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原仪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疑惑又震惊地问:“你怎么......”
没等他说完,谢晚烁拉着他的手就走了出去,夜原仪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怎么在这?不该在花海养伤吗?这是要去哪?一脑的问号在徘徊着,想不通谢晚烁怎么在这,这是要带着他去哪里?
转眼两人就来到了罗府的房梁上,谢晚烁揭开一块瓦块,屋里只剩下余昕在床上坐着,她手里也不知是拿的什么药,一颗一颗地往嘴里放,看起来吃得很快,可当每次药在嘴边时都会犹豫一下。“她吃的何物?罗将军呢?”夜原仪忍不住地问了句。
谢晚烁看向他不安地说了句:“应该不是大夫配的药。”
他整个人一惊,不是大夫配的药,那余昕刚吃的是什么?罗乾明知道吗?
幽暗的月光打在房梁上,谢晚烁把瓦块放了回去,看着夜原仪说:“走吧。”“去哪?”他问道,不过很快又补了句“你怎么不在花海养伤?”
谢晚烁抬起眸子,向他靠近了几分,“这么担心我。”夜原仪推开他反驳道“谁担心你了,本君只是出于本心问问而已。”
他站起身,与谢某某隔开了一段距离才安心地问:“去哪啊?”
谢晚烁站直身子走下房梁说:“房库。”说完人就走了,夜原仪紧紧地跟了过去。
来到房库后,谢晚烁才说:“一般罗府用完的的东西会送到这来,罗夫人刚刚用的瓶子待会也会送过来,咱们在这等会行啊。”“你知道的还挺多。”
“那是。”
谢晚烁坐到一块空地上,很自然地接下了这段夸赞。
过了一会儿,门被吱吱幽幽地打开了,几个带着棍子的奴才拿着一袋袋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不让人怀疑都很难。等人都走光后后,两人才动手,在一个不起眼的麻袋里找到了药瓶,夜原仪看向坐在地上的人,把瓶子放到袖里就走了。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谢晚烁才缓缓睁开眼,暗骂了句“小没良心的”。
出了罗府的大门后,夜原仪才转头看向里面,不过很快又转回头,拖着伤还乱跑,应该是没事了。
整个人像见了鬼似的,一溜烟跑回宅子里,来到大殿里,把瓶子放在桌上,对旁边的侍卫说:“明日让大夫看看,里面原本装的什么。”“是。”
静谧的院子里,夜原仪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月光,灿烂的眼眸星星点点,像是思考着什么,不过很快又闭上了眼,逼着自己入睡了。
很快,一夜的时间就过去了,侍卫送去的药瓶也有了些消息。
“瓶里原本装的是些安神用的药物,不过长期服用会产生幻觉,院里一般不让卖这些东西。”夜原仪看向窗外的杜鹃,“罗夫人可有查到些消息?”
侍卫思索了片刻,动作有些迟疑。“罗府的佣人们都说,他们家夫人是被逼的,说夫人原本嫁的人并非罗将军,只是一时错乱,将军抢了亲,才......”
夜原仪看向说到一半不说的侍卫问:“说吧。”
“才要到罗夫人,还说他们将军把夫人原本该嫁的新郎...给杀了。”
杀了?这罗夫人和罗将军自小就一同长大,就为了这么件婚事就杀人,将军怕不是太大题小作了吧?
侍卫攥了攥已经浸没汗水的手,决定说了出来,“罗夫人的那个情夫是她家里的一个下人,家里人都不同意,可她就是不死心,罗将军一怒之下就砍了那下人的头,之后罗夫人就一直不怎么待见罗将军了。”侍卫说话间,一直观察着夜原仪的表情,发现他家主子的脸已经黑得跟个锅底似的,自己也识相地闭住了嘴。
夜原仪看得侍卫开始背后发毛,最后打开金口说:“就查到这些?”
侍卫瑟瑟地点了点头,夜原仪摆手示意他退下,这点消息对于这件分尸案来说,简直就是海底捞针。他揉了揉眉心,满脸的疲倦。
夜里,他来到庭院里,看着树上的杜鹃鸟,往桌上的盘里放了块糕点,静等着树上的鸟下来吃。
他动了动手里的树枝,见鸟吃了才慢慢靠过去,身后在这时传来淅淅的脚步声,夜原仪以为是侍卫拿了点食物过来,逗玩着吃完食的杜鹃,“放桌上吧,时辰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
侍卫的声音没有回应过来,他整个人倒是一下子被揽进了怀里,正吃着食的鸟全都吓跑了,他转头一看是谢晚烁。
惊吓到的鸟们弄得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在谧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夜原仪试着去掰开谢晚烁的手,可被搂得太紧,再加上谢晚烁的手比较嫩滑,根本挣脱不开。他抬头看向睡死般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谢晚烁。”他试探性地叫了叫。见身后的人没有回应,捡起脚边的树枝,支撑着两人站起来了。对于他来说,背起谢晚烁就堪比背起一块千斤巨石一样,毕竟他人比谢晚烁矮上太多了,差不多也有上半个脑袋。
他将人放倒在床上,脱力地跌在床边。
“咚咚咚”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侍卫的声音传了进来。
“主子,刚得到消息,罗夫人出事了。”
夜原仪抬头看向床上的人,朝侍卫应了一声,“你先行一步,等会我自行过去。”
“是。”
听着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夜原仪才放下心来。他站起身,叫了□□上的人,可没得到回应,无奈地只好给人搭上条被子,见人没事才转身离开。
罗府内,人群纷乱起来,管家管的都没什么用。在偏院的房里,罗将军跪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床上虚弱的人。余昕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看起来格外清秀,又格外古怪,她整个人如同一具死尸一般,一动不动。
罗乾明被大夫叫出去谈话了,夜原仪看着她问:“你不心疼吗?这么好的一个孩子。”
余昕只是苦笑了笑,“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