。

我迅速跑动补位,准备组织反击。余光扫向对面,木兔已然卡位完毕,准备起跳拦网。

他的反应快得惊人,靠运动神经捕捉节奏,常规的假动作根本骗不了他。要破他的拦网,得靠更快、更高的进攻节奏。

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尽管他的基本动作还很不稳,但他有反应速度和弹跳优势。

我咬牙,做出判断。

这球,我不传给任何常规攻手。

一颗短平快的短传,递给灰羽。

祈祷这球,我的传球到位,而他能扣下这关键的一分。

“这就是音驹的——Ace扣球!”灰羽比预期还早一步起跳,在高打点将球砸了出去。排球带着力道,从木兔来不及补上的拦网边缘穿过,重重落地。

“列夫!好球!”海跑上前,和我们两人击掌,脸上写着温和的认可。

“哈哈哈!看到了吧!这就是音驹Ace的威力!”灰羽落地后亢奋大喊,声音在馆内回响。

“你才不是Ace啦!”阿虎吼得比他更大声。

24:22,赛点。

我抬眼看向枭谷阵中。尤其是木兔光太郎——这球像点燃了他。他的眼神锐利得近乎灼人,写满了不甘与重启挑战的欲望。

“再给那家伙一球,我一定拦下他!”木兔吼着,语气极为认真。

“没错,研磨,再传我一次吧!”灰羽也凑过来,眼里泛着亮光。

“哦。”我应道,不咸不淡地回应他们的斗志。

下一球,小黑送出带攻击性的跳发,被枭谷稳稳接起,迅速组织反击。赤苇依旧选择将球传给木兔——这场馆里的猫头鹰已切入全开模式。

夜久后排奋力接起那记扣球,球在空中拉出极完美的弧线,落点正是我习惯启动的位置。

我冲过去时,已经预判到列夫和阿虎正同时准备起跳,对面拦网也全部聚焦在那两个点上。

虽然在练习赛这样做可能会被骂,但——

我真的不想鱼跃场馆一整圈。

起跳。指尖轻轻挑起那球,沿着网面边缘划过,准确落入对方无人看守的空区。

“啊!”枭谷后排有人叫了出来,反应已然来不及。

球落地,得分。

哨声响起,比赛终了。25:22,我们拿下这一局,也赢得了整场练习赛。

没有想象中的欢呼,只有对手和队友交织的抱怨声,填满了赛后空气。

“这球太奸诈了啦!”枭谷有人嚷嚷。

“练习赛哪有人吊球的!”木兔抗议得特别大声。

“研磨不是说好要传给我的吗……”灰羽也在我旁边碎碎念,看起来一脸失落。

“好了好了,输的人快去鱼跃,”小黑拍着手走来,语气轻快,“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就说木兔前辈大话太早了吧。”赤苇语气平静,却毫不留情地补刀。

“怎么连赤苇都这样吐槽我!”木兔抱头哀嚎,脸上写满了被击中的委屈。

那之后,我们又和其他学校打了几场练习赛。大家轮番上场,每一场都以胜利收尾。

接近傍晚,体育馆里混着汗味与皮球撞击声,空气仍残留着比赛时的高温。夕阳斜斜地从高窗照进来,地板上被拉出一条条细长的影子。

就在我以为今天的对战名单已经全部跑完时,大门突然被推开,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

场上还在进行的比赛短暂停顿,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门口。门外逆光站着几道剪影。

等我看清其中一人的发色,小黑就在我旁边撇了撇嘴,语气听起来不怎么欢迎:“哦,主角要选在压轴登场吗?真是够嚣张的。”

