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也没问题的吧?雪优我会以另一种方式陪伴你。”
闵雪优的耳边除了哥哥的声音以外,什么也听不到。
“哥哥......”闵雪优呢喃出口,惹得身后的男人发出阵阵轻笑。
郑巴凛歪过头看着闵雪优的表情,只见她一脸呆滞,眼尾发红,伴着她瞳孔中的火光,剔透的眼泪似乎快要落下,就像一只彷徨的小兽,在偌大的丛林里迷失了方向。
“知道错了吧?不过你现在求我也可以啊......”
“我好想你......”
郑巴凛皱起了眉头,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压根不是在跟自己讲话。
闵雪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火焰里的哥哥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甚至下意识的伸出了手。
“带我一起走......”
砰的一声枪响,闵雪优猛的抖了一下,彻底清醒过来,眼前的女探长已经无力的垂下了脑袋,也许是灼烧的感觉太过痛苦,她选择了放下了脚,鲜血溅红了整面墙壁。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哥哥身影不见了,闵雪优开始喘息,发出破碎的抽泣声,突如其来的转变似乎提起了郑巴凛的某种恶趣味,他收紧胳膊,将嘴巴抵在她耳边:“你这样真是可爱啊......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慢慢的折磨你,慢慢的......”
*
贝塔还在黑暗中艰难的摸索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公路上,突然听到汽车轰鸣的声音,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挥舞着手臂,对着若隐若现的光芒哭喊着:“停车!拜托!”
此时的她早已忘记了闵雪优的叮嘱,不要随便呼救,一定要到人多的地方。
车子停了下来,贝塔也松了一口气,她还在乞求着:“救救我!拜托请救救我!求求你!”
她伸手胡乱摸索着,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贝塔松了一口气,是一只女人的手,纤细柔软。
“谢天谢地,你停车了!他们杀了我的朋友!你得报警!他们要杀了警长!拜托.....”
直到坐上车,贝塔还在不断重复着“谢天谢地”,丝毫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对方一言不发。
“欢迎你回来,贝塔。”
郑巴凛对她歪头笑着,如此阴冷又揶揄的笑容像极了地狱中的恶鬼,虽然贝塔看不到,但是光是听到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已经足矣让她手脚冰凉了。
贝塔只能绝望的拍打车窗。
“不!”
闵雪优正靠在另一边的车窗上,把撕坏的裙摆向下拉了拉。
越来越冷了......她想到。
一年后
学长作为那次美国之旅的唯一幸存者,他向警方诉说着自己的“英勇事迹”,他如何解救同伴,如何与杀人魔搏斗,虽然最后侥幸逃脱,但他仍然为没能拯救同伴们而感到深深的抱歉跟遗憾。
他好像成为了英雄,他的事迹被媒体大肆报道,几乎一夜成名,所有媒体都在争相报道。
一年后的学长,已经有了一个漂亮的妻子,是毕业就结的婚,现在妻子已经在备孕中了,而那个被他推出去挡刀的女孩,已经被他早早遗忘掉了。
那件可怕的事情也随风飘散,他很快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
直到有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电话里传来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好久不见,学长。”
他僵硬了身体,缓缓转过身,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站的笔直,身上那条雪纺长裙还在随风摆动。
“你......你是人是鬼?!”
“听到你这样说我很伤心呢,我以为你会想我呢......”
闵雪优向前走去,但学长却忍不住后退着。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记得吗?”
空灵的声音让他分不清到底是虚幻还是现实。
“不过没关系,反正你永远也听不到了......”
闵雪优笑魇如花。
学长惊恐的睁大了嘴,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双布着薄茧的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攀上了他的脖子......
同类相互吸引、互相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