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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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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紫宸殿人散得差不多后,顾素衣眼瞧着荣夫人跟姬令他们陆续离开了。

姬令绝对不做有损自己利益之事,后面也没有多说。

徐柏向傅容雪点头,他把大殿门屋外的人也给支开去。

顾素衣拂了一下自己的颈后发,傅容雪看着他的脖子,忽而……傅容雪凑近他,低下身在他耳畔问道:“你对荣夫人说了什么?”

大殿内人已经空了,只有一张巨大的龙椅。

他站在那高台之上俯瞰朝堂之下,一股子不适应袭过来,他笑着说:“没什么,也许你不用心烦了,那虎符不拿便是……”

但顾素衣感觉不对劲,他回眸望过去,只见傅容雪那双眼睛跟平素有点不大一样,他有点儿讲不出话,又说:“这里是紫宸殿,你不会?”

傅容雪已经将他困在了龙椅跟自己双臂中,他将话说得直白明显,乃至于有点沙哑,让顾素衣身子本能颤栗,几乎不能动弹。

他想……?

顾素衣一股热气冲上头,他马上要走。

傅容雪贴着他的颈侧,低语道:“让我做,我要做。”

顾素衣:“……”

他有点脑袋发麻,心想这里可是大臣们商议朝廷正事之处!

顾素衣去推傅容雪,不让他解开自己的腰带。平时嘴有多能说,现在就有多别扭。

以前说的那都是私房话,他跟傅容雪在房间内怎么说都行。

但如今是在庄严肃重的地方……

顾素衣小声警告:“回去,回去……”

高高的大殿上挂这个牌匾,上头写着谨言慎行四个大字。

顾素衣看得一阵心惶。

傅容雪急切地去找顾素衣的嘴唇,他堵住顾素衣那张他觉得喋喋不休的嘴,心中只是想一些事,那其实或许更复杂。

他视为使命的皇权江山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他?

他甚至在顾素衣耳畔呢喃:“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真话?嗯?”

顾素衣体力没傅容雪好,后者平素都是照顾着顾素衣,里里外外都熟悉得很。

顾素衣皱眉,心骂,傅容雪这混蛋!

傅容雪压着顾素衣,就在龙椅上抱住了他。

后者不得已,他揪住傅容雪的头发羞愤道:“傅容雪!”

傅容雪有点心烦,力气也大。他心想从前,他与傅宣一同举杯共饮,发誓彼此是一辈子的兄弟,但兄弟似乎没把他当人看。他撕咬着顾素衣的嘴,钳住他的下巴不许他动,又是逼问:“你叫我什么?”

傅容雪胸膛起伏,他又问,“傅容雪?我不是说了不许叫我全名的吗?”

顾素衣要被掐得疼。

他心道这死混蛋,今天怎么这么凶?

他力气松掉。

傅容雪听不到他的话,他手掰过下颌与顾素衣深吻,把他所有的话给堵了回去。

然后不死心逼问,“你叫我什么?”

顾素衣根本话都讲不出来。

屋外有叮叮当当的风铃声响,是屋外巡逻的宫女身上发出来的。

顾素衣紧张得很,他认命地喊了声:“好哥哥……好夫君……”

傅容雪差不多清醒了。

但想闹。

两个人衣裳齐整,傅容雪压着顾素衣的腿,他直接把对方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身上。

顾素衣惊呼,“你——”

傅容雪抬手就把顾素衣的发髻给解开,他慢慢地亲他,手也抚摸着顾素衣垂落在肩颈之间的青丝,动作轻柔又深情,他哄着说:“乖,就今天,陪我一下。”

顾素衣选择顺从,傅容雪情绪如这般外露,比较少。

他心想拥朝怕是真的要变天了,如果连傅容雪都不想干了,那整个拥朝的覆灭怕是要更快。

这只是一个缩影而已。

傅容雪察觉到了他的走神,他特别近地靠近顾素衣,问他在想什么?

顾素衣无意识攥紧了他的衣摆,便说:“我咋感觉我惹祸了?”