穿着黑色队服、背着运动包的翔阳站在门边,脸上沾着些汗,眼里却是掩不住的好奇与跃跃欲试。

他们,终于赶上了。

——卧室内。

地上随意散放着行李包,空气中混杂着汗味、消毒水和一丝洗发精的香气——那种训练营宿舍特有的味道,既令人熟悉,也略显沉闷。

我躺在床上,身体因为长时间训练与比赛而感到沉重,手却依然紧握着掌机,视线专注在画面上,努力用游戏的节奏把脑子从球场的疲劳里抽离出来。

“研磨,浴室现在还有空,要不要先去洗?”小黑站在门口,手上拿着盥洗用品,已经换下了队服。

“不用了,我等等再去。”我没有抬头,眼睛仍盯着游戏画面,语气平平地回应。

“哦。”他没再多说,轻轻拉上了拉门,门轨摩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没多久,门又被一把拉开,速度比刚才快得多。我以为是小黑又折返回来。

“小黑,我说了我——”

话还没说完,我就停住了。

门口站着一团抢眼的橘色。翔阳带著一脸汗意未退却仍掩不住的兴奋,看着我开口就是:“研磨!我来找你聊天啦!”

“啊,翔阳。”我放下掌机,坐起身。

犬冈本就在房间里,这会儿也凑过来,几人自然而然地聊起了今天的比赛和练习。

话题在技术细节之间游走,谁的接球角度更准,哪个节奏配合更默契。我偶尔点头,插上一两句,大多数时候只是静静听着。

“翔阳的快攻还是一样厉害啊。”犬冈坐在床边,语气带着认可。

“但也表示我没什么进步……”翔阳听着夸奖却皱起了眉头,语气低落。他对自己的期望,比别人高太多。

他话锋一转,目光望向我:“对了,今天跟我对上的那个新拦网是谁啊?”

“一年级的。”我简短回答,“灰羽列夫,日本和俄罗斯的混血。”

“他让研磨学长吃了不少苦呢。”犬冈一边笑着一边补充,“特训的那几天学长几乎天天在叹气。”

“哦~”翔阳一听眼神就亮了,像是听到什么稀奇事,“居然也有研磨看不透的人吗?”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兴奋,仿佛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新发现。

“那是他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我叹了口气,这是事实陈述,不带情绪也不想装饰,“现在他几乎是仗著天生的身体能力跟直觉在打球,缺乏系统的训练和思考。”

我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还有身高。”

“他的身高!果然太犯规了!能不能分我一点!”翔阳立刻抱怨,声音大了一点,带着不服气的语调,像个因为游戏数值不平衡而抗议的玩家。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游戏里的怪物偶尔也会羡慕起玩家的外挂属性,这点倒也正常。

“总之他能成为战力。”我说,语气平平地做出评价,“为人也挺老实的,我不讨厌他。就——有时候太坦率了,什么话都直接说。”

“不过传球这些基本功完全不行。”我补充道,这才是重点。

我看了翔阳一眼,继续说下去:“接球也不稳,发球出界率高得惊人,甚至比翔阳还烂。”

“等一下——研磨你评判烂不烂的基准是我吗?”翔阳的声音突然拔高,整个人一下子从原本还在听话的状态,转成一头炸毛的小动物。

他脸涨得有点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嘴里念着:“让你说我!让你说我!”说着就伸出手指,朝我戳了过来。

他的动作不重,但准确地戳在肋骨边缘。我本能地皱起眉,有点痒,忍不住往后一缩。

“别戳了。”我低声说,同时放下掌机,伸手去抓他的手腕,试图把他那根不安分的手指钳制住。

但翔阳完全没打算停下来。他撇撇嘴,眼神里写满了“我要报复”的光。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让你说我!你居然敢说我烂!”他一边故作恼火地喊着。

我一手捉着他左手,一手挡右手,明明已经用尽力气压制,可他动作快、力气也比我大,几下便反手把我整个人压了下去。

“喂……”我话没说完,已经整个人仰躺在床上,翔阳双手撑在我两边,一脸胜利者的得意。

我正想挣脱,侧头看向一旁的犬冈,用眼神示意他——救救我。

结果那家伙一点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反而笑得前仰后合,肩膀不停抖动,还不忘抬手给翔阳比了个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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