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你这是?”
白晓杨不解。
“这是你新店铺的钥匙。”
金泽天语气没什么浮动,好像只是在送人一支毛笔而已。
有钱人送的东西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啊!白晓杨虽然心里狂喜,但却不敢收。
送礼讲究礼尚往来,金泽天一下子就送了她一个新店铺,那她要怎么回礼?她哪里有差不多的东西送给金泽天,她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她的大脑。
她连忙把钥匙塞进金泽天的怀中,可是金泽天的衣服实在紧实,她半天没有寻到缝隙。
“当街调戏良家男子,可是要以身相许的。”
头顶上低沉的声音传来,惹得白晓杨惊地看过去,两双眸子不自觉地勾在了一起。
白晓杨也没想到二人竟然离得如此近,她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尴尬地搓着手指。
“五爷,你的礼物太过贵重,我真的要不起。”
被人拒绝,金泽天却没有生气,态度反而缓和了很多,语气也温柔了不少。
“你是怕还不起我这份礼?”
白晓杨点头。
“不瞒五爷,我现在还是奴籍。不止是还不上这份礼,就算是收了五爷的好意,我也用不上啊。”
听这话金泽天愣了下,仰天叹了口气。
“我倒是把这么重要事给忘了。”
“所以……”白晓杨捧着钥匙递到他的面前:“所以五爷还是收回吧。”
金泽天盯了钥匙半天却始终没伸出手去接。
以他们这么多天的相处,白晓杨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眯着眼睛歪头仰视着金泽天的眸子,突然笑了起来。
“所以五爷其实是有事相求吧?这店铺是筹码。”
不得不说,做生意和有脑子的人说话才省力气。金泽天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白晓杨看穿了心思,果然她是懂他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抖开放在白晓杨的面前。借着微弱的月光,白晓杨勉强能看出来是张房契。
“这是我的店铺,也就是金府的店铺。永夏,你的奴籍属于金府,若你愿意,这间店铺可以以金府打赏的方式名正言顺送给你。
店铺位置就在你未来学堂的一角,要比现在的书摊大上十倍之多,还方便你经营。”
“五爷的条件是什么?”白晓杨更在意金泽天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免费的店铺诱惑确实大,但是命更大。金泽天是当朝驸马,以现在雀城城外四周兵荒马乱的现状,他现在做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营生,帮他做事必须要思虑再三。
店铺的事,大不了以后想办法脱了奴籍再买,命可是只有一条。
金泽天也没有与她打哑谜,直接将她写的兵书拿了出来。
白晓杨见了又是一愣:“这草稿怎么在你这?”
怪不得她到处都寻不见,竟然是让金泽天拿走了。
这兵书是她前几天无意写下来的,她原本是想把三十六计都写下来,然后润色成小童谣当个故事书卖的。
金泽天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继续说道:“听宋彦成说你原本要写三十六计的对吗?”
白晓杨狐疑皱眉,抢书的手瞬间缩了回来。
“你想干什么?”
“我原本只想回去好好欣赏一下,却不曾想被公主看到了……”
好了,剩下的话就算是金泽天不说出来,白晓杨也能猜到了。
宋曼天看到了兵书,又听金泽天说她有三十六计,所以命令金泽天来看着她写完三十六计呗!
白晓杨刹那间感觉头大的要命,她只想卖书赚点钱,顺便舒展一下她的小说才华而已,怎么就和皇家掺和上了。
话本里写了,只要和皇家掺和就没好事!
说到底还是怪她的破手,没事写什么兵书玩。这下好了,摊上大事了。
“我若是不同意?”白晓杨试探的问了下。
“你可以不写。”金泽天回答道:“不过这是公主殿下下的命令,若是她再派人来找你,恐怕就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
就是必须要写呗?!
“我明白了。”白晓杨咬紧后牙不得不接。这在她眼中哪里是房契,分明是张催命符。
不行,她还是要与耀光商议一下此事,万一背后有诈。
把金泽天送走后,白晓杨便像做贼般往金润落的房间挪动。
大家今天喝的都很多,她不确定金润落有没有醒酒,只敢扒着窗户往里面看。
“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啊。”
白晓杨小声嘟囔起来,看来她以后要随身带着个火折子才好。
“你的确不是练武的好材料。”
幽幽黑暗中,只听到一个打趣的声音在头上方响起,把白晓杨吓了一跳。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腾空抱起翻进了窗户。
这……这兄弟俩都喜欢在人家脑袋上面吓唬人是吧?!
