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再说一遍!”杨乐慎拧眉道。
“没有没有,我啥也没说!”
杨乐安见大哥不再对他说教,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嚷嚷道:“二哥你怎么没去追啊!他拿走了我最喜欢的玉佩,是娘送给我的那块!”
杨乐峰摸了摸鼻子,那人轻功极高,自己怎么可能追上,于是顾左右而言他,教训起弟弟来:“遇到危险不会跑吗?还坐在那里看热闹,我和大哥要是来晚一点,你就没命了!”
杨乐安没发现哥哥的小心思,立刻反驳道:“胡说,你们不来我就自己就把他收拾了!是二哥插手我才没有动手!”
杨乐峰嗤笑一声,很不相信的样子。
杨乐慎打断他们的争吵:“行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去,别在这里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你是做哥哥的,跟他瞎胡闹什么?”
杨乐安朝他哥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
“还有你,先想想回去怎么跟母亲交代吧,那块玉佩母亲送给我们一人一块,平日里你宝贵的紧,怎么弄丢的你得想个理由,要是知道你跑去看别人打架,母亲少不得说你一顿。”
杨乐安像冬日里的花一样,迅速蔫儿了下去。
杨乐安和杨乐峰先回去杨府,杨乐慎还要在这里处理剩下的事情,珍馐阁的损失,以及那些剑客为何在这里打起来的原因。
杨乐安坐在马车里,兴致勃勃的提笔在他的本子上记录。
杨乐峰斜眼偷看,像只大黑牛一样用力哼了一声:“什么诛天剑,定是个假的,诛天剑传世名剑,就算是不会剑法的江湖人士也想要,争夺的人都是高手,真的岂会在这些个人手中。”
他哥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杨乐安听了他哥说话的语气就忍不住反驳:“万一呢,二哥你别说的这么笃定。”
杨乐峰一脸你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没有万一。”
杨乐安对他的自信无语,继续在本上写写画画,他写诛天剑其貌不扬,若是在他手中,定要配一把华丽的剑鞘,让人一眼看出其不凡之处。
到了杨府,杨乐安下了马车一路小跑进去,瞧见他的下人们纷纷避让行礼,阿良和阿忠紧随在他身后,去往杨震天的院中。
那块玉佩的料子珍贵,但对杨乐安来说不算什么,只要能花钱解决的,都不是大问题。但后续的雕刻他就没办法了,娘送给他的那块玉佩是雕刻大家方易的杰作,听说几年前他就不再做这行了,悠闲的开始了养老生活,想用钱是没办法请动他出手的。
杨乐安只好求助他爹,在他看来,他爹似乎跟谁都是朋友,有他出马,这事儿一定没问题。
急匆匆跑进正院,守在门口的小厮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看到他跑了进去,于是连忙哭丧着脸跟在他身后。
“公子,公子,老爷正在见客。”
话音刚落,杨乐安已经冲到了屋子门口。他爹的脸色阴沉下去,身旁坐着的身穿官服的李知府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杨乐安心生退意,但现在回去只怕会让爹更生气。
“见过李大人。”杨乐安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
“快起来吧,我不是说见了我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吗?”李知府坐在椅子上稳如磐石,抬起手虚扶了一下。
杨乐安站起身,偷看了眼他爹的脸色,见他脸色稍霁,微微松了口气。
“大人,礼不可废。”杨震天道。
“我们之间,还在乎这些虚礼做什么?我盛元又不像前朝那般规矩甚重,说话错一个字都要挨罚。国君开明,不在乎这些,亲近之人更是作揖便可,我们自然要效仿国君。”李知府笑道,“再者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行跪礼显得太生疏了。”
这话杨乐安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嘴上说自己记下了,下次见面还要行跪礼。不然他爹饶不了他。
国君年事已高,昏庸无能,底下几位皇子早已蠢蠢欲动,四处拉拢。杨家虽是皇商,看起来与他们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四处打点少不了用钱的地方,因此杨家也成了各方势力争夺的目标。不过他们才不会亲自出马,杨家毕竟只是皇商,满身铜臭气,他们自持身份,只会派底下的人前来。
这位青州知府大人背后便是大皇子。
杨乐安不想待在这里,找了个借口就先离开,李知府也正想和杨震天说些杨乐安不能听的事情,没有挽留。杨震天挥了挥手,递给儿子一个“一会儿收拾你”的眼神。
离开正院,杨乐安马上交代阿良:“快快快,去姐姐那里住几天。”
阿良大致猜到公子又惹老爷生气了,忙不迭的去吩咐小厮丫鬟收拾行李,准备马车,不到半个时辰,一辆华贵的马车便悄悄的从杨府出发。