傅容雪眉心皱了下,听他这句话有点搞笑,同时有点儿惆怅。

还觉得紧张。

他摸顾素衣的眼角,说道:“别怕,你可以的。”

顾素衣飘起一双泪眼瞪他。

傅容雪太凶,他含不住。

他衣服半垂在脖子上,他一向不能抵抗傅容雪的攻势跟任何耳边的情话,稍微说两句,他就陷入无边的思绪。傅容雪喜欢使坏,顾素衣也没跟他说过,自己是挺喜欢他那些小心思的。

只是他没想到,傅容雪就在龙椅上要他。

顾素衣心想,傅容雪在想什么呢?

他抱住傅容雪的腰,脸色有点潮红,便是说:“你轻点啊……”

傅容雪浅笑,用力更狠。

那笑容又放纵又阴森。

顾素衣瞧见了,他觉得傅容雪又在想坏事儿。

这人是个焉坏疙瘩,他做梦都难以想象,傅容雪会出格到这个地步,他问:“你……?”

傅容雪一个劲儿堵他的嘴,他挑眉说,“就这样啊……”

直到月亮已经升起,傅容雪逼问顾素衣要干什么。

顾素衣极其无奈在傅容雪耳边说就刚才那个地方,傅容雪才说:“我不想当傅宣眼中的狗了,是他不配。”

顾素衣肚子有点胀,他额头都是湿汗,敷衍地嗯嗯点头。

好累啊。

傅容雪就是疯子。

哪里舒服了?

只有傅容雪心满意足地爽了,他倒是晕头晕脑。

顾素衣在短促的喘息中一度昏死,等到他醒来,却已经是在回宁安府的马车路上了。等他想起傅容雪刚才做的那些事,他着急心慌地说:“谨言慎行,你哪里谨言慎行了?”

顾素衣炸毛,只见傅容雪浑然跟个没事人一般,他竟然……竟然就在……

这死混蛋!

他道:“我如果背叛你你就要杀我?我哪里背叛你了?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对你生了二心了,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要求我?”

傅容雪自觉原则性问题不能敷衍,他搂了顾素衣的腰过来,给他慢慢揉捏着,他没有忘记顾素衣说的事,顾素衣却不想忍了,他道:“每回都是我忍你,我也是个人啊,你总说忍忍忍,搞得好像每回都是我迁就你,你有尊重过我吗?”

傅容雪知道顾素衣缺什么,他内心总是惶惶然不安的。

“明天回楼国?我跟阿娘说好的,你回去看看你外公。”傅容雪改让顾素衣坐在自己身上,十分突然地,顾素衣对着他的侧脸重重亲了一口,忽而十分惊喜道:“真的?”

傅容雪有些怔愣,回趟家这么高兴,笑这么纯粹。

顾素衣一下就不跟傅容雪闹了,他说:“你真愿意?”

傅容雪听姜迟说,恩恩爱爱的日子过久了,日子总是平淡,亲一口,噩梦几宿。他特别不赞同这个,本来也有不想再扶持傅宣的想法了,只不过这一回是名正言顺。

“嗯,素衣需要我。”傅容雪认真答道。

他乖乖了一辈子,唯一的逆骨就是顾素衣。这是他从来不后悔的事。

傅容雪轻轻叹,“就爱跟我吵,不顺你心意我真是天大的罪过了。有哪回不遂你的心了?”

得了傅容雪承诺的顾素衣反唇相讥,道:“你哪回随我的心了?!是我,是我,是我在迁就你,我放着好好的国主不当,陪你在这里低声下气,你要陪我!”

傅容雪无话可讲。

此人霸蛮,不可多吵。

冷不丁的,顾素衣听见傅容雪犹犹豫豫,急了说:“我、——最喜欢素衣了。”

顾素衣的脸很红,他有点儿害羞,好像跟月亮躲在云层里,他羞涩地抬头去吻傅容雪的下巴,就好像十七岁那年他对对方说:“我也喜欢你。”

顾素衣又不愿把脸露出来看傅容雪了。

他挽着对方的手紧紧揣着,怎么也不舍得放。

一会儿瞧瞧他又转过去眨巴眼,他心中想,我好喜欢他啊。

再亲下?没关系吧?

