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6点，提姆拿着杯子紧急冲泡咖啡，因为皮质醇含量升高，现在他根本不困，不过他知道只是一时的，很快他就会开始头昏脑涨，无法集中精神，困的眼皮都耷拉到地面上去。
总之，他需要咖啡。
喝了一大口之后，提姆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给自己的父亲去了个电话，之后端着咖啡杯来到餐桌旁，布鲁斯和迪克已经在餐桌上了。
布鲁斯反反复复看着手机，但就像伊本昨晚说的那样，他没有再来信息。
迪克则心不在焉的戳着盘子里的鸡蛋，可怜的鸡蛋要被他戳成马蜂窝了。
提姆看着他们的状态愣了愣。
“昨晚是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后相互看了一眼，终于发现了彼此的不对劲。
提姆在他们看向他之前喝了口咖啡，说，“行了，咱们互相坦白一下，昨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啥。”
阿福在一旁提醒，“先吃饭好吗先生们？”
饭后，他们互相说明了这几天发生的事，迪克已经无所谓了，嘴巴秃噜着把这几天的操蛋事全说了，布鲁斯犹豫了一下，隐瞒了杰森的事，但还是说了对猫女坦白的事。
“真的？！”迪克吃惊地看他，“我滴个老天爷，你居然还有这么一天！”
提姆也很惊奇。
阿福更是迸发出了巨大的热情，但牛奶还是要喝的。
布鲁斯面无表情的喝着奶，心想，要不是不告诉你们可能会出问题，他才不会说。
在提姆头一次用我草这玩应好好喝的心情喝完牛奶，说完他那边的事之后，迪克和布鲁斯皱起眉。
提姆看向布鲁斯，“刚刚你说伊本给你发信息说要躲几天，会不会还有这个原因？”
迪克露出死鱼眼，“淦，今晚还得忙活，这帮人就不能错开时间搞事？非得全挤一块！”
布鲁斯也有同感，不过他并不喜欢抱怨，他更崇尚有事就想办法解决，抱怨解决不了任何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迪克，今晚你和瑟波洛斯去黑面具那边查看情况。”
“交给我吧。”
“提姆，你和我一起。”
提姆挑眉，他知道这是因为伊本会沉睡两三天，期间他不会再关注自己的状态，布鲁斯担心自己的安全。
好吧，老父亲，“好的布鲁斯。”
布鲁斯点了点头，对孩子们听话的态度很满意。
提姆去上学了，迪克思索了一下，打算明天再去警局报道，今天他想好好睡一觉，准备应对今晚的事情。
布鲁斯也打算睡一觉，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去参加上午的一场慈善宴会。
主要目的还是见林肯马奇。
这次依旧是为了试探，他的嫌疑并没有解除，以及，他觉得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他表现出的那样，那推举他上台应该会是个很好的选择。
不过在见到林肯之前 ，他先遇到了赛琳娜。
布鲁斯见到她的瞬间就开始不自在，他抿了抿嘴，还是扬起一抹属于布鲁西的笑迎了上去。
“嘿宝贝，”布鲁西搂住她的腰，“很高兴见到你，你怎么来了？”
赛琳娜挑眉，“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吗？”
“不——才不是，愿意当我的临时女伴吗？”布鲁西眨眨眼，“正好我今天谁都没带。”
赛琳娜抿唇笑，伸出手优雅的搭上他的手臂，“我的荣幸。”
俊男靓女入场，宴会内的人们对他们举杯示意。
他们先是和汤普斯金女士见面打了个招呼，老太太很敏锐，她挑起眉看向布鲁斯，“嗯……看来你已经告诉她了？”
布鲁斯耸耸肩，赛琳娜谴责的看着她，“莱斯利，你早就知道？你应该告诉我的！”
莱斯利笑眯眯，“嘿，我可舍得让布鲁西伤心，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心情。”
赛琳娜瞥向布鲁斯，布鲁斯又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她了，她又无奈又恼火的说，“是啊，我知道，这混蛋。”
