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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深深看裴浥,问:“你知不知道,你入狱后,朝中无人会替你说情?”
本来徐党就恨不得他死,今晚过后,宁党的人也会将他视作叛徒。从此以后,即便他没死是,甚至仍旧为官,朝堂中也没有官员会与他结交了——谁会与一个随时可能背刺你的人来往呢?
他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孤臣。
裴浥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双眼清明,毫无悔意。
他轻声道:“微臣知道。”
圣人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惋惜:“值得吗?”
裴浥不言不语,摘下头上的官帽,放在面前的地上。
这一回,圣人没有再为他戴上官帽了。
他无力地挥手,让侍卫进来将裴浥带走。
子时一刻,刑部大牢中,韶玉靠着墙壁,半睡半醒间,听到了一阵清脆的脚镣声。脚步声和脚镣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离她不远的地方。
……是谁来了?
韶玉惊醒,半仰起头,透过木栏看到了未曾预料到的人。
困意顿时被惊散,韶玉急忙忙站起来,手握木栏,问:“裴浥,你怎么在这里?”被关在黑漆漆的牢房里一整天,她始终冷静镇定,此时见到他的瞬间却开始慌乱,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偏要蹚这一趟浑水吗?”
裴浥撇过头,声音冷淡:“不要自作多情。我进来这里,与你无关。”
说完,他跟着催促的侍卫头也不回地继续向里走了。任凭韶玉再怎么喊他,他也没应一声——她白日说的话太伤人,裴浥心中对她仍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