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为画像中一个眼里总是掩着迷雾的男孩着色,色调阴暗又厚重。“宇智波鼬”从平板的文字逐渐抽立鲜活起来,被一笔一笔填出想象的模样,却也仅仅是想象的模样。
延年突然道:“鼬?”
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过于出众近乎于怪物的天赋,被人艳羡嫉妒或者是惧怕,习惯了独自思考、独自看书、独自修炼忍术。面对主动示好的新同伴,却冷静地发现自己思考问题的角度已经超脱了同龄人,只好贯以旁观者的疏离身份,保持着一份年长者的纵容。
…一份自己能深深体会到的纵容。
可这番矫情的话怎么说得出口,延年只好装作刚刚什么也没说的模样。
只是鼬疑惑目光的注视下,他的脸越来越红。
鼬:“……”
中途发生的小插曲没有影响到鼬的计划——奇迹般地几乎没有走错路,他把延年顺利带到了“砂隐村忍者医院”。
延年本以为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但此刻看着医院的门牌,细枝末梢的神经跳动着渐渐复苏,就连洁白床单上置了一束含苞欲放的苍兰花的画面也栩栩如生。
熟悉又陌生的压抑感从四面八方笼罩住了他。
“这是小伤而已,走啦走啦,找个地方吃晚饭吧。”延年转身欲走。
鼬将他扯了回来。
“这种环境里伤口很容易感染的。”鼬看着他,没能想明白他反常的原因。
是怕疼么。
鼬的眉头微微蹙起又很快展开,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处理好伤口之后要不要去吃冰沙?”
延年:“……”
你当是哄佐助吗!
但竟然莫名其妙地被这样一句说辞安抚,鼬拉着延年走进医院,等坐在医生面前,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液气味,延年才回过神来。
鼬:“这是昨天被手里剑划伤的。”
医生检查后说:“伤口不深,使用医疗忍术后就能基本愈合。”
于是延年惊奇地看着医生蒙着翠绿色幽光的双手虚抚在伤处,伴随着难言的酥麻感,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了。
原来还有这样一种医疗忍术分支吗?延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突然想转行当医生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