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当下我们应该好好吃饭,赫敏。”
海德薇吃饱喝足后扬长而去,芙蕾往赫敏的盘子里叉了好几道菜,又把盛着菜的盘子向她那边挪了一些。
赫敏点了点头,终于开始吃东西填饱自己饿扁的肚子。
实话说意大利餐确实是芙蕾吃过算是喜欢的菜系了,也可能是这种菜品比较符合大多数人的口味,反正总比英国菜好吃。恰好好处的阳光和窗外随处可见的种植鲜花让原本被小矮星彼得毁掉的心情又重新好了起来。
接下来的行程是去多佛白崖,听说那里被麻瓜们誉为世界的尽头,为此芙蕾专门在出发前看了一些书,其实是因为它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壮丽的自然景观所引发的浪漫想象。
吃饱喝足后她们按照路线乘坐双层巴士,排队的人特别多,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暑假。路途的摇晃加上坐在赫敏的身边确实感到很安心,芙蕾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
再次睁眼是被赫敏轻轻拍醒,芙蕾迷迷糊糊地起来,车上的乘客纷纷收拾东西下车离开了。
结果刚下完车被告知还要步行四五十分钟才能到达白崖,没办法,芙蕾长吸了一口气,拽着赫敏往前迈步。
很多也要去白崖的人们稀稀拉拉地走在前面,只要跟在他们后面走就差不多了。所幸现在的风景绝佳,不然她们绝对没有力气走到底,这是一条在海边的山路,往右边看是无边无际的大海,道路两旁被草丛环绕,大家都举着相机拍照,不愿错过这些美景。
看到大海的那一刻,就算还没有抵达白崖,芙蕾就已经能感到一阵舒心,海水的味道顺着风拍打面颊,她也学着人们拍照,小小的相框里先是海边,天空,最后是赫敏的侧脸。
“嘿,格兰杰小姐看镜头。”
赫敏的心情看上去也很不错,闻言她笑着侧过头去用手遮住相机镜头,“不可以私藏我的照片啊。”
“谁说要私藏了?”
虽是嘴上开玩笑打趣,但芙蕾也没有移开镜头,仍然举在眼前,想要留下这美好的一秒。
当太阳从正上方挪步往下了一些时,她们已经走了四五十分钟,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芙蕾远远地就能看见那座白色的悬崖。
“赫敏,我们快到了!”
芙蕾的语气不免沾上些兴奋,她正想跑到前面去看看,结果不知道被什么路边的石头还是不知名植物给绊了一跤,整个人面朝下地摔倒。
一阵酸痛从支撑着不让自己脸贴地的手臂传到神经,膝盖条件反射地屈起,坚硬的泥土颗粒在亲吻它,她现在真的很想说脏话。
“小芙——梅林在上,你没事吧,没有哪里摔伤了吧?”
赫敏急匆匆地赶到把她扶起来,替她拍打身上的灰尘泥土,还好衣服没怎么脏,就是裸露在外的皮肤多多少少都有些磕到,特别是手臂下面和膝盖这两个最先着地的地方,膝盖划破了皮,渗出一丝血迹。
“小芙,痛不痛?”
芙蕾刚想放声大骂那个把她绊倒的小坡或是石头,不过赫敏紧促的眉头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人正紧盯着自己的伤口,随后飞快地从背着的小包里掏出一片东西,芙蕾不认识它。
“这是什么?”
“创口贴,用来贴在伤口上便于恢复的,没关系的,不会痛。”
赫敏边回答她边撕开包装贴在膝盖的伤口上,芙蕾虽然是蹲着,但身体的重量压在赫敏的背部,她也没办法毕竟双腿还暂时使不上力。
看着赫敏小心翼翼帮她贴好创口贴,她担心又认真的模样,平时也不是很少见这种表情,比如三年级时那次尖叫棚屋事件自己从卢平身后出来的时候,还有二年级密室她说担心赫敏出事的时候,一年级盥洗室事件她趁巨怪不注意跑过去蹲在洗手池下面安慰她的时候。
下一次就是现在,是当下。爱恋是一场狂妄的追逐,是缱绻的眉间透露的心事,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如同在花丛中穿梭的舞蝶,颤颤巍巍着,犹如坐立不安的内心,引发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芙蕾收回了视线,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好了,贴一会就会痊愈了。”赫敏站起身来,“怎么了?”
“没什么呀,那我们继续走吧。”
不知是身旁人垂落的左手温度高,还是烈日当空的太阳温度高,反正芙蕾觉得自己耳朵的温度更胜一筹。
巨大的草地下边就是白垩石,断崖相连的白崖上有一个观景台,是建在草坪上的,方便游客们观景。她们找到一个算得上适合欣赏的位置,被眼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这一刻只觉得自己的渺小。
芙蕾这才知道它为什么被誉为世界的尽头,海的边界好像和天空相连,白崖看着像被斧头砍了一刀,与海面近乎九十度垂直,可以通过楼梯到下面的海边去。
站在海边的同时心中升起想要追求自由的念头,芙蕾朝着大海展开了双臂,拥抱着海浪。
“赫敏,如果我变成像德拉科那样除了家族和父亲就怯懦无能的人,你还愿意在我身边吗?”
“噢…你愿意改变的话,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在想我是不是和他们一样,受姓氏和血脉的禁锢,离不开这个腐朽空虚的纯血贵族圈,离不开这个沼泽。”
赫敏轻轻握住她的手,用行动告诉她自己的想法:“你不一样,小芙,你不服从纯血论,也不愿意被分在斯莱特林,你在一年级时看见马尔福羞辱我就替我出头,他继续变本加厉你就更加反抗,甚至他是你从小到大认识的玩伴,你也毫不在乎。因为我们也一样认为不管是混血还是纯血都有应该选择自己能否到霍格沃茨读书的权利。”
“当然,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站在你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