布鲁斯克制的笑了笑，这时候他看起来像是那个不拘言笑的英雄了。
赛琳娜打量着他，问，“真奇怪，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和他……完全不一样，到底哪个才是你？还是说你有精神分裂症？像……哈维？”
莱斯利说，“不，我确定他没有精神疾病，起码没有那么严重。”
赛琳娜看向一语不发的布鲁斯，想听听他的说法，但布鲁斯只是笑，然后和莱斯利道别去转了一圈和认识的人打招呼。
打完招呼之后，布鲁斯找到了林肯。
“嘿布鲁斯，”林肯马奇伸手和他握手，“我还寻思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呢。”
“这不是马上就来了嘛。”
林肯看向赛琳娜，有些吃惊，“赛琳娜！”然后他看向布鲁斯，“天哪，你是怎么把她约出来的？上次我去宠物店的时候她死活都不接受我的邀约！”
布鲁斯得意的勾起嘴角，“我和赛琳娜已经认识很多年了，你不知道吗？”
林肯看了看布鲁斯然后又看了看赛琳娜，嘟囔道，“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赛琳娜对帅哥总是宽容的，她举了一下香槟，“现在你知道了，以后你来找我当伴，我会答应的。”
林肯挑眉，“看来布鲁斯的面子上？”
“看在布鲁斯的面子上。”
“哇哦，”林肯顿了一下，看向布鲁斯，“等一下，你不说点什么吗？”
布鲁斯不明所以，“什么？”
赛琳娜翻了个白眼。
林肯看了看赛琳娜，又看了看布鲁斯，琢磨出味了，他若有所思的慢慢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但……祝好运。”
布鲁斯看上去很疑惑，赛琳娜则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林肯和布鲁斯又就着如今的经济聊了会天，聊着聊着，布鲁斯的注意力似乎已经耗光了，他打算离开。
林肯趁机说，“赛琳娜小姐，你能留一会吗？我有话对你说。”
赛琳娜看向布鲁斯，但布鲁斯已经转头走了。
赛琳娜微笑着，散发出能够把周围的一切冻结在原地的怨气，林肯抽了抽嘴角，心想他这个便宜弟弟情商会不会有点太低了。
林肯无奈的对赛琳娜说，“抱歉，我……这真尴尬。”
“没事，我都习惯了，”赛琳娜耸肩，走到林肯身边，和他一起看向开始招蜂引蝶的布鲁西，“他就是这样，有时候让人觉得你就是全世界，有时候却会让人觉得他什么都不在乎……谁知道他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呢。”
“你不生气？”
“我认识他快十年了，要是我生气那早就该被他气死了。”赛琳娜忽然发现，这是她以第一次对谁说出“十年”这个词，一时间她感觉有些恍惚。
那是种——哦，居然已经十年了的感觉。
林肯神色微变，“哇哦，十年，那你肯定很了解他。和他说话的时候我感觉得出来他不像外面那些报纸说的那么不堪，也许你能给我讲讲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赛琳娜轻轻摇晃酒杯，沉默半晌，说，“谁知道……认识了他十年，我和他……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可是他还是那么的神秘。”
“神秘？”
马奇以为自己找到了什么线索可以对付布鲁斯韦恩，可赛琳娜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不是布鲁斯也不是蝙蝠侠，而是顶着布鲁西脑袋的蝙蝠侠。
虽说见过他摘下头套时的样子，但赛琳娜还是被自己的想象力逗笑了，“对于其他人算是神秘吧，但现在对我来说可没这么神秘了。”
林肯挑眉。
“其实他最有魅力的时候不是这个时候，”赛琳娜伸手指了指顶着一张爱神脸，四处留情的布鲁西，“而是面无表情，但却无奈的看着你时的样子。”
林肯看了看布鲁斯，勉强想了想，“呃……我想象不出来。”
“对吧？”赛琳娜笑着说，“我头一次见到的时候也觉得惊奇极了，不过他做过的新奇事多了去了。”
