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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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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川察言观色,扯了扯唇角,“怎么?怕啦?”

“你去北江镇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去看看真正的邬玺梅是什么样子。顺便向她替你报个平安。不过,若邬娘子肯挽留在下,在下说不定就不去了。”

邬玺玥白了他一眼,心道他真去了也未必见得到梅儿,我若强留反而印证了他的猜测。就算真见着了,也无所谓,反正他已经知道了。

“请便。”她随口说了一句,转身出了客房。

此时,左宗宝那屋的房门已经快被摇晃散架了。

“狗熊!你不许打我家娘子的主意!”

“这该死的狗熊!你给我等着!”

……

骂得越来越不客气。

待给左宗宝放出来时,他眼睛里在冒火。回到家后,他便立刻去找家里的护院总管求教怎么增肌变强壮的方法。发誓以后再也不能让人像端菜一样把自己端走!

* * * * *

邬玺梅在离开罗域后,从馆驿偷了匹马,连夜骑马南下。

这日,她经过一个山头,天上忽然下起了雨。雨很大,遮挡了视线让人看不清楚。

她手搭眼上远眺,发现雨幕后不远处有一山洞,便牵着马过去,准备在此暂避。

她刚进山洞,映入眼帘的场景竟吓得她浑身一激灵,张嘴半天没喘上气来。

只见若大的洞穴内,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几具尸体,遍布的鲜血尚未彻底干涸,看样子这场殴斗发生在不久之前。

她本想离开,但外边雨下得极大,并没有要停的意思。此时若出去,走也走不了,停又无处避雨。

她再次环顾山洞,洞内除了尸体再没有其他。她暗暗咬了咬牙,算了,就在这儿等一会儿吧,反正,他们已经死了,对我也没什么威胁。

想通了这些,她便站在洞口处将将淋不到雨的位置等待雨停。

可是直等到很晚,雨势仍旧很大。

她回头朝洞里看了眼,不会要在这儿过夜吧?

看着那一地的尸体,她感觉浑身阴恻恻的发冷。

正在她回头扫视那一地尸体的时候,忽然目光中感觉有尸体动了一下,吓得她提了口气,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诈尸了吗?

邬玺梅缓了好一会儿,朝那尸体看过去时,发现那人好像并不是诈尸,而是没死,正拼着最后一口气在地上挣扎。

毕竟是一条命,总不能眼睁睁看他痛苦而袖手旁观吧?

纠结半晌,她决定去看看。

来到那人跟前观察,这人身上的血比洞里其他任何一具尸体身上的血都多,几乎已经将他脸上身上染红,是这里所有尸体里看着最吓人的,可偏偏就是没死,吊着口气不时蠕动身躯。

邬玺梅俯身,试探着唤了声,“哎,哎!”

地上的人睫毛微动,双眼缓缓张开一道缝隙,在看到邬玺梅时,他暗淡的眼神里竟有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光。

在与这眼神相触的瞬间,邬玺梅后悔了。

万一他是坏人,那我不是自找苦吃吗?

想到这儿,她决定还是不救了。她起身就要走,但步子却迈不动,低头一看,一只鲜红的大手正牢牢攥住她的脚踝。

邬玺梅吓了一跳,慌乱中用力甩腿,但怎么都无法甩掉那只手。

在用尽了力气后,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都快死了,居然还这么大力气。”

这时,那人的另一只手稍稍挪动,手指微动,指向他自己的胸口。

邬玺梅想了想,“你是要我从你身上取东西吗?”

那人无力的闭着眼睛没说话,握着她脚踝的手也随之松开,整个人像又死了一样。

邬玺梅试探着伸手到他衣服里摸,还真摸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后,发现里面是药丸。

他是让我喂他服这些药?

