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鹿放下成才的枪，又拿起吴哲的枪，打完吴哲的枪，一路打过所有人的枪。

士兵进行报靶，一共二十五发子弹，四号靶位成才消耗十枚四发中靶，二号靶位吴哲消耗六枚两发中靶，一号靶位许三多消耗九枚三发中靶。

“报告，一号靶位19发中靶，二号靶位21发中靶，四号靶位19发中靶…”在场的人都很清楚自己消耗了多少枚子弹，又有多少发中靶。迷鹿不到一分钟击发不同情况的枪械全部中靶。

一时之间靶场落针可闻。

袁朗率先鼓掌打破了寂静，众南瓜猛然清醒接着鼓掌。

成才愣愣地看着迷鹿，袁朗的实力他曾经在演习中见识过，但他没想到A大队这样卧虎藏龙，他不是一只站在树上的望月猴，像是一只坐在井底的猕猴。

原先他还为自己胜于他人的狙击技术沾沾自喜，如今却像是吃了一口不好消化的东西，哽住了他的喉咙。

迷鹿走到拓永刚面前:“二十七号，你还坚持要退出吗？”

“我输，也要输得心服口服。”

袁朗明白了拓永刚的意思:“分解你的枪械。”

拓永刚几下草草分解完自己的枪械。

“齐桓，换弹夹！”袁朗看了看天色，“如今的可视条件稍好，我不占你的便宜。”

袁朗背对着靶位单膝跪下，向后摸到枪械迅速组装完成，随即转身连射25发。

拓永刚在袁朗摸到枪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了结局，但他还是要求看靶纸。

“我要看所有的靶纸。”

“把靶纸都拿过来。”袁朗发话，很快几个兵把靶纸送了过来。

拓永刚摸着还带着些许热度的纸面，成才拿过自己的靶纸，数个弹孔绕着圆心打了一圈。

“我…”拓永刚还没能说完，迷鹿把他向前拽了几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把他的帽子郑重地戴回了他的头上:“二十七号，你愿意做一个逃兵吗？”

“你还记得，你为什么，愿意来到A大队吗？”迷鹿的话让拓永刚回想起了他的初衷。

他是铁路亲自挖过来的，被铁路那一句:我们是祖国最前方和最后的一道防线。这句话吸引过来。年轻的士兵渴望建立功勋，他想要去到真实的战场，日复一日地训练让他感到枯燥和乏味，他渴求新鲜的刺激，经历真切的生死。

“我错了，教官，我还能有机会归队吗？”拓永刚走到袁朗面前向他敬礼。

“以你现在的分数，即使现在留下了，也很难通过集训。”袁朗有意放过他，但台阶总是需要的。

“我会珍惜接下来的每一次机会，教官，请允许我留下！”

“骄傲是需要资本的，二十七号，请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扣十分，归队。”

“是！”拓永刚回到了队伍里，训练还在继续。

“你想留下他。”袁朗看着齐桓继续指挥，和迷鹿站到了一边。

“他的骄傲来自于他的实力，□□，是A大队缺少的兵种。想上战场，这很简单。”迷鹿看了一眼袁朗，“你还好吗？前几天胸口踹伤了今天还打枪。”

“彼此彼此，射击姿势都不做，单靠手臂力量，你的伤口也该裂开了吧。”袁朗用眼神指着迷鹿肩膀上逐渐变深的颜色。

“说到底也是铁队挖来的人，得看他的面子。”袁朗直接上手把迷鹿的外套脱了下来:“走，这里交给齐桓就行。”

打完枪的南瓜都看到了这一幕，吴哲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小生以为，郎才女貌，堪为良配。”

成才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中，袁朗和迷鹿本职都不是狙击手，他的狙击技术在他们面前不值一提，又如何在A大队立足呢？

伍六一还在教育许三多:“呆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不要强求别人。”许三多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我们是战友，我想大家都在一起。”

伍六一扶了扶额:“就像七连，七连已经散了，你能让我们重新在一起吗？呆子，管好自己就够了。”

许三多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我，成才，吴哲和二十七号都是室友，我们应该互帮互助，一起留下来。”

“呆子，这里是什么地方？留下来是要上战场的，在最前线，在战场上，子弹可不长眼精，留下来的必须是最优秀的。”伍六一不知道许这样的人适不适合上战场，他太善良了，在战场上犹豫，只会葬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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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南瓜们即将入住宿舍，一对一老带新，你的宿舍要被征用了。”袁朗突然勾起了嘴角。

“行啊，我可以带新南瓜。”事情突然朝着袁朗没有设想过的方向发展，好巧不巧铁路正巧路过也听到了这句话，当即获得了支持。

袁朗这才想起铁路和迷鹿的关系，路漫漫而修远兮。

很快南瓜被削得只剩下几个，集训接近尾声。袁朗最近神神秘秘的，早出晚归，似乎在忙一个大工程，不过这跟迷鹿没有什么关系。

集训正式结束这天，留下的新南瓜们在操场站成一排，被一个个授予老A的标志。不过，这还不是结束。

“哎，等等！”吴哲的行李非常多，不比成才和许三多轻装上阵。

“大学士，来参加集训还带这么多书做什么？”拓永刚的行李不多不少，收拾得很快。

“学无止境，学无止境。”吴哲的行李抵得上两个人的量，直到集合手里还揣着好几本书。

“磨蹭什么？”齐桓看了看吴哲掉落的书，拍了拍灰重重的放在吴哲手上。

“现在去新宿舍，老A的规矩是老带新，两人宿舍，快点跟上！。”齐桓走在最前边，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对面的宿舍楼。

宿舍原先的老队员站在宿舍外面，只有两个宿舍外没有人。一个是齐桓，一个是迷鹿。

迷鹿今天一早就被叫去开会了，也没打听分到自己宿舍的是谁。

一个个南瓜被安放进宿舍，剩下吴哲和许三多抱着行李，看着一个个宿舍关上门。

齐桓讲许三多踹进自己的宿舍，给吴哲指了指最前头的那间宿舍:“少校，有福了，和副大队长住，房间大，正好摆你那些无用的书。”

吴哲呆呆站在那里不动，又被齐桓向前推了几步，书掉了一地。

就这样，南瓜们的宿舍分配结束了，集训的最后一个环节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