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发情期总是格外依赖自己的伴侣，尽管方逢没有咬破乔昀的腺体彻底标记他，但信息素结合对他的影响相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上次发情期他是靠着药剂度过的，整个过程像持续过久的高烧，意识迷乱连保持清醒都很难，全依赖后面回来的方逢照顾他。
这一次他没用药剂，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意识清明的情况下做出来的，却比那时还要……失控。
好似罹患了肌肤饥渴症，总是任何没有先兆。
乔昀记得不大清楚，只觉得自己几乎时刻都在和方逢接吻，有时候轻触唇瓣，浅浅地啄吻，方逢的手不紧不慢地揉捏他的腺体，暖融融的水流缓缓上升，将他浸在其中，很舒服。
乔昀微微地张开嘴，他比不了方逢，每次都是他最先稳不住气息，摇摇晃晃的，像溪流中无所依靠的荇草，软软地摇动，方逢要是放开手，他立刻就会贴倒在方逢怀里。
他眼睛已经沁出了泪光，慵懒而满足地眯起来，融融暖色溢满而出，素静端庄的脸庞绽出片片桃花花瓣似的红晕，仰起头看方逢的样子极具情色意味。
很难有人不会被他勾起一些危险的凌虐欲，让他更多哭出来。
方逢放在他腺体上的手指顿住，脸上表情明明暗暗。
在乔昀晕乎乎地疑惑为什么方逢不继续摸他时，他被方逢一把带进怀里，太过于用力，拥抱着他的手臂像紧紧缠绕的锁链，牢牢捕获住猎物。
“小乔，怎么办？”他的呼吸飘落在乔昀肌肤上，从耳垂到颈侧，炽热，因为化不开的渴望而缠绵，像阴鸷的蛇在游走。
“我好想吃掉你。”
最后深深埋在乔昀胸前，柔软温暖。
Alpha对伴侣的阴暗独占欲开始侵蚀他的理智。
“也想你吃掉我，让我只属于你。”
贴得太紧了，乔昀更晕，他迷迷糊糊地回抱住方逢，“不要，不能吃。”
“那我每天都跟在你后面，别人问我是谁，你就告诉他们，我是你的狗，”他低低笑出声，丝毫不觉得这样有多损失作为Alpha的尊严，“让他们都知道，好不好？”
“你想要链子吗？”
乔昀很羞耻，“不要说了……”
“别说这种话。”
“你不喜欢吗？可是过去每一天我都在想这些事情。”
“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变态，”乔昀觉得他这一面很陌生，“你骗我。”
“我是骗子，”方逢微笑着承认罪名，重新直起身来，咬住他的唇，和他面颊贴着面颊，Alpha过于漆黑的瞳孔映出乔昀的模样，由于激动而轻微收缩，“可是小乔，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乔昀没拒绝他，回吻他，垂着的眼角看起来很委屈，“骗子。”
*
亲到一半，一直被乔昀随手丢在床头的袋子被撞掉。
女仆装、长袜和假发散落在地上。
这段时间他根本都没回来过自己的房间睡，今晚本来是不打算再和方逢乱搞到一块儿的，可方逢送他回房间，刚把他放到床上，只是一个简单的晚安吻，就又变成老样子了。
如果不是东西被撞掉，他都记不起来还有这一回事。
方逢的眼神很有深意。
刚才他还说方逢变态，自己分明也半斤八两，乔昀脸红撇开头，“……是兼职的制服。”
欲盖弥彰地补充，“是正经的兼职。”
好在方逢没说什么让他更羞耻的话，只是应声：“嗯。”
接着乔昀就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方逢说：“我也想看，可以就在这里换上，穿给我看吗？”
*
方逢的视线太刺人，乔昀羞得无地自容，却莫名地没有拒绝去做，很艰难地换上裙子，裙子在穿的过程中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穿在身上十分引人往下流的方向遐想。
裙子太长了，有些不方便，乔昀几次都没有成功套上长袜。
他懊恼地咬住唇。
“坐过来。”
一直看着的方逢站起身，让乔昀在床沿坐下，然后单膝跪在他面前，手掌沿着小腿的曲线向上撩起乔昀的裙摆，一直到底部飘动蕾丝都被堆上去，完全露出藏在下面一双骨肉匀停、白得刺眼的腿。
“自己提高裙摆，好吗？”
……像自己主动撩起裙摆给方逢看一样。
乔昀不自在地动了动完全暴露的腿，听话地把裙摆拉起来，微微侧脸用鬓边垂落的黑长直假发挡住自己的表情。
方逢带着热度的手掌隔着材质柔软细薄的袜布贴住他的腿肉，一寸寸向上，细致地抚平每一个褶皱。
袜口越接近大腿越难提拉上去，他突然抬起乔昀的腿搭在他的肩上，乔昀被他吓了一跳。
“唔！”
下意识想要收腿回来，结果搭在Alpha肩上的腿反而把人推得更近。
“变态。”乔昀小声骂他。
方逢笑笑，替他扣好吊带袜的袜扣，修长的手指伸到袜带和大腿之间，挑起带子又松手，带子落下。
“啪。”
很小的声响，在房间内无限放大，清清楚楚传到在场两人的耳中。
像牛奶布丁一样轻轻颤动。
方逢低头枕在乔昀袜口的蕾丝边上，看着腿肉被压陷出弧度来，他侧脸吻上去，而后抬眼和满面潮红的乔昀对视，“好漂亮啊，小乔。”
*
“方逢，你……真的没事吗？”乔昀突然问。
“嗯？”
乔昀也知道现在才问这个有些迟了，“我是说，……的事情，我实在不可能接受，没办法帮你解决。”
中间的部分他实在说不出口，声音细如蚊蚋。
应该没有Alpha和Omega会是他们这样的。
他担心方逢有一天也会受不了。
方逢笑出声来，“小乔，你的腿都给我摸遍了。”
乔昀：“……啊？”
方逢说，“我不会用那种方式对待你，因为你是特别的。”
他细细撩开乔昀的额发，虔诚吻在乔昀的额头，重复说，“你是最特别的。”
“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想都不会想。只有你愿意给予我的，才是最好的。”
乔昀看着他，心跳得很快，“我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你这样喜欢我。”
不对，方逢说过了，是爱。
他想，这是方逢的爱。
让他一颗心在胸膛里砰砰地乱跳。
方逢把他搂得更紧，“那我以后每天都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那一天。
乔昀浓密的眼睫颤动，轻轻地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