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懒得再跟杜岑斗了,如今儿子在身边,她对傅容雪也没啥恨意,是他那个哥哥做得不对,如今谢长留也死了,她也老了疲惫了,她摆手说:“阿姝是我抱着养大的,如果皇帝愿意,便让她继续待在我身边吧,我累了——先帝……”
姜姒摆手:“我先走了,你们忙……”
徐茗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也跟父亲喜笑颜开地说自己差点没命了,杨琦对徐太医微笑,当初他身体病重,是徐太医偷偷给自己治病,恰好他看见了徐茗,就喊了顾素衣帮忙,杨琦说:“多谢太医,多多保重。”
徐太医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酸地抹泪,叶非却给了他一道旨意,“若不嫌弃,朕亲自赐婚。”他跪地,赶忙扯了女儿说谢主隆恩!
至于秘密,烂肚子里咯——谁知道,也没人敢知道。
顾素衣与傅容雪两个人齐齐走出皇宫,琼花台那棵桃花树飘飘荡荡,细碎的花瓣洒落二人肩头,一晃七八年,顾素衣心神摇曳,他信手摘下一束绿叶,随意道:“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我与——”
你字还没说出口,顾素衣的背就撞到了树干上,傅容雪左手护着他的脑后,右手捏住人的下巴,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吻又砸下来了,顾素衣手指扣着树皮,傅容雪知道他紧张,怕有人来,索性松了下巴,又去把人的手掰过来放自己手里护着,奈何顾素衣是个脸皮薄的,他欲避开,傅容雪堵住他的嘴隐隐约约呢喃,抱怨,“什么鬼话,我跟你什么时候分开过了?”
较真,就较真这些细枝末节,顾素衣心窒,他手还没敢像之前一样大胆勾着人的颈子不放,以往多大胆这会儿多怂,傅容雪看得心乐,眉梢一扬,忽而凑近请求轻声说:“我能不能亲亲你?”
顾素衣胸膛起伏不定,他双手推着傅容雪的,要多怂有多怂,他无奈道:“我……嗯……我有拒绝的机会吗?二哥——”
“那自然没有。”傅容雪声音消失在唇齿交融中。
灵魂缓缓在靠近,顾素衣被亲得没头没脑,脑子烧也似的疼,他发觉,傅容雪才是强势的那个人吧,哪知傅容雪察觉到他的走神,索性盖住他的眼睛,小声又小气地埋怨,“我比花耐看,”他微微皱眉,又憋了一句:“我比花美。”
“只看我。”
“喊我哥……哥。”
“哥哥——走、走——开!”
黑暗袭来,顾素衣满脑子的哥哥,他看着前方晃动的树叶,又用手去抚傅容雪掉落肩头的发,他莫名其妙隐约对傅容雪呢喃了一句:“很奇怪呢,每回冬天我都不觉得冷,是因为你的关系吗?”
“唔——”傅容雪重重攥住了顾素衣的手腕,不要命,就是要没礼貌地,亲,亲昏他!
两个人在一起,冬天不冷,夏天也很热闹。
后来,当顾素衣问起姜姒荣鸢到底受不受宠时,姜姒拧眉道:“她是先帝的嫡女,你瞧她这个样子,谁敢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