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知道江先生在博|彩厅。”
“江爷?他今天来了?哎呀,早知道去找他玩了。”
无人再回复她们,好在这群姐儿人美心善,不会在鸡毛小事上锱铢必较。邓烟雨离披狐皮的食姐儿最近,那墨黑的狐皮蹭着她后颈,略痒。
“好小一只啊。”
话音未落,邓烟雨头顶就被一只戴绸缎手套的手拍了拍,她抬头,呆呆仰望这位媚眼如丝的漂亮食姐儿。
大家都凑了过来:“天呐,好迷你的洋娃娃,我从没见过这样小的美食家。”
“真可爱,让姐姐捏一下好不好?”
她们说完便上手了,摸头,捏脸,挠下巴,玩她卷卷的头发,怎么逗狗就怎么逗她,邓烟雨真切感受到她们灾难性的爱意了,她快承受不住,此刻只想拖一个人下水:“哥哥!”
公冶脊背一僵。
食姐儿愣住,纷纷转头,往公冶脸上看,顿时惊呼:“哦!好帅啊!”
她们叫作一团,开始垂涎公冶的美色,又是挽他手臂,又是搭他肩:“小哥你叫什么名字?你几岁呀?还在读大学?”
香水味浓郁得窒息,公冶向阿澄投去求救的眼神,阿澄回以坚定的一眼,然后视若无睹扭过了头。
“……我叫小八。”
“哇好可爱的名字!”
“你们是兄妹吗?”
她们叽叽喳喳吵成一台戏,把兄妹俩里里外外摸了个遍,兔子按着门,重复说着三楼到了,三楼到了!她们头也没回,不疾不徐拔出口红,在公冶雪白的衣领上留了联系方式,出去时不忘挥着扇子说记得打给我。
兔子气死了,关上门骂道:“一帮泼妇。”
五楼是大食主接待要客的场所,设有贵宾室,兔子事先得了密码,领着人直奔江邂月的套房。房间内漆黑一片,兔子熟门熟路往里走,推动一扇暗门,开灯。
江邂月嗜酒如命,除了地下酒窖,自己密室也挂满各国琳琅名酒。
“墙上的酒取十瓶,你们去隔壁间拿一瓶路易十三,江先生估计放在最大的酒柜里,仔细找找,千万别摔碎了!”
阿澄和公冶去了隔壁间,公冶认得出路易十三酒,毕竟它可是镶了满头的水晶与黄金,很快找到了。
他打开柜门,双手拿出酒,阿澄翻出柜子下面的礼盒,两个人来到空桌子上装酒。阿澄瞅他这副小心劲,好笑地说:“干嘛,想尝一口?”
公冶:“做梦都想。”
“哈哈哈哈——”阿澄笑出了声,“说真的,你是大学生吗,我看你年纪好轻。”
公冶:“我工作了。”
“演员?”
“嗯,演员,满世界跑龙套。”
“是么……”阿澄单手撑桌,认真瞧着他放酒,说,“我都三十三了。”
公冶惊讶地抬头:“我以为你和我差不多大,绝世童颜啊。”
阿澄:“谢谢夸奖,可惜我这张绝世童颜被你揍老了一年。”
“我那不是揍你。”
“净往我脸上打,不是揍我是什么?”
“你都说了净往我脸上打,”公冶说,“那当然是‘还我漂漂拳’啊。”
阿澄:“……”
阿澄:“臭小子!”
他恨不得把公冶塞进酒里:“跟晚辈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对不起,”于是公冶道歉了,并且扯了个新话题,“江邂月看着也年轻。”
“那你就上当了,他奔四了,老叔叔一个,”阿澄抱臂畅想,“不过上了年纪的男人就是有魅力啊,我四十岁能有他一半帅就好了……”
公冶包装着礼盒,用最平淡的口吻打破阿澄的幻想:“人家是顶美,你求不来的。”
“你就求的来了吗!”阿澄伸手,朝他后脑勺带了一掌,“你对江先生尊敬点吧,人家也不傻,这次是误打误撞放你自由,以后在大街上遇着了,记得恭恭敬敬称他一声‘江理事’。”
礼盒已经包好,公冶的手放在上面,延伸向酒柜的目光不明朗:“诶……江理事么。”
阿澄掂了掂一盒名酒的分量,笑了:“喂,等你哪天发达了,别忘了请我喝路易十三,这酒一辈子喝一次就值了。”
“是啊,”公冶感慨道,“现在开了喝?”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江邂月难道就一瓶路易十三?”公冶笑着怂恿,“不如再找找,找出第二瓶就开了喝,反正我们也不回来了。”
阿澄愣了半晌,拍案叫绝:“好注意!他绝对不止一瓶,我去找!”
公冶还在那出馊主意:“咱们喝剩个底,给他兑水进去,然后原封不动放回老地方……”
“哈哈,小八你太坏了!”
两个坏男人想尽办法整蛊江邂月,结果酒没找到,邓烟雨和夏琳待的房间突然传来一声钝器击打的闷响。
紧接着,是人体倒地的声音。
他们望向对方,心中大惊,一秒也不敢耽搁,拔腿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