她将药倒出,里面只有三颗,她也不知该喂多少,但见他伤的如此重,就一股脑全给他喂了。

喂完药,她看这人胸前的伤口上还汩汩冒血,有些看不下去。血流成这样,就喝的是仙丹,怕也没用啊。反正已经喂过药了,也不怕再多帮一次。她撕开这人的衣裳,从自己包袱里翻出一瓶外伤药,这是出门在外必备的东西。

将药撒在他伤口上止血后,她从自己身上扯下一条布,缠绕在男人胸前,最后在他肋处打上结。

做完这些,她站起身,看着脚下的血人,“能帮的我都帮了,你若醒了,我不图你报恩,只求你可别来寻我麻烦就是。”

说完,她再次来到洞口,挨着洞口的石壁坐下来,看着外边的大雨,渐渐对洞里的尸体也没那么怕了。

* * *

雨过天晴,山间传来空灵的鸟雀声,邬玺梅猛的睁开眼睛,揉揉了微感疼痛的太阳穴。

“怎么又睡着了。哈啾!”

伤风了。

她站起身,下意识回头朝洞里看了眼,竟发现昨天被她帮过的那个男人不见了,空留了一地干涸的血迹。

她愣在了原地。

人呢?

血流成那样,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好吧?

有人半夜把他偷走了?

那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马也在。

兀自发了会儿呆,算了,还是赶紧走吧。

离开山洞,邬玺梅牵马走在山路上,地上仍旧湿滑所以不能骑,只能牵着走。

待到有水源处,她见前方有条小溪,便紧走几步过去。

这山里的水清澈甘甜,她将手上的血迹洗干净,然后喝了几口水,又拍了些水在脸上,赶路的疲劳顿时消散。她从马上取下羊皮水带,将之灌满。

正要继续赶路时,前方不远,溪水中央,伴随忽然飞起的水花,乍现一人。

这人肤色略深,五官周正,身形修长,偏瘦。微微阖起的眼睛只露着半个瞳仁,看起来细长且带着些神秘。他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赤着上身,身上形虽瘦,却全是肌肉。伤疤遍布全身,有新有旧。尤其胸前缠绕的布带上,仍有明显的血迹。

晨光下,落下的水花晶莹剔透,像闪着星光从他周身落下。

若不是那身上的伤痕,这画面竟有些唯美。但邬玺梅可没心思欣赏,只是目光在他胸前那布条上掠过,她便已认出,这就是昨天那个快死了的人?

不会吧,那是什么灵丹妙药,伤成那样,竟一夜就恢复了?

男人洗净身上的血污,从水中站起,拢眼朝她瞥来。

与这目光一对上,邬玺梅吓得一哆嗦,这眼神太冷,太吓人了。想那山洞里的人,该不会都是他杀的吧?

可怕。

她有点后悔对陌生人施救了。

她转身就走,加快了脚步。

快走快走,不能让他发现我已经认出了他。

水里那男人神情不变,漠然看着她远去,一步步上了岸,从石头上拿起刚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物,不急不缓的穿上了身,然后束起头发,朝邬玺梅的方向跟了去。

* * *

总算到了城镇上,邬玺梅找了处客栈落脚,在简单沐浴后,准备好好休息一夜再行赶路。

是夜,她隔着床板无意间听到些不寻常的声音,有人在客栈里说话,而且内容中隐约听到了罗域的名字。

她猛的惊醒,寻着声音的来源,将耳朵贴到床板上,那对话的声音顿时变得清晰。

“……得到消息,罗域那个侍从到咱们这儿来了,这不就是给咱们送银子来了嘛。”

“是啊,重金悬赏。只要抓了他,咱们后半辈子躺着都能过完。”

偷听中的邬玺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们是什么人?重金悬赏抓我?

