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希望的田野(4)
“什么法国的、德国的,你喝过呀。去把酒打开吧,等着喝呢。”胡母见胡父要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什么,怕被陈越群笑话,便催促他去给葡萄酒开瓶。看着胡父去开瓶,她加了一块鱼肉放到陈越群的碗里,说:“这是我们自己家鱼塘里的胖头鱼,从鱼塘里打出来不到两个小时,尝尝鲜不鲜?”
“谢谢阿姨。”陈越群夹起一小块放到嘴里,刚到肉质细腻,满嘴的鲜香,“好吃,太好吃了,可以称为‘味道鲜美’”。
“这是用鱼另一半熬的鱼汤,给你盛一碗,里面没放多少盐,要是觉得淡再放点盐。”胡母从一个大汤碗里盛出一小碗奶白色的鱼汤放到陈越群面前。
陈越群往碗里加了一点盐和白胡椒粉,然后拿起勺子舀了舀碗里的汤,看到奶白色的汤里有白色小块的鱼肉,上面飘着绿色的香菜叶和小葱段。她喝了一小勺汤,鱼汤鲜美可口,咸淡适合,汤里的鱼肉嫩滑,不用嚼用舌头搅拌一下就碎了。陈越群端起碗,将小碗里的鱼汤一口气喝完。
“再给你盛一碗。”胡母见陈越群喜欢喝要再给她盛一碗,拿着葡萄酒进来的胡父说:“汤喝多了其它的菜就吃不下了,还有葡萄酒呢。”胡母听了胡父的话放下已经拿起来的汤碗,拿起杯子说“你胡叔叔看着像是个粗人,实际上心比我仔细,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来,尝尝我们的红酒。”
“多吃点菜再喝酒,胃里空着喝酒不好。”胡母把倒好酒的杯子放到陈越群面前,想到陈越群没吃几口饭菜。
“陈姐,你吃吃这个,这也是我们林场的特产。”胡亦洐夹了一块肉放到陈越群的盘子里。陈越群夹起来放到嘴里吃了一口,这肉松软、鲜嫩,还有清香,不腻口,“这不是鸡肉吧?”
“鹅肉,林口大鹅是林口当地特色美食之一。鹅肉脂肪含量很低,含蛋白质高,另外还含有维生素A、B族维生素,烟酸,糖,同时富含人体必需的多种氨基酸以及多种维生素、微量元素矿物。在林口一只鹅可以让你吃到饕餮盛宴,鹅肉的做法有炖、?,烧、烤、熏等,一只鹅可以做出上一百多道美味……”胡亦洐说。
“胡老师,你又来科普了,哪天请陈姐去吃一次就什么都知道了,百闻不如一见嘛。陈姐,明天我们去县里最知名的鹅菜馆品尝一下。”常文静看到胡亦洐在讲大鹅的知识,她适时插话。
“文静,我喜欢小胡的科普。小胡,你刚才说‘饕餮盛宴’里的那两个子是下面是‘食’的那两个字吗?”陈越群被胡亦洐的科普吸引。
“就是那两个字,‘饕餮’是是传说中的一种凶恶贪食的野兽,古代认为它是龙的第五个儿子,常被用来比喻凶恶贪婪的人或者贪吃的人,现代餐饮文化中特指那些懂得享受食物的顾客。‘饕餮盛宴’形容食物非常丰盛,多借以形容量多而丰富多彩的意思。”胡亦洐进一步解释道。
“受教了,谢谢。我也是师范大学毕业的怎么没有这么丰富的知识储备,小胡,你一定读了很多书吧?”陈越群说。
“陈姐,你再夸他他会给你讲一个小时。”常文静说。
“陈姐,你知道‘饕餮’说明你的知识储备很多。陈姐,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无私的帮助。也敬爸爸妈妈,感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文静,我也要敬你,谢谢你相信我,愿意把一辈子托付给我。我敬大家一杯,感谢在我的生命中遇到了你们。”胡亦洐朝着四个人做了抱拳作揖的动作表示感谢,然后端起酒杯,其他四个人也端起酒杯,他们碰了一下杯,胡亦洐说“我先干为敬”,说完举起杯一饮而尽。
“我要谢谢你,不嫌弃我家里没钱、负担重……”常文静说不下去了。
“你们的陈姐来了,高兴的日子,都乐呵呵的。文静,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你们家不会再过以前的日子了,有什么困难我和你爸会帮你的。”胡母说。
“嗯,我嫁过来家里的事都解决了。爸爸妈妈,我谢谢你们,敬你们一杯。”常文静给胡父胡母倒酒。
“好,我和你爸喝一口。文静,你陈姐大老远来的,先敬一下。”胡母提醒常文静。
“陈姐,我敬你,谢谢你对我和亦洐的帮助,将来你要当我孩子的干妈,我先干为敬。”说着拿起酒杯喝酒。一旁的胡母从这句话了分析出重要信息,忙制止儿媳妇喝酒,问“文静,你怀孕了?”
