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不好……咳。”
这句话不知触到了什么机关,孟余淮脸色一变,苍白微茫,毫无征兆地开始战栗。
先是手脚,再是整个身子,就好像有人钳住他四肢,割开他的动脉,埋首其中饮血食肉,将所有的污秽与浊气都渡满其身,只留下一副塌皮烂骨。
清啸骤然响彻室内,雪鸮探出身子,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忽地平静下来,猛然抬头,那双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梅负雪。
梅负雪平静回视过去。
“仙君不妨试试。”
他轻飘飘出声,手一抬,缓缓露出掩盖在束袖下斑驳的小臂,“我这个灵脉可不太好治。”
……
远处,孟家弟子疾步而来。
祁白川掀开眼皮,余光分去一份注意。
“人找到了?”
“没有啊,都两遍了,咱们不是还下去看了吗?一点踪迹都没。”
“怎么会呢?孟家都封得这么严,按理说也不该……”
门没关,两名弟子径直进入院子,四下张望,却并没有看见人。
二人疑蔻丛生。
“怎么……”
“贵客都没了?”
无人注意到角落,黑影一闪而过。
祁白川身形一动,从树下的阴影中现身,鸟团扑腾着翅膀,踉跄落在那处肩膀上。
“主人让我带话,说他可能要迟些才回来,让你先应付着。”
祁白川看着院中满脸雾水的二人,问:“人寻到了?”
鸟团点头,刚想歇会,蓦然意识到什么,难以置信道:“原来你们都知道!”
对方没应这话,反而问:“他们在哪?”
“还在底下呢,”鸟团不过脑子,想也不想又补充了一句,“应该还没下床。”
“……”
周围蓦地陷入死寂。
没得到回话,它忽地察觉不对,刚一扭头,一张看不出情绪的面容撞入眼帘。
日光斜斜下照,穿过鼻梁的锋度落在眼眶底下,它这样望过去,认不清眸色,只能看见小半边更加浓重的黑影。
“等下,我的意思是……”
天地骤然颠倒,鸟团糊里糊涂滚落在地,好不容易站稳,眼里星光未消,就见一个颀长的白影突兀伫立在院中央,稳步朝着弟子走去。
冽风袭来,它瞬间羽根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