赛琳娜给林肯分享了一些布鲁斯作为布鲁西时干过的荒唐事，什么为了泡一个小池子买酒店，为了泡妹子买一栋旅店，和托尼争风吃醋，想要开卡丁车却不接受指导，结果冲出荒原三百里才停下之类的，完全不顾形象和名声，如果他不是“布鲁斯韦恩”哥谭王子，估计早就被人定性为疯子了。
林肯一开始还想着要从里面找什么线索，结果越听他越生气。
韦恩家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哦对，还有上次，”赛琳娜有点讲上瘾了，她笑着说，“就在几个月前，他在冰山俱乐部，对就是冰山酒吧，科波特开的那个，他在那里面脱光了衣服在企鹅雕塑旁边上跳热舞，哈哈哈，哎呦，真的是乐死我了，他还对企鹅人扭屁股，如果你想看可以查词条，那是当天的头版头条。”
林肯不觉得好笑，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胸口洒酒，笑着和失手的服务员调情的布鲁西，心想，绝对要把这家伙拉下马，不能再让这家伙败坏家族名声了。
赛琳娜笑着看向他，忽然她愣住了，她看着林肯的侧脸，挑了挑眉。
“你想知道布鲁斯面无表情的时候是什么样吗？就是你现在这样的。”
林肯回过神，“什么？”
赛琳娜摸着下巴打量他，“嗯……看来长得好看的人都或多或少有共同点这句话某种意义上是对的。”
“我长得像布鲁斯？”
“侧脸很像。”赛琳娜轻轻指了指，“还有鼻子。”
林肯摸了摸鼻子，忍不住问，“其他地方呢？”
“那就不怎么像了。”
“眼睛不像吗？”
“嗯……颜色有点像，不过眼型不像，你是丹凤眼，他是桃花眼。”说完，赛琳娜移开视线，看向即将把喝醉的布鲁西宝贝拐走的女明星，叹了口气，“看来我得去拯救王子了，回头见。”
林肯默默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才去和其他人搭话，为自己拉票。
布鲁斯和赛琳娜借口喝醉提前离开了宴会。
赛琳娜扶着布鲁斯来到停车场，拉开车门，和他一起坐了进去。
坐在前排的阿福对赛琳娜颔首，“上午好赛琳娜小姐。”
“你好阿福。”赛琳娜关上门。
布鲁斯一进车就恢复到往常冷静的摸样，“发现什么了？”
赛琳娜是想说点别的，但她也觉得林肯可疑，她收敛表情说，“你说得对，他确实有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说对你的态度，你确定这是他第二次和你见面？”
“怎么说？”
“他没有笑，正常人听说你做过的荒唐举动都会会心一笑，但他没有。”赛琳娜说，“还有他对于自己的外貌很在意，尤其是与你的对比，而且我发现他确实和你长得很像，这意味着什么？”
布鲁斯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伊本，还有埃利奥特的身影。
……他开始觉得头疼了，他现在真的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赛琳娜见布鲁斯不说话，眼神发沉，习惯的没有继续追问，她看向阿福，“让我猜猜看，阿福是……便士一？”
“准确的猜测，赛琳娜小姐。”
“这么一说你的那些小鸟……”赛琳娜数了一下罗宾和蝙蝠系成员的数量，神色古怪起来，“你没暴露还真是个奇迹，你新收养的那个男孩呢，你不会也想让他成为你的小助手吧？”
布鲁斯说，“他对那些没兴趣。”
“那就好，不然我真的要举报你雇佣童工了。”
布鲁斯无奈的看向她，“我没有强迫他们做这个。”
“我知道。”赛琳娜靠在车窗上，说，“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无条件做工的。”
过了一会。
“我不会白做工的。”
“我记得给了你很多高定首饰。”
赛琳娜再次感受到布鲁斯的直男，她斜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转手把他们卖掉是吗？”
布鲁斯理所当然的看着她，赛琳娜忍不住伸手锤了他一下，“一点都不懂风情。”
布鲁斯笑了，“开玩笑的，”他拿出一张黑卡，“你可以刷这个。”
赛琳娜看了会那张黑卡，没收，抬眸看向布鲁斯，“你是以什么身份给我卡的？”
布鲁斯明白赛琳娜的意思，可……“赛琳娜，我……”
“我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