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但明显威势不大,今日估摸刚睡醒的缘故,梅负雪精神气旺盛,没过一会儿就得了趣。
绳子不算短,能供他围着绕两圈,稍微一拉绳随叫随到,他正急于没人分享乐趣,干脆一使劲,把人直接拉下台阶换了个位。
祁白川:“……”
他身形一晃,稳住步子,耳边传来对方略显兴奋的声音。
“我给你说,那个阵法还有掩饰的作用呢。”
梅负雪说得很起劲,丝毫不管对方已经麻木的脸色,“本来我临时弄了个牌诓叶憬,细节处假的不行,结果他压根没仔细看,当真了!”
周围结界既能隐身,又能防音,但他像说到什么秘宝般,贼兮兮的抬手做了个半掩的姿势:“我半路出了差错,令牌被韩峥派来那个的弟子夺走,一路带到诡阵里,最后他人被我杀了,令牌也就落到阵内。”
祁白川颔首,示意自己听见了:“然后?”
梅负雪问:“你出诡阵的时候还干了什么?”
祁白川:“顺手拆了其余几个阵眼。”
“那就没错,”梅负雪笑的停不下来,“估计你没注意,有个叶家长老不小心掉阵眼里了,你一拆阵,阵法里的空间就都糅杂成一团,那长老刚一进来,恰巧令牌也传过来了,对着他头顶就往下砸,不信你去看看,现在还有个包呢。”
“……”
祁白川略过他头顶某处还没消下去的红润,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出声。
“那令牌本来就粗糙,经过诡阵坍塌的动荡,瑕疵都变成外伤了,他们现在都觉得昨晚的事是韩峥干的。”
梅负雪说到此处,又开始拽绳子:“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笑。”
祁白川木着脸,任由胳膊晃了两下,然后回答:“是。”
结果绳子拉得更起劲了。
“……”
似是叹气,也似是习惯了般,他道:“我本对韩峥无印象。”
梅负雪接下腔,一本正经煞有其事:“但托我的福,你成功认识了一位对手,下次见到他,咱们就能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