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巨型指钟,指向了凌晨两点。
他们在车上顾及到有司机。
显然没有尽兴,回到了家里,真正的激烈才正式开始。
恒书郡缠着林景纯的脖子,想要索吻,嘴唇贴上去,却被林景纯躲开:“不亲了。”
“为什么?”他忍不住胡乱亲吻她的脸颊,声音闷闷:“我想亲你,就像刚才在车上那样……”
似乎黏人的有些过分。
情欲被他沾染上,仿佛像一个开关,打开了性格的另一面。
与平日里的温柔儒雅不同。
恒书郡突然热情急切,温度滚烫吓人,身体紧紧蹭着林景纯,声音低哑:“嗯……不够……还不够……”
他嗅着颈间香气,抬眸不经意间看到林景纯的房间:“……去房间,去房间都听你的。”
“确定?”林景纯长睫轻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我确定。”
恒书郡声音闷哑,身体贴紧,想要原地嵌入进去,一直没有回应,动作被迫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
一股力道猛然把他拽向前。
林景纯步伐急切。
她粗暴的把恒书郡推进房,大门“砰”的一声巨响,震的耳膜微微发颤。
恒书郡脚步有些踉跄,后背不由自主地撞在墙上。
外套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他的衬衫在刚才亲吻中,已经凌乱成皱巴巴。
林景纯刚才被刺激一下,反而冷静了,猎物在自己的地盘也逃不掉了。
她不紧不慢打开灯。
浅黄色软灯,昏暗的环境下,男人的身影显得不那么真实。
恒书郡也是第一次被这么粗暴的对待,看到光的那刻,更加确定心里想要什么。
他气息微喘,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纽扣上,没有犹豫,脱掉身上的衬衫。
身形修长,肌肉线条不夸张,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恒书郡拉起林景纯的手覆盖上面,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暗哑:“我们……可以了吗?”
“可以吗?”
他声音动情,喃喃自语。
身体蓄势待发,忍到了极限:“现在……可以了吗。”
林景纯看着他动情的样子,正要回应,惊喜转瞬而逝,随即冷静下来。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
房间里开了灯。
原本想藏匿的人,现在只能暴露在灯光下。
东方青阳侧身坐在书桌边缘。
脚抵在椅子上,经过岁月洗礼的长袍,破旧透明贴紧腰腹,肌肉线条从肋骨下方一直延伸到里面,勾勒出一道弧线。
他的脸庞白皙近乎透明,透着冷冽光泽。
隐匿黑暗中不知观看了多久,直到白灯直射而来。
东方青阳这才明白了什么。
他唇角微微下垂,视线在空中撞上,嗤笑一声。
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可信。
一声招呼不打,不许他跟着。
半夜才回家,顺带带了一个男人亲热。
野男人衣服脱一半了。
蠢女人才发现自己。
如果他不在,是不是已经……
东方青阳脑海里闪过那些污秽的画面,内心各种的嘈杂声音,吵得脑袋疼。
他不打算离去,收敛情绪,双手抱胸,视线淡定的从女人脸上一瞥而过。
林景纯示意东方青阳离开。
直接被忽略了,她眉头一皱。
忽然。
手压住的地方,感受到变化。
她低头看了一眼。
灰色的裤子,大的很明显。
恒书郡盯着她的手,接收到某个信号,呼吸声慢慢急促。
林景纯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他不禁有些心急。
恒书郡喉结上下滚动,短暂思考几秒,紧紧咬着唇,拉起林景纯的手,穿过衣服。
——握住。
“唔……没事……怎样都可以……”
恒书郡形容不出现在的感觉。
明明害怕她靠近。
身体毫无保留贴近的时候,紧张……还有一丝丝欢喜。
甚至。
脑海里涌现出了一股想法。
她为什么还要犹豫,为什么还要再等,直接进来就好……
林景纯注意力现在有些分散。
这种事情应该是私密的。
因为有第三个人在。
她思绪无法全部集中。
她手被带动,给了男人抚慰。
但动作太小了,远远不够恒书郡内心渴望的感觉。
他开始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好像,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
林景纯兴致变低了。
没有主动触碰,甚至一句话不愿意说。
恒书郡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手里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他想到了一个原因。
“你,你是不是伤口痛了?”
恒书郡抬起林景纯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
“我看一下可以吗?”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
没有等她回答,他便自己擅自做主,撩开林景纯的衣袖。
手腕处干透的血迹,往上,手臂缠满绷带,血染红,变成褐红色。
原来,手已经这么严重了
出血那么多,她一字未说。
他在这种情况下,还拉着她做了那么多剧烈的事情……
“对不起……”
恒书郡指尖微微颤抖,嘶哑的声音自责愧疚。
“对不起……”
他重复道歉,眼神不敢看她,手里握着的手却没有松开过。
林景纯一直没有说话。
因为东方青阳在旁边,像看戏一样,不断投来戏虐的目光。
不管她怎么暗示。
那个家伙就跟瞎了一样,一动不动。
林景纯摸不清对方的动机。
最后,看着恒书郡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
她心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感受到久违被亲切关心的温暖,语气不自觉放柔软,安慰道:“乖,我没事了,早就不痛,只是看着有点吓人。”
恒书郡当然没那么好糊弄,伤口包扎这么严重,肯定伤的很深。
他身上什么都没穿,生理反应很明显。
顾及不到自己了,只想着帮她找到药,重新包扎一下。
“你先坐着,抽屉里面有药,我帮你换一下绷带……”
恒书郡轻轻摁着林景纯在床边坐下,转身就要去拿药。
“别管我了。”
林景纯啧了一声,动作利落,抓住手腕把恒书郡拉到床上。
她眼眸里带着一丝笑意,“你需要我的帮助。”视线向下停留片刻,打趣说道:“它情况很糟糕,不是吗?”
恒书郡本来想反抗。
林景纯手刚好压在身上。
她身上有伤,他干脆没挣扎,老老实实躺着。
林景纯的视线。
明目张胆停留在那个地方,强烈让人无法忽视。
令他的反应越来越可耻。
这是个不好的预兆。
恒书郡眨了眨眼,慌张局促,偏过头,声音暗哑:
“妻君……没事,我可以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