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能在此之前完璧归赵,而黄俊天赋不错,却已近不惑,故而急功近利了些,可惜了。”
段重帆面色冷厉地努努嘴,他一点也不为芳兰门感到可惜,至于黄俊,手段如此狠辣,害得他重伤,害得简南腕伤加重,“是他自寻死路。”
静慈尊者正色瞧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出声,回到床上似乎要盘腿打坐。
段重帆立刻坐起身,凑到师父跟前,蹲下趴在床边,仰头眼眸中透着祈求之色,“师父,他伤势如何了?”
静慈尊者已闭上双眼,淡淡回道:“手腕伤势加重,灵力透支,经脉受损,比你晚醒几日。”
“就,就这样?没有其他?”
静慈尊者蓦然睁眼看他,眉头锁紧,不解道:“还能有甚?我晓得你与他青梅竹马,自会担忧些。可你二人重逢时你胡闹的行径,我也是一清二楚。”
“谁叫他这五年来都不与我联系,害得我…”段重帆垂首低眉,神色失落,手指捏紧衣袖来回摩挲,时不时地偷偷打量他师父的表情变化。
只见静慈尊者微微叹气,神色似有些无奈,他摆摆手,“他并无大碍,我要打坐,你先出去吧。”
段重帆还要追问,就感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地飘了起来,紧接着门扉敞开,他被他施法抬了出去,随后门扉紧闭,他也无从试探,只好作罢。
谁知第二天芳兰门就派人将门中至宝——冰心玉绸送到他手里。
妙天阁已调查完毕,冰心玉绸由碧光云天归还给芳兰门,而烈心真人因黄俊重伤段重帆而感到愧疚,大概也是知晓复兴无望,便将冰心玉绸作为赔罪,赠送给了他。
蒋冬睿看着眼红不已,低声说了句:“真是走了狗屎运。”
段重帆凑到李鹤雯身边,低声问道:“师姐,这冰心玉绸有何功效?”
李鹤雯解释道:“疗伤圣器,将其覆在伤处,可加快愈合速度,缓解疼痛,甚至能续脉肉骨,且毫无副作用。”
续脉肉骨?段重帆抱紧怀中装着冰心玉绸的木盒,追问道:“被挑断的手筋也能续上?”
李鹤雯即时会意,笑道:“你要转送给碧光云天?”
“嗯,”段重帆想起简南腕上的伤口,仍会一阵心悸,心道:好像自己总会害他受伤。
蒋冬睿听到他们说要将冰心玉绸转送碧光云天,上前欲将木盒夺走,“凭什么?你受伤本就是自作自受,如今师父替你出头,你还胳膊肘往外拐,要把这法器至宝便宜他人?”
段重帆侧身躲过他的手,冷声道:“这是芳兰门掌门向我赔礼道歉,赠予我的,与你何干?而且我转赠碧光云天如何不行?”
“就是不行!”
“冬睿!”静慈尊者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
蒋冬睿表情霎时一变,回身弯身作揖:“师父。”
段重帆冲蒋冬睿翻了个白眼,躲得离他远远地,才对静慈尊者行礼:“徒儿见过师父。”
“你二人又在争执什么?”
蒋冬睿似乎找到了发泄理由,“师父,芳兰门掌门方才让人送来了冰心玉绸,段重帆二话不说就要转送碧光云天,此等至宝不应留在门中吗?”
“嗯,东睿所言不错。”静慈尊者看向段重帆,“重帆,你如何说?”
一旁李鹤雯用看戏的眼神来回打量着段重帆和蒋冬睿,此等场景她已然见过多次,兴致依旧很高。
段重帆听自己师父夸奖蒋冬睿,轻哼一声,闷声回道:“这东西是给我的,自然由我处置,而且我转赠碧光云天,自是为了平息此前断脉一事,修复两派之间的关系。”
静慈尊者面露欣慰,点头赞扬道:“说的也有道理。”
蒋冬睿仍不服气,嘴硬道:“简南受伤,师父还有师姐送过那么多天材地宝还不够?还要送这等高阶法器?”
“那些东西他们碧光云天没有?起不到任何作用。”
“如何没用?”蒋冬睿说着又要伸手去抢。李鹤雯忙将他拦住,静慈尊者也发话,“冬睿,此物既然芳兰门掌门指名赠予重帆,那便由他处置吧。”
见他们都向着段重帆,蒋冬睿即使再不服,也只能忍着。
段重帆也不再多等,当日便带着冰心玉绸去找简南,顺便查看他的伤势情况,却得知他已经返回碧光云天疗伤,他只好将木盒转交给柳昊,让他替自己带给简南。
在他拿出木盒的那一刻,柳昊和其他碧光云天的弟子看他的眼神才稍微柔和些,不似一开始如狼似虎,誓要把他大卸八块那般狠戾。
“我会转交给子辰,但是…”
但是什么?段重帆不太明白,疑惑茫然地看向柳昊。
只听他继续说道:“你只会成为他求道路上的阻碍,请你日后不要再打扰他。”
段重帆瞬间五官一垮,神色冷厉,整个人浑身散发着冷气,与柳昊对峙许久后,他挑衅地扬了扬下巴,不雅地回了一句:“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