“妈,还没去医院。”常文静害羞地低下了头,慢慢地吐出了这五个字。
“老胡,我们要当爷爷奶奶了。不要喝酒了,喝牛奶还是豆浆,我去给你热?算了,两样我都给你热。”胡母说着去了厨房,不到五分钟端着两个小盆回来了。
“妈,桌子上没地方放。”胡亦洐说。
“是没有地方,我倒在杯里拿过来。小陈,你喝什么?”胡母看着满满一桌子盘盘碗碗说。
“你给陈姐一杯豆浆吧,我们这里的豆浆是陈姐喝不到的。”胡亦洐完和胡母以前出去了,一会儿两个人端着几杯豆浆和一杯牛奶进来了,给常文静一杯豆浆一杯牛奶,其他四个人每人一杯豆浆。
“陈姐,我们这里的豆浆是用黑土地产的大豆,用人工石磨磨出来的,很浓的。”胡亦洐说。
“我们山庄也喝这种豆浆,比牛奶都受欢迎。”陈越群说。
“陈姐这次没给你展示才华的机会。”常文静说。
“我只知道用东北产的大豆制作的豆浆好喝,更多的知识我就不知道了。”陈越群说。
“以后你要全心全意照顾文静,别整天看书了。”胡母说。
“是,母后,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胡亦洐说。
“让客人吃饭呐。”胡父说。
“你看,光顾着高兴了,怠慢小陈了。小陈,这是小鸡炖榛蘑,鸡是我们散养的,榛蘑是我们自己上山采的,吃个鸡大腿。”胡母说着夹了一个鸡大腿给陈越群。
“陈姐,这些蘸酱菜都是我家菜园的,我妈做的鸡蛋酱是一绝,配上用我们林口产的大米做的大米饭,很香的。”胡亦洐把盛满蘸酱菜的盘子调到了陈越群。陈越群看到盘子里有多种蘸酱菜:小葱、生菜、香菜、小红萝卜、黄瓜,还有婆婆丁和曲麻菜,其中有一种菜她不认识,“这个是什么菜?”
“这是臭菜,叫臭菜吃起来可不臭。这些小菜都是家里菜园种的,没有化肥和农药。亦洐说你喜欢吃蘸酱菜我每样都准备了一些,这碗鸡蛋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我们几个吃那碗,快吃吧。”胡母说。
陈越群放下筷子,上手把几种菜放到一起,然后蘸上碗了的鸡蛋酱,放到嘴里,再夹一块大米饭放到嘴里,蔬菜的清新爽口、鸡蛋酱的咸香和大米饭的饭香,多种食材的相互融合,口感丰富,味道鲜美。陈越群连续吃了多次,不经意间已经吃下了大半碗饭。
“陈姐,你怎么只吃蘸酱菜呀。这是刺老芽炒鸡蛋,刺老芽号称是‘山野菜之王’,鸡蛋是自家养的鸡下的土鸡蛋。”常文静给陈越群夹了一些放在碗里。
“谢谢,这个鸡蛋酱是怎么做的,这么好吃?”陈越群每年都吃蘸酱菜,已经吃了多年,但是这么好吃的鸡蛋酱还是头一次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