像是要确认傅容雪的确是在,顾素衣又主动亲傅容雪一下,他说:“打平手了。”

傅容雪呆笑,他开玩笑说,“刚不算,再来。”

顾素衣一把勒住他的脖子,然后就伸出腿搁傅容雪腿上,两只手握拳样,他用手背捧着自己的脸,他让傅容雪给自己擦药。

能看见的膝盖上是很大的淤青。

更不用说他腰上跟脖子了。

顾素衣感觉自己的腿又红又烫,傅容雪从来不舍得这么粗暴对他。

他看对方纤长的十指在膝盖间游走,骂了句:“死疯子,臭爱装的,你又欺负我!”

顾素衣去摸傅容雪的脸,他奇怪了,这人脸皮薄,肤白貌美但干亏心事就脸不红一下,气也不喘。

他觉得傅容雪脸滚烫无比,又听见他说我:“你别说了你!小坏蛋。”

顾素衣笑道,“那下回也不是不可以。”

傅容雪觉得下回干不出来。

他眼角眉梢俱是风情,有种别致的美。

顾素衣瞧得好一阵心动,他去搂傅容雪的肩颈,往死里勒,然后傅容雪就绷不住了,他也去捏顾素衣的脸,反过去学着顾素衣的动作去勒小混蛋的脖子。

随即马车忽然停顿,顾素衣呆住,傅容雪反手勒住顾素衣的肩颈。两个人同时听见外面的人说:“容雪,走这么急做什么?”

顾素衣打傅容雪,他把马车上的帘子掀开,右手拿帘子把自己的脸包得圆圆的。

当然不是为了欲盖弥彰,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傅容雪这个死幼稚鬼跟他吵架。

傅舟正襟危坐,掀轿帘的手骨节分明,分外修长。

顾素衣再看傅容雪也凑在他旁边的八卦模样,他听对方说:“找我有事?”

顾素衣咳了声,他就看见傅舟的半张脸,也十分客气地答:“我不急啊,但你急。”

傅舟气得咬牙切齿,浑身血气翻涌,当场就把扇子给掰折了。

但他又不能表现。

傅舟礼貌道:“你二哥哥呢?”

“二哥哥死了,刚被气死了。”

傅容雪分外满意这个答案,他抱着胳膊也靠椅子,嘴角的笑有点压不住,握拳在掌边咳了下。

徐冽最烦装逼的人,宁安王府还有叶非给煮的大馒头回去等着吃呢!

他骂道:“我他妈饿死了!王爷你有事找宁安府去,我要去干饭了。”

傅舟:“…………”

他一把掀开轿帘,扯嗓子道:“你这皮痒的瘦猴子!你是不是就想气我?!都十几年了,你怎么这么记仇?!”

小时候顾素衣刚来皇宫,他觉得最装的就是傅容雪跟傅舟。他觉得两个都长得跟个天仙似的。起初他也以为傅舟是个天仙,哪知是个孙猴儿弼马翁,不是拨他的头发就是挤兑他,他好气啊,安静看个书,傅舟就往他书里放死老鼠。这个时候傅容雪就护着他,他就反向操作对付傅舟,他放死老鼠他就下老鼠药吓他家的猫,可笑的是,回回都被吓到。

那只油黑水亮的猫现在还喜欢顾素衣,傅舟天天给猫说这人是个坏蛋,他要杀你呢……

黑猫就一尾巴抽在傅舟脸上,喵喵喵地叫。

傅舟喊道:“上我家撸猫去,我包圆你一年要吃的排骨。”

顾素衣的马车继续走,傅舟又道:“我把那只猫给你,傅容雪,你可得好好给我接着!”

顾素衣笑容浅浅,傅容雪弯曲食指抵着下巴琢磨说:“你可真舍得挖傅舟的心头肉啊。”

傅宣大概率是在跟踪他们的,那只猫他也知道。

不过此猫非彼猫,傅宣知道的那只猫是傅易作为舅舅送给傅舟的生日礼物。

但再往前,傅易还没死,傅舟还作为先帝亲孙子那会儿,也送了一只猫。

那猫囿于黑夜,从不出手伤人。

名为神机营。

它是先帝为了女儿荣夫人小时候的安危特意秘密操练的。原先先帝好几个儿子互相残杀至死,只剩下一个德才兼备的傅易好好活着。先帝老年得女,命途坎坷,因而不得不防。

所以,顾素衣说:“有人要挖我的心头肉时怎么就不想想明天?我还想多快活几天呢。”

傅容雪十分受用。

他命令徐冽停下马车,便说:“叙个旧?喝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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