茶桌上的烛台被点亮,金润落那张帅气的脸出现在了面前。他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只见人儿正幽怨地看着他。
“本公子好心把你抱进来,一点感谢都没有?”金润落的酒气还没消,动作比平时大胆了许多。
本姑娘有让你抱进来?!
白晓杨挑眉,想从他怀中跳出来,却没想到被抱的更紧了些。
“永夏~”金润落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了白晓杨的肩膀上。
感受到了温热的呼吸和某个东西在蠢蠢欲动,白晓杨整个人不由得僵直起来,脸红成了一片。
“你酒还没醒,我明天早上再来找你。”
白晓杨想逃,可是练武之人的臂弯哪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逃脱的?
怀中金润落的脸颊蹭着她月匈前的薄纱,一点点转过来看向她。他眼神迷离,呼吸急促,眸子紧紧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粉嫩。
写了太多话本,白晓杨当然知道此时的金润落想要做什么。她心里有准备,可是真要干那事时还是很紧张。
“狼抓住了肥羊后还会轻易松手吗?”
这是什么比喻?
难不成在说她是送到嘴边的肥羊?说到肥羊,她倒是突然想吃火锅了。
白晓杨脑子里想的东西早就跑偏了,不自觉的啊了一声。
看着眼前的那两只小樱桃动了一下,金润落不由得咽了口水。他右手托起白晓杨的脖颈,嘴瓣快速地含住了那两只粉嫩的樱桃。
温热的呼吸混合着酒气扑面而来,舌尖还带着醒酒汤中甘蔗的香甜味。这一瞬间白晓杨只感觉像是触电了一般,早就把她为什么要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四周的空气变得有些闷热,桌前的二人如同剥开了的荔枝相互依偎着。裙摆外衣散落了一地,只剩下里衣摇摇欲坠。
“永夏,你好香啊……”
金润落的温度变得滚烫,他舌尖不断蹭着雪白透着粉红的颈,怀中人儿散发的香气和滑嫩的触感让他根本离不开。
随着丝滑的汗珠,他轻微俯身,皓齿间噙住眼前那颗粉嫩的小珍珠。
“啊……”
白晓杨的声音颤抖起来,她赶紧捂住嘴巴,生怕深更半夜把其他人吵醒。
现在他们的样子确实不太雅观,但这也不是她的问题。金润落的双臂就像是绳子一般,她根本动弹不得一下。
她只能乖乖跪坐在凳子上,俯视看着他。
金润落玩够了,便又转头换了一个小珍珠接着玩。与此同时,白晓杨甚至能感觉到那个东西在小花园周围疯狂试探。
“耀光!”白晓杨赶紧出声阻止他。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异样,她快扛不住了。
可是没想到金润落不仅没听,反而更起劲了。
此时他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在柔软处不停地找寻方向,不停地撕扯,直到粉嫩变成通红,直到白晓杨崩溃。
狼盯着怀中累瘫的小肥羊,满意地笑了。
金润落再次将她凌空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上搂入怀中。
“剩下的等到洞房那天再做。”
他在耳边的低语声让白晓杨直感到害怕。这没做什么都把她累到半死,那洞房那天岂不是要折腾死她?
“金公子懂得好多啊,一看就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白晓杨洋装生气道。
她原本是要来谈正事的,怎么就突然经历了这些?!
“我哪有?”金润落马上否认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像是这种事情,大家公子在十四岁时便有专人教了。”
他要是真的经历过很多这种事情,也不至于……
他刚才哪里是不想继续下去,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他压根没找到地方。
他现在简直要懊悔死了!
金家里最会这些风花雪月之事的要数七哥金明,小时候七哥就总拉着他看各种画本,可他觉得这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总是拒绝,而现在的他只想扇小时候的自己。
怎么就没多学点?!
看着金润落的脸上表情变幻莫测,白晓杨疑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好后悔啊。”
白晓杨抬头:“???”
“我后悔刚才说的话了。”金润落认真地说道:“我不想等洞房了,就今晚吧。”
他就不信了,只要他肯努力,怎么会有办不成的事?
于是金润落又开始摸摸索索起来……
“你打住吧,还没成婚呢!”白晓杨伸出青葱玉指,趁他不备点在他的脑门上,把他推出了一米远。
她赶紧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大粽子。
“我来找你是有要紧事的,你先把你脑子里那些脏东西都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