“咱们寨子许久没遇上这样的好买卖了,这次可多谢那罗域了。”

“不想罗域威震南北,竟是个假凤虚凰,居然喜男风。”

“就是,我看他那什么总兵也甭当了,换咱们老大去当当吧。哈哈哈……”

“你小声点儿,别让人听见。”

……

二人说话声渐弱。

听到这里,邬玺梅躺不住了,她猛的坐起,看天色,也差不多快亮了。她收拾东西,摸黑溜出客栈,到马厩里骑上自己的马,来到城门。

城门此时还关着,但已有车马行人在此等候开门。

邬玺梅焦灼的在人群中等待,不时观察周围人的动态,生怕其中就有想抓她的人。

好不容易熬到开了城门,邬玺梅迅速骑马离开。当她出城不久,经过一个村子。这村子很荒凉,到处灰突突的,地看着也不肥沃,这时只有零星的几个老弱妇孺在地里干活儿,看不见半个成年男丁。

邬玺梅无心留意这些,只想骑马尽快离开这一带。

忽然,田里那几个干活儿的人像看见了什么豺狼虎豹,丢下手里的锄头便往各自家里躲。

邬玺梅回头查看,就见不远处,伴着滚滚沙尘,有十几个人骑马朝她呼啸而来。

那打头的人口中还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一群人怪叫着奔来。

邬玺梅见状顿时感到不对,这些应该就是那什么寨子的。

她转头挥起鞭子催马,但跑出去没多远,她仍是被那伙人追上了。

身后一群人当中,有人扬起套马的绳索,在手中晃了几圈朝她投来。

邬玺梅想闪开这套绳,可骑术不精的她,身子一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连滚几个跟头,撞在树上停了下来。

好疼。

她捂着膝盖想站起来,但发现好像脱臼了。

完了。

一群悍匪追至近前,看到滚了一身土,坐在地上站不起来的邬玺梅哄然大笑。

那打头的没说废话,一个眼神示意,便有人下马,上来抓人。

这时,邬玺梅眼前光线一暗,有人挡在她面前。

她抬头看时,正是昨天她救下的那个人。

那人这时也正垂着眼睛看向她,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轻蔑。

见有人拦路,对面那老大沉了脸,“我们只要那个人,想活命的,就别碍事。”

男人仍不说话,漫不经心的将目光从邬玺梅身上挪开,转到对面这十几人身上。他眼帘微垂,淡然扫过这些人,目光里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森寒。

对面那老大正欲再开口,男人犹如一阵风刮过,冲向了对面。跟着便接连传来马嘶,人喊的声音。

只眨眼的功夫,邬玺梅再向对面看去,先前还生龙活虎的那些悍匪,已人仰马翻,倒在地上不得动弹,而这些人身上并未看见伤口,最多只是口眼鼻耳中渗出鲜血,与山洞里其余那些死尸,死状一模一样。

那山洞里的人果然都是他杀的。

邬玺梅虽也感激他救命之恩,但同时也对他十分惧怕。

杀了那么多人,男人面不改色,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转身朝她走来。

邬玺梅想躲,但身后是树,腿也断了,躲是躲不开了。

她勉强挤出个笑容,“多谢侠士救命之……”

她话没说完,那男人上前一步,扼住了她的喉咙,掐着她的脖子顺着树干高高举起。

邬玺梅双脚离地,在半空中挣扎,却根本抵不住来自对方的掌力,强烈的窒息感,甚至令她意识逐渐模糊。就在她濒临死亡时,男人却松了手。她重新摔在地上,大口换气。

这时,男人蹲身下来,捏着她的下巴掰起,微拢着双目,语意平缓但带有浓烈的威胁气息道:“你是谁?”

邬玺梅一头雾水,这人怕不是有病吧?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要杀我?

见她被吓得脸色苍白,痴呆呆满眼惧怕的神态,男人眼神逐渐变得困惑。

他也没再逼问,低头看了眼她的腿,随后握住她断腿的脚踝找对方向,向上一提。

“咔。”清脆的一声响,断腿接上了。

男人走了,邬玺梅看着前方悍匪们的尸体,终于松了口气。

* * *

经过连日赶路,邬玺梅终于见到了她所熟悉的风光。

再翻过这座山头,就到庆州了,也就离梅陵不远了。

她本想连夜赶路,但经过上次的经历,她没敢,便在山间的客栈里投宿,准备天亮了再赶路。

别看这家客栈